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語氣極淡,對她說的話不痛不癢,“不會,他們家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和我作對。”
安言,“……”
鄭夕拾,“……”
還真是自負。
這他媽的前幾天剛去4s店提的車,今天來參加酒會也不過纔開了幾次,結果這麼快就報廢了。
蕭景拉着安言,鄭夕拾看着那一幕,心裡有些不舒服,沉下臉,“警察沒來之前你們都別走。”
蕭景頓住腳步,安言自然也跟着他停了下來,說實話,她都覺得鄭夕拾的戰鬥力應該有些差,這些話說出來,完完全全沒有一點威懾力啊。
連她都鎮不住,更加不用說是她身邊這位了。
“鄭少,不說這茬你今晚還可以好好地回去,你們家老太太也不會怎麼唸叨。畢竟你們鄭家門風緊,要是知道你和已婚——”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放在安言身上,牽着她的手指用了一些力,安言疼得皺了一下眉頭,蕭景繼續說,“已婚女人私混,估計會氣得犯病。當然,我也是不能忍的。”
“什麼私混,你別誇大其實,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你心裡清清楚楚,沒有必要因爲撞了車就肇事逃逸。”
安言側首偷偷看了蕭景一眼,發現他嘴角的線條抿的很緊,不耐煩的標配,“鄭少你大可以叫警察來抓我,既然現在不能,那麼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安言自然是跟着蕭景離開,只是轉身那刻,她還是用嘴型對鄭夕拾說了一句抱歉。
鄭夕拾站在原地,無語地看着黑色添越熟練地倒車離開。
其實心裡有些生氣,可是那氣他卻有些無法發泄出來,在回到車裡時他又狠狠地踹了那車受傷的地方,車子發出一聲悶響,保險槓搖搖欲墜。
所以說,豪車也經不起撞的?
蕭景自從回到車上就沒有跟安言說過一句話,起初安言還覺得車裡低氣壓太嚴重,說不定是這男人發瘋的前兆,誰知道,一路上他都是這個樣子。
於是到了後半程,安言心情反而變好了,饒有興趣地打開車窗欣賞外面的夜景。
蕭景看着在那邊兀自雀躍地女人,握緊了方向盤,側首看了她一眼,沉沉開口,“你很高興?”
聽到聲音,安言立馬冷着一張臉,不給他任何好臉色,又不說話,只將視線放在窗外。
男人猛地將車停在路邊,安言停下,轉頭不解地看着他。
蕭景朝她靠去,伸手扳過她的臉頰,掌心下的臉蛋觸感極好,另一條長臂伸了過去,將她圈在自己懷中。
“告訴我,你在高興什麼?”
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近到安言可以通過這非常不明亮的光線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還有那雙墨黑色的眸子裡她的影子。
安言板着臉,任由他仔仔細細地瞧着自己,“你哪隻眼睛看出我高興了?”
“那在笑什麼?”他低下頭,那呼吸盡數竄進她的鼻息,屬於男人的味道鋪天蓋地地將她襲來,似乎還帶着一些已經消散去的殘暴氣息。
她一下子想到方纔在房間裡的事情,於是忍不住掙扎,一邊低叫,“你先放開我,你這樣我沒有辦法思考。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麼?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一秒,兩秒,一分鐘過去了……
蕭景終是將她放開了,安言鬆了一口氣,低垂着眸子。
不大的空間響起男人的低嘲,“又沒有辦法思考?”
安言沒說話,和他隔着一點距離。
“那就等想清楚了再說吧,我給你時間。”
車子啓動,安言看了他一眼,咬着脣,什麼話都沒說。
一路回了別墅,安言走的極快,蕭景皺眉跟在她身後,在她踏上臺階的時候猛地扯住她的手臂,安言沒有預料,轉身對上男人的視線。
“你究竟在