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薑茶,到最後還是被左應城強行灌了下去。
動作極其的粗.魯,浪費了不少。
衛子衿滿臉哀怨的看着已經空了的碗,心想他這裡怎麼還會有這些東西。
是不是在這個公寓裡,還住着另外一個跟她一樣的女人?
懷着疑惑,她重新躺進被窩裡,看着男人的臉,卻沒有勇氣問出口來。
睡的迷迷糊糊時,感覺到壓在小腹上的熱水袋被抽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寬大的手掌,正在自己的小腹上揉.捏着讎。
很舒服,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了一個好覺,以至於第二天早上生物鐘提醒她該起牀時,她也不願意醒過來。
不過,再有不想醒過來的時候,也終要醒過來。
他還在睡,並且睡的很香。
她小心翼翼的撥開他的手臂,放在一旁。
打開衣櫃,竟然發現衣櫃裡的都是一批嶄新的衣服,上面還貼有標籤。
隨意的拿了一套進入到浴.室浴.室裡面。
換好乾淨的衣服,又給他熬了一鍋粥,弄完之後,又匆匆忙忙的趕回家中去。
不可否認的是,有衛子衿在的一晚上,後半夜他睡的很安穩。
甚至連早上衛子衿何時離開的,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然而愉悅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
當他從浴.室裡出來,尋找了公寓一圈,都沒有看到她的任何東西。
玄關處,女士棉拖整整齊齊的擺着,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
她已經離開了!
果然就像一個情.人一樣,只留在這裡過夜,絕不多留。
說不出的憤怒,望着桌子上已經沒了熱氣的粥,伸手一拂。
粥,灑了一地,碗,碎成了渣。
七點多,她準時的回到家。
還沒推開臥室門,就聽見寧寧嚎啕大哭的聲音。
心裡一疼,推開門連忙跑進去,心疼的將寧寧抱在懷裡,拇指刮過她的眼角,“寧寧不哭,媽媽回來了!”
寧寧抱着衛子衿的身子,看見媽媽後,兩眼更是淚汪汪,可勁的哭,“媽媽,媽媽!”
“寧寧乖啊。”
看見寧寧紅着兩隻眼睛,衛子衿的眼眶也跟着熱了起來,酸酸的。
如果她哭了,寧寧肯定哭的更兇了。
衛寧寧一醒來,找不到媽媽,嚎啕大哭了一個多小時,細尖的嗓音都哭的沙啞了。
衛子衿抱着她哄着,輕輕的哼吟着兒歌,大概哼唱了有半個小時後,懷裡的小人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睡了過去。
只是睡的仍舊不安穩,兩隻小手攥着她的衣服緊緊的,一抽她就翻騰着身子,要醒來。
怕她醒來再哭鬧,她便也跟着一起睡覺。
抱着孩子,毫無睡意。
寧寧壓根就離不開她,在這樣下去,可怎麼好!
低頭望着孩子,眉眼都像極了左應城那個男人,疼惜的吻了吻小傢伙的額頭。
一早上起來,沒找到媽媽,這在寧寧幼小的心靈上造成了傷害,所以不管衛子衿怎麼哄,她都吵鬧着不肯去上學。
最後沒有辦法,看着她紅的跟兔子一樣的眼睛,又忍不下心來,只好跟老師請假了。
“明天一定要去上學,知道嗎?”
“那媽媽今天晚上還在家裡嗎?”衛寧寧晃動着瘦小的身子,飛快的撲進她的懷裡。
雙手揪着衛子衿的衣服,還沒等衛子衿回答,她就驚得大呼一聲,“媽媽,你買新衣服了,寧寧也要穿新衣服!”
衛寧寧兩眼放光的盯着衛子衿的新衣服,衣服好漂亮啊。
“……”這妮子的話題轉的也太快了,一會兒就扯到衣服上了。
眼睛也很毒辣啊。
衛子衿抱着她坐在一旁的牀.上,“媽媽改天帶你出去買新衣服。”
母女倆一天窩在家裡,哪兒都沒有出去。
一天的相處過程下來後衛子衿發現寧寧好像又更加黏她了。
晚上,衛子衿正在做飯,衛寧寧突然跑過來,聲音由遠及近,“媽媽,媽媽,你的手機響了!”
