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太惱怒,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劉子揚。這個眼神好像在無聲的說:“子揚,你怎麼能爲了一個‘女’人,這麼折磨你自己?”
劉子揚仰起臉來,不懂的看着姚宇恆。用眼神問他,他怎麼會在這兒?又怎麼會跟他媽媽在一起?他這不是明擺着,來給自己添‘亂’嗎?
姚宇恆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邪魅的笑容。邪魅的說道:“作爲曉‘豔’的哥哥,我想,我有資格知道你的選擇。”微頓,繼續說道:“忘記告訴你了,你媽媽的心臟病是裝出來的,這是醫生的真實報告!”說着,姚宇恆把一個信封丟給劉子揚。
劉太太伸手出搶的時候,讓姚宇恆給阻止了。
姚宇恆向前幾步,來到張曉‘豔’身邊,拉着張曉‘豔’的手臂,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貼着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再給子揚一次機會,算我求你了!”
作爲劉子揚的好朋友,他不希望劉子揚痛失愛人。
張曉‘豔’沒有說話,看着劉子揚的眸子裡全是痛惜跟心碎。在心裡說道:“媽媽只有一個,妻子可以再娶,他永遠都不會爲了我離開他媽媽。”
劉子揚打開信封,從裡邊拿出醫生的檢查報告來,一頁一頁,仔細的看着。
看完了以後,他把報告遞給他媽媽,嘲諷的問道:“媽媽,這是怎麼會事?”
“子揚,你聽我解釋!”劉太太着急的說着。說話的時候,狠狠的瞪了姚宇恆一眼。在心裡說道:“這是我們劉家的事,管你什麼事,你三鼻子眼,多出這口氣!”自己好好的計劃,就讓這樣讓他給攪了。
劉子揚向後退了一步,語氣堅定的說道:“媽媽,我說過,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騙我。你知道嗎?在你暈到的時候,我是真的很擔心,甚至,我想過要跟曉‘豔’分手。現在,我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不會跟曉‘豔’分手,我會帶着曉‘豔’離開A市,永遠的離開你!”
說完轉過身來,對張曉‘豔’說道:“曉‘豔’,對不起,是我一時糊塗,說了不應該說的話,請你原諒我!”
“子揚……”
“曉‘豔’,幸福只有一次!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再決定。”不等張曉‘豔’把話說完,姚宇恆認真的聲音,接着響了起來。看着張曉‘豔’的眸子裡,全是憐惜跟痛愛!
作爲哥哥,他不希望張曉‘豔’失去幸福!作爲劉子揚的好朋友,他不希望劉子揚失去最愛的人。
至到現在劉子揚才恍然大悟,姚宇恆不是‘逼’他,是在幫他,幫他得到幸福。
在心裡說道:“謝謝!”
姚宇恆給了他一個“我們是兄弟,我幫你是理所當然”的眼神。
張曉‘豔’還像剛纔那樣看着他,想說“我們離婚吧!”話到‘脣’邊變成:“我原諒你!”
“曉‘豔’!”劉子揚喜悅的呼喚着她的名字。
劉太太生氣的吼道:“子揚……”
“別吵了,這事,就這麼定了!”說話的人是劉總。
劉總面前,是坐着輪椅的劉夢佳。劉夢佳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看着張曉‘豔’的眸子裡,全是憐惜跟痛愛。
劉總身旁是江雯雯。
江雯雯一隻手放在劉夢佳的肩膀上,別隻握着劉夢佳的纖纖小手。
看到劉夢佳的時候,姚宇恆急忙站起身來,迎上前來,責備道:“夢佳,你怎麼來了?”她現在還是傷者,不能隨便‘亂’跑。萬一碰到‘腿’,真的截了肢,怎麼辦!
劉夢佳笑着說道:“我沒事,我是來見證子揚跟曉‘豔’幸福的!”說着仰起臉來看向劉子揚,再看向張曉‘豔’。最後轉過頭來看向劉總,笑着說道:“劉叔叔,你看這事怎麼辦?”
“曉‘豔’是我劉家的媳‘婦’,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舉辦結婚儀式,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說完了,劉總低下頭,看向輪椅上的‘女’子,笑容慈祥的說道:“劉小姐,謝謝你肯陪着我一起來!”
劉子揚驚訝的看着父親,再看向劉夢佳,在心裡思索着,父親怎麼會跟劉夢佳一起出現?
很久、很久以後他才知道,姚宇恆爲了成全他跟張曉‘豔’的幸福,不惜把到手的工程,轉讓給劉總。
劉總是個商人,在利益面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張曉‘豔’這個兒媳‘婦’。
劉夢佳今天讓特護陪着她去找劉總的時候,遇上了江雯雯。江雯雯因爲不放心她的原因,才陪在她身邊。
劉太太驚訝的看着劉總,再看向劉夢佳。惡狠狠的瞪了劉
夢佳一眼。這個眼神好像在無聲的說:“我真後悔,當初沒有撞死你!”
劉夢佳給了她一個:“後悔也沒用!”的眼神。
劉總怕姚宇恆報復劉太太,急忙責備道:“美婷,不許這樣對劉小姐!”
“我沒事!”劉夢佳笑着搖了搖頭。
跟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姚宇恆臉上‘陰’險的表情。
劉子揚看看父親,再看向姚宇恆。快步向前說道:“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快坐!”說着擡起手來,輕輕的扯了扯姚宇恆的衣服袖子,乞求姚宇恆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報復她媽媽。
衆人落坐以後,姚宇恆溫柔的握着劉夢佳的纖纖小手,看着她的眸子裡全是憐惜跟痛愛。
劉總當着衆人的面宣佈,會風風光光的把張曉‘豔’娶進劉家。
對此,劉子揚是萬份感‘激’。
從進來到現在,江雯雯一直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一直留在劉夢佳臉上,把她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在心裡說道:“夫唱‘婦’隨,你跟宇恆還真是般佩!”看的出來,她很愛姚宇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感情是否能天長地久,能得到幸福?
在江雯雯看來,他們能同心合力,讓劉子揚得到幸福,卻很難贏得屬於他們自己的幸福!
耳邊,是衆人客套的聲音,跟暗藏警告、或者是別有用意的話。
江雯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坐了不到十分鐘,就找了個藉口,瀟灑的離開。
在江雯雯看來,他們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的冷麪人。沒有人能摘下他們臉上的面具,也沒有人能真正走進他們的心裡。就如同劉總,他是爲了利益才接受張曉‘豔’的。這樣的婚姻,真的能得到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