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念琛得到消息的時候,蔣申成的手術已經做完了,雖然很順利,但還是必須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着。
蔣申成的母親看着顧盛夏,不斷的道謝:“夏夏,真的謝謝你了,如果今天你沒有在這裡,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了,謝謝你。”
“夏夏,你告訴伯母,你有沒有什麼想要伯母幫忙的,如果伯母能做到,一定會努力幫到你的!”
顧盛夏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蔣申成的母親,說:“伯母,您千萬不要這麼說。”
“之前學長已經幫了我很多次了,這次能幫到學長,是我的福分了,您就不要跟我道謝了。”
蔣母還想再說什麼,但被蔣父給攔住了。
“夏夏,你是個好孩子,今天的事情真的謝謝你了。”
“伯父,真的不需要跟我說謝謝的。”
“你今天抽了那麼多的血給申成,想比身體現在一定很疲憊,今天就早點兒回去休息吧,申成有我們照顧着,沒事了。”
因爲現在腦子確實十分的暈眩,也覺得渾身上下都快要沒力氣了一般,她也沒再推脫。
朝着兩人,微微頷首,說道:“知道學長現在脫離生命危險,我也就放心了,那有事的話,伯父伯母再電話聯繫我。”
蔣父點點頭。
文靖也對兩人道了別,一走到距離手術室一段距離的拐角處,顧盛夏整個人就暈眩的差點兒站不住,但幸好被文靖給扶住了。
“夏夏,你到底在逞強什麼?”
“你明明知道你的身體的,獻血沒事,可也要根據你的身體不是?”
顧盛夏拍了拍文靖的手,搖搖頭,說道:“文靖,不要說了,我現在真的有點兒頭暈。”
聞言,文靖好生氣可又好心疼。
“你啊,怎麼總是不會照顧自己,每次都這樣,你在還不知道這樣真的很讓人擔心?”
顧盛夏想說以後都不會了,只是話還沒說出口,人竟然騰空而起。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人就直接被抱着朝醫院外面走去。
文靖眼看着顧盛夏被抱起,剛想說話,可一看到來人是誰,便悻悻然的閉了嘴。
車上,席念琛的臉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
他眉頭緊皺,臉色冷然,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森冷氣息,讓人不容忽視。
“顧盛夏,你現在是越來越長本事了。”
忽的,席念琛淡漠的聲音傳到顧盛夏的耳中,她有些混沌的大腦,努力的清醒幾分,下意識問道:“什麼?”
“那麼想跟他骨血相連嗎?”
顧盛夏一聽,頓時反應過來,席念琛怕是又誤會了。
“學長失血過多,醫院的庫房內恰好沒有這個血型的血了,而我剛好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卻什麼都不做吧?”
顧盛夏說完,重新閉上眼睛,她那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解釋請清楚了,至於信不信就看他席念琛了。
席念琛側眸,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顧盛夏,猛地一個轉彎,朝着相反的方向開去。
路上,席念琛覺得心底裡那股子怒火怎麼都壓不下去,更是不知道應該要如何開口去問這該死的女人。
“顧盛夏,以後沒有我的容許,你見都不能去見蔣申成。”
聞言,顧盛夏蹙眉睜開眼睛,側頭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男人,眉頭一皺,問道:“席念琛,你到底是在懷疑什麼,還是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跟學長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事情,你總是讓我不要靠近學長,難道我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顧盛夏本來就一肚子氣,偏偏席念琛還在她需要好好休息的時候說這些有的沒的,這頓時讓那些一直都壓在她心裡的話,爆發了。
“你從一開始就懷疑我當初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是爲了這席家少奶奶的身份,但是我也告訴你了,我不稀罕。”
“你說什麼要跟我試試,我同意了,可你一面跟我試試看,一面跟你喜歡的女人周旋,席念琛,我看不起你。”
“我真的好累好累了,可不可以拜託你,不要再這麼折磨我了?”
……
顧盛夏憤怒的說着她這段時間,真的是受夠了。
席念琛在聽到顧盛夏爆發的第一句話時,就將車停在了路邊,眉眼冷然,只那漆黑的眼眸讓人看不見底。
“你說,你不稀罕?”
顧盛夏剛剛說了那麼多,其他什麼話席念琛都沒有聽,只聽到了顧盛夏說的那一句不稀罕,這就好比有一把刀驀地插進了席念琛好不容易微微動起來的心中。
“呵,顧盛夏,你以爲你是誰?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份兒協議了嗎?”
席念琛冷然的臉上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淡漠,讓顧盛夏擰眉。
她自然知道他們之間還有一份兒協議,她更加知道她還欠着他很大一筆鉅款。
席念琛現在跟她重提協議的事情,就是想提醒她,她沒有任何資格說出不稀罕這種話。
可席念琛並非這麼想,他只是想讓顧盛夏知道她是誰的女人,她的心思應該放在誰的身上!
“席念琛,是不是隻要我再給你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你就會真的放我走?”
顧盛夏冷靜了好大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席念琛聞言,臉更黑了。
這女人當真是欠教訓,到了現在竟還想着要離開他!
“席念琛,我真的不是一個會死纏爛打的女人,我也根本就不屑去做那些事情,所以如果你真覺得我礙眼的話,你告訴我,我離開就是了,我會離開的遠遠地。”
“離開的遠遠地嗎?”
“那是哪裡?蔣申成的懷中?”
“席念琛,你覺得每次說話都要提到學長,這有意思嗎?”
“還是說,你總是提學長,其實你根本就是在吃學長的醋是嗎?”
“可爲什麼呢,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不是嗎?爲什麼還要吃學長的醋,席念琛,相處的這半年下來,我發現我真的一刻都沒有了解過你。”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想讓我做什麼?”
“蔣申成,你讓我當你的情婦也好,見不得人的席太太也好,但能不能別讓其他的人再來找我了?”
聽着顧盛夏的話,席念琛的眉頭緊鎖。
“不過不管你以後到底想做什麼吧,我都不會再聽了,包括跟學長保持距離。”
“顧盛夏!”席念琛聞言,憤怒吼道。
顧盛夏蹙眉,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席念琛,瞪着他接下來的話,卻沒曾想,他問:“如果我說我吃醋了,你會跟蔣申成保持距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