衛子衿擦乾淨手,拿起手機一看,怎麼按都沒反應,手機好像沒電了。
“寧寧,去幫媽媽充電。”
“好!”
寧寧拿着手機又跑回房間裡。
這邊的左應城聽着揚聲器裡傳來的客服女聲,捏緊了手機,手背青筋暴起,憤怒的一下子摔在牆壁上。
啪嗒一聲,手機被摔得慘不忍睹。
衛子衿,你真是長本事了,開始知道不接我電話了!
第二天早上,衛子衿一早起來,準備去菜市場買菜。
坐起來
,就感覺到某個東西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是某人的小手。
剛撥開,寧寧像是預感到她會離開一樣,哼卿一聲睜開眼睛,柔柔的嗓音,“媽媽,你要去哪兒啊!”
“媽媽去給寧寧做早餐,寧寧再睡一會兒,知道嗎?”
寧寧聽到她不是要離開,正好又困的厲害,便鬆開手,翻了個身子繼續去睡覺。
衛子衿替她蓋上被子,動作輕.盈的下了牀。
——
推開門,衛子衿沒想到一連消失了好幾天的顏子寒居然會出現在自家門口。
他蹲坐在地上,闔着眼睛在睡覺,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顏總,你怎麼會在這兒!”衛子衿詫異的蹲下.身子去。
顏子寒壓根沒睡着,聽到衛子衿的聲音,猛地睜開一雙猩紅的眸子,看向她。
衛子衿被他的眼睛盯得一愣,隨後要拉着他站起來。
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很重的酒味,“顏總,你喝酒了?”
一連消失了好幾天,結果卻在她的家門口出現。
顏子寒藉着她的力氣站起身子來,宿醉過後的頭痛,他單手捂着後腦。
目光牢牢的將她捕捉在眼底裡,清秀的五官,白.皙細嫩的皮膚透着粉色,一張紅脣飽滿挺翹。
身子猛地往前方一撞,“砰——”一聲將衛子衿壓在門板上。
衛子衿頓時慌亂起來,手忙腳亂的要將身前的男人給推開,“顏總,你快放開我!”
顏子寒卻不爲所動,凝着她的視線似乎要將她吞噬了,“衛子衿,你這個女人太心狠,一轉身就投入我舅舅的懷抱裡,是不是很高興?“
捏着她下頜的手指頭逐漸的泛白,衛子衿被他捏的一陣痛,“顏總,你喝多了!”
什麼舅舅的懷抱,她沒有對誰投懷送抱過!
“我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加清醒了!”顏子寒恨不得捏碎她,憤怒的吼道。
衛子衿直接被吼得一愣,身子逐漸變得僵硬,“顏總,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我沒有對誰投懷送抱過,更加不認識你舅舅,所以還請顏先生您先放開我,萬一有人經過這裡看到,謠言傳出去就不好了。”
她倒是無所謂,可是她還有寧寧在。
一個單身女人所承受的謠言的就已經夠多了。
“呵呵!”顏子寒卻完全不相信她的話,冷笑起來。
“那好,那你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去哪兒了,我在你家樓下守了一.夜,你都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你帶着滿身別的男人留下來的痕跡回來,你敢說那天晚上你沒有對那個男人投懷送抱!”顏子寒扣着她的肩膀,渾身的怒意聚集到眸子裡,溫和的面容不禁有幾分猙獰。
衛子衿的臉色一白,自然是知道他說的是哪個晚上。
那個晚上,她不經意的被左應城給帶走了,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她的聲音也一併變得慘白,卻堅定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即便是到現在,她也沒有跟左應城發生什麼事情來。
顏子寒卻不相信,他都親眼看到了那些痕跡,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猙獰的面容又呵呵的冷笑起來,“衛子衿,你果然心狠!”
