而這次,洛韻惜的聲音倒是把那兩個把佳容拖出來的家丁嚇得跪下,趕緊求饒了:“大小姐饒命啊,大小姐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兩個家丁不住的求饒,更是痛哭流涕,而且磕頭聲音‘砰砰砰砰’真的很響呢,不一會兒這兩個家丁的頭都磕紅了,磕出血了,洛韻惜卻依舊無動於衷。
至於林威跟林姨娘的臉色變得難看了,因爲洛韻惜竟然當着衆人的面讓她們下不來臺,她們如何能忍受。
這不,林威那憤怒的聲音便響起了:“洛韻惜,你什麼意思,你的丫鬟偷本官的玉佩,本官還不能審問了,你別太放肆了!”
“放肆?呵呵,林大人,這可不是你的林府,不是刑部,就算是刑部也輪不到你放肆。我還沒來找你,你倒是迫不及待想讓我好好把你的錯指出來了是嗎,好啊,那麼把你的物證拿出來,把你們的證人都帶出來!”不需要洛天宏開口,洛韻惜自己來,今日之事她豈會不知道是林姨娘跟林威想要給自己難堪、想要治自己的罪,這些都好說,但是這些人動了自己的人,那麼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你,好,好,本官便讓你心服口服!”林威剛要動怒,但想着洛韻惜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便轉身把自己的人叫出來:“你們都出來!”
林威的聲音剛落下,院落外的五六個人便走了進來,這五六個人有林姨娘的人有林威的人,四男兩女。
看着這些人走進來,洛韻惜的眼底一絲殺意劃過,她沒看地上跪着的兩個家丁只是知道這兩個家丁不是動手打佳容的人,自己的威望如今在相府已經衆人皆知,相府的人定然是不敢動自己的人,會動的就只有林府的人,因此洛韻惜讓林威自己把人叫出來,叫出來後自然是要心狠手辣了。
林威沒看洛韻惜,而是看着自己的人,冷哼一聲道:“哼,你們告訴洛小姐,告訴她本官的玉佩是從誰哪裡找到的?”
“回大人的話,大人的玉佩是奴才在那個丫鬟袖口發現的,是這個丫鬟偷了大人的玉佩!”那個家丁理直氣壯的站出來說話,而且口氣裡盡是不屑。
“哼,聽到沒,你……”“難道你是親眼看到本小姐的丫鬟偷了你的玉佩?在哪看到的?本小姐的丫鬟又是怎麼偷盜的?你把過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洛韻惜打斷林威得意的聲音,而是看向說話的奴才,冷冷的聲音響起,清澈明亮的美眸直射那個奴才。
那個奴才想要避開洛韻惜的視線,但是他避不開,不過這奴才機靈,立馬就編出一個事情經過了:“是這樣的,今日大人來看望林姨娘,路過花園之時就是這個丫頭突然衝出來撞上大人,然後又道歉趕緊跑開了,當時大人也沒發現東西丟人,直到後來發現,大人跟我們纔想起只有這個丫鬟接近過大人的身,所以我們纔去找,然後才發現這個丫鬟膽大包天,居然敢偷大人的玉佩,真是不知死……”
“大膽,在洛相面前還敢說謊,你當真以爲世人都是傻子嗎?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實的開口,否則,今日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洛韻惜出聲打斷了這個奴才‘不知死活’最後一個字,更是直視那個奴才,不讓林威開口。
衆人都是一愣,因爲洛韻惜的思路真的跟正常人不一樣呢,才這麼會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思維快就不用說了,而且思維還特別的讓人捉摸不透、奇特,這纔是衆人愣住的理由。
不過林威反應的很快,回過神就是對洛韻惜大罵:“你想做什麼,屈打成招嗎,你……”
“我什麼我,我可不是刑部,來不了你們刑部那一套屈打成招。林大人倒是對‘屈打成招’這四字用的非常的靈活呢,只可惜我洛韻惜不是你林威林大人,學不來這一套,我會的只是查出事實真相!”洛韻惜冷冷的打斷林威的話,若是以往,洛韻惜會讓林威等人把話說完,她等等又何妨,但是今日她等不了了,因爲他們動了她的人,不可饒恕。
“你,你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本官怎麼說也是朝廷重臣,你……”“朝廷重臣是嗎?爹爹,你來告訴林大人,朝廷重臣是不是該以身作則?告訴林大人你洛相的官位是不是比林大人的官位高?告訴林大人他不久之前是不是時候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洛韻惜沒有給林威把話說完整的機會,更是一連着三個問題都讓林威臉色變得僵硬,變得難堪。