衛子衿被他罵的莫名其妙,剛要說話,男人乾澀的脣已經落了下來,堵住她所有的話。
不同於左應城的菸草氣息,他身上的酒氣全部都噴灑在她的身上,粗重的呼吸聲在耳邊想起。
“顏子寒,你瘋了嗎!”衛子衿手腳並用的推.搡着面前的男人,而顏子寒卻對她的話充耳未聞。
啃噬着她的脣.瓣,緊緊的咬着,舌頭撬開她的牙齒頂.進去。
最終,她慌亂害怕的,一口狠狠的照着他伸進來的舌頭咬下去。
頓時,一股濃稠的血腥味蔓延在兩個人的嘴裡,是他的。
顏子寒吃痛的鬆開他,被咬破的舌頭痛的厲害。
得到解脫的衛子衿連忙躲到一旁去,滿眼防備的看着他,最近她遇見的男人,一個兩個的,怎麼都跟有病了是的。
被咬傷的舌頭是她抗拒自己的證明,他呵呵的笑了起來,“衛子衿,我真想知道你在面對我舅舅的時候,是這般強烈的抗拒,還是順迎他的?”
衛子衿害怕歸害怕,但也不願意被人胡亂的冤枉,“顏子寒,我說過我沒有對你的舅舅投懷送抱過,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是嗎?那你告訴我,屋子裡的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左應城的種!”他怒吼着咆哮起來。
除非是親生的,否則不可能會長得這麼像。
他本來也抱着一絲的僥倖,無論孩子是誰的都好,只要不是他舅舅的。
結果出來的親子鑑定,將他最後的一絲希望給打破了。
衛子衿的大腦一片空白,腦海裡不斷的回放着顏子寒說的那一句話。
好一會兒,她才從空白中回過神來,找到自己發顫的聲音,“左應城,他是你舅舅?”
顏子寒哂笑,“怎麼,連我舅舅的家世都沒打聽清楚,你就給他生了白搭個女兒?”
男人眼中的譏諷太過明顯,一瞬間她如雷劈一樣定在原地不得動彈。
左應城打壓的顏氏,竟然是他外甥的公司,都是一家人。
就她一個傻.子,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甚至爲了顏子寒的公司,再一次的將自己推入了虎口裡面去。
“寧寧不是左應城的女兒,她是我一個人的!”她下意識的否認,眼瞳不斷的放大。
顏子寒冷笑,“長了一張跟我舅舅一樣的臉,你覺得說出去會有幾個人相信!”
衛子衿啞口無言。
事實上確實如此,無論是誰只要看了左應城跟衛寧寧,都會將他們的關係往父女的方向去想。
“你猜,我舅舅要是知道你私自爲他生了個女兒,他會怎麼做?好歹也是左家的子孫,必定是要帶進左家的。”
孩子被左應城帶走,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寧寧就是她的命.根子,沒了寧寧,她也活不下去。
“至於你,你肯定是進不了左家的大門,不僅是左家的長輩不同意,就連我舅舅他也不會娶你,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舅舅他不愛你!”
最後一句,最傷人的不過是他不愛你。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但在聽到的時候,心臟還是難免的抽疼了一下。
……
跟顏子寒的對話,她選擇了落荒而逃。
除了狼狽而逃,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孩子是左應城的,當年他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人被送到意大利的時候才稀裡糊塗的發現自己懷.孕了。
在意大利舉目無親,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肚子裡的孩子。
真的把孩子交給了左應城,她也真的活不下去。
左應城他不會娶自己,也更加不會讓自己的孩子留在外面。
門內,衛子衿無力的靠在門板上已經哭成了淚人,寧寧不知何時起來了,小小的身子站在她的面前。
小傢伙纔剛剛醒,出來尋找媽媽,就發現媽媽竟然蹲坐在門口掉眼淚。
本就紅通通的眼睛又水潤了起來,“媽媽,你怎麼哭了?”
衛子衿擡頭,淚水滑滿整張臉,見到寶貝女兒眼瞳水盈盈的,慌忙的擡手擦去眼淚,“媽媽沒有哭。”
寧寧睜着大眼睛,小手指刮過她的臉,指腹上留有她的淚水,嗓音沙啞到不行,“媽媽,你騙人,你就是哭了!”
“……”她張口無言,該怎麼跟寧寧解釋?
寧寧是個敏感的小孩子,看到母親哭,自己的眼淚也跟着後面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看到小傢伙哭的比自己還兇,衛子衿頓時哭笑不得。
抱着她哄了起來,“媽媽都不哭了,寧寧也不要哭了。”
門外的顏子寒聽到裡面傳來小孩子的哭聲,也頓時沒了力氣蹲坐在地上。
伸手扶着額頭,他真的是被氣瘋了,纔會說出剛纔的那一番話來。
——
應豐的頂樓又是一片陰氣沉沉,毫無疑問今天總裁又是帶着滿臉的怒氣來上班的。
毫無徵兆,從昨天開始,總裁就一臉陰霾的來上班。
公司裡所有員工都不敢在這個時候惹怒左應城,後果是不敢想象的。
薛紅正從電梯出來,一個助理小妹就急急捧着咖啡向她衝過來。
“不是說過不允許在辦公室跑麼!”薛紅訓斥着她。
助理小妹立即就受教的應了一聲,隨後將咖啡遞給薛紅,“薛姐,這咖啡還是您送進去吧!”
今天總裁的臉色又比昨天更差了,她不敢進去獨自面對總裁啊。
那樣的臉色,就是在路上多看一樣,她都覺得心臟要被嚇停了。
薛紅瞧她那膽小的樣,也沒說什麼,接過咖啡就往總裁辦公室門口走。
然而剛敲了一下辦公室的門,她還沒來得及說話。
“砰——”一聲巨響,門板狠狠的震動了一下,同時落下的還有左應城狠厲的聲音,“滾!”
在場的所有人都譁然,這還是頭一次見到總裁砸門。
以前總裁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表現在臉上,這還真是頭一回呢!
薛紅看着門,緊抿着脣.瓣,一言不發的站了一會兒。
一會兒之後,她轉過身來將咖啡遞給助理小妹,“都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回自己的位子上做事去!”
提高嗓音訓斥了一聲,在場的幾個人都各位各位,埋頭做着工作。
薛紅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接到左應城的內線電話,“把今天所有的行程都取消!”
她應了一聲是,掛了電話,幾秒鐘後就聽見外面的動靜。
等到她出去時,左應城人已經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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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格調還算不錯的包廂裡,蔡曼玲閒情逸致的看着菜單,點了不少的菜。
“對了,那瓶酒,等菜上齊了之後再開。”
“好的小姐!”服務員將蔡曼玲的要求通通記了下來,俯下.身子,“請問小姐您還有其他要求嗎?”
蔡曼玲打量了一下這間包廂,揮揮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服務員剛把菜上齊,左應城便出現在包廂裡面來。
“照片呢!”他擰着眉頭看着優雅的坐在餐桌另一頭的女人。
蔡曼玲撥.弄了下她的捲髮,勾起柔媚的笑容,“應城,你來了,快坐下吧,正好菜上齊,可以用餐了!”
彷彿沒有看見左應城充滿陰霾的臉色,熱情的情緒絲毫沒有受到他的影響。
左應城不爲所動,鷹隼的眸子利落的向她看過去,“所以你是不想給我?”
他的氣場強大到整個房間內都充斥着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蔡曼玲認識他左應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放下了筷子,笑容有些無奈,“應城,我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眼底裡快速的閃過一絲嫉妒,而後她又笑的燦爛起來,“不過就是幾張照片,你想要,我還會不給你!”
打從在意大利他將自己給丟下之後,她到現在爲止還是第一次見他。
可真是個大忙人,忙工作,忙着疼愛別的女人。
私下裡要求見面,每次都被拒絕,甚至她飛去美國去找他,也都沒能撿到他一面。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他突然讓薛紅告訴自己,他們之間的關係結束了。
徹徹底底的結束,只是爲了不讓自己丟面子,就不公開宣佈。
不由得呵呵冷笑,他左應城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在這名媛千金的圈子中早已傳遍他們訂婚的消息,而婚禮遲遲不舉辦,他以爲那些人不會猜到結局,不會笑話自己麼!
左應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照片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算是敷衍了蔡曼玲那一句坐下來好好談談。
蔡曼玲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半真半假的說,“如果我說我這幾天派私家偵探查她了,正好拍到這幾張照片,你信嗎?”
左應城蹙起眉頭,“你查她做什麼!”
她這不僅是在查衛子衿,更是在查他!
這一認知,讓他很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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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是不是今天的話有些多啊,妞兒們別嫌棄哈(捂臉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