“是,當然是!”洛天宏能說什麼,此刻自然只能說‘是’,他現在無論如何都要站在自己女兒這邊,無論如何不管是面子上還是理子上他都別無選擇。
“好,既然如此,那麼今日爹爹便要好好看着,看着是非曲折,我的丫鬟是如何被人冤枉的!”洛韻惜看了眼洛天宏,然後便看向佳容,大夫正在全力救助佳容。
“胡說,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哪來的冤枉,她……”“林大人,玉佩,給我你的玉佩,你的物證!”洛韻惜偏偏不讓林威把話說完,而是直接要物證。
林威見自己的話每次都被洛韻惜打斷,雖然惱怒,不過林威還是把那塊廉價的玉佩拿過去遞給洛韻惜了,
洛韻惜接過玉佩,林威剛要開口指責佳容這個偷盜者,便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爲洛韻惜竟然,竟然……
最先回神的自然是林威,看到洛韻惜的舉動,林威勃然大怒:“洛韻惜,你做什麼,你竟然敢把本官的玉佩摔了,你無法無天了,來人,還不快……”
“侍香,給林大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這玉佩頂多值出十兩銀子,好啊,那本小姐給你十倍的價格,這玉佩,本小姐送給你!”洛韻惜再次打斷林威的話,更是狂妄的開口,什麼都不需要說了,她就是狂妄。
洛韻惜拿着那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衆人的晃了一下又一下,然後雙手在銀票上搓了搓,而且在衆人面前確定是一張,真的是一張哦。
然後洛韻惜已經把銀票塞進洛天宏的衣袖了,而且趁衆人不注意,一隻手一晃動,已經做成了一件事,而無人知曉,無人看到。
洛韻惜做了什麼,自然是把玉佩從林威手上接過來後便隨手把玉佩摔了,那‘乒乒乓乓’的聲音正是玉佩被洛韻惜摔碎的聲音。
衆人爲什麼震驚,一來是洛韻惜真的太狂妄了,二來是洛韻惜的言行舉止太不符合常理了,三來是洛韻惜接下來的話讓衆人更是有些吃不消了。
林威是憤怒不已,想要開口大罵,卻想着這個該死的洛韻惜每次都語出驚人,他必須要想好對策後才能開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而洛天宏,他發現每次看到洛韻惜,他的嫡女,他總覺得每次看到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有時候是溫婉,但有時候卻是讓人感動十分壓抑,就像現在,洛韻惜動怒了,似乎有種要血流成河的感覺了,就像是領兵打仗的將軍,一動怒,那便是血流成河,而今日大有血流成河的意思。
洛天宏自然是不願意讓自己的相府遭受這樣的場面,不過目前他摸不準洛韻惜究竟想怎麼做,而且顧忌鎮國公府、皇后娘娘,他不能啊,更何況現在還多了個蓉王府,那就跟該小心些了。
如此想着,洛天宏決定按兵不動了,決定先看情況。
“大小姐,你這麼做是在侮辱我哥哥,你就算是相府的大小姐,但是這般的言行舉止豈不是丟了一個大家小姐的儀德,望大小姐做事還是要顧些儀德,莫要丟了相府的臉!”林姨娘終於開口了,而且第一句話便說洛韻惜丟了相府的臉面,說來說去就是洛韻惜的不是,卻聰明的隻字不提偷盜之事。
林威是不知道洛韻惜的厲害,但是跟洛韻惜打過幾次交道而且都敗下陣來的林姨娘卻深知,她知曉洛韻惜不好對付,也知曉洛韻惜現在想要爲佳容那丫鬟討公道,那她偏偏跑開話題,讓洛韻惜忘記盜竊一事也好。
不過洛韻惜哪來看不出林姨娘的意思,冷哼一聲,聲音裡盡是不屑道:“林姨娘,現在是你丟臉還是本小姐丟臉,別忘了林大人是你的孃親,而你孃家人卻絲毫不給你面子,不但在相府大鬧,還在相府放肆,讓相府血流成河,你說,這是你丟人還是本小姐丟人?”
洛韻惜不給林姨娘喘息的機會,在林姨娘瞪大眼之際,再次開口:“林姨娘的孃家是林府,既然是親家關係,林大人何必咄咄逼人,林大人如此做是不準備讓林姨娘在相府繼續待下去了,林姨娘不阻止,看樣子也是不想在相府待下去了,不知道林姨娘是不是早就準備走了?還是說林姨娘早就想要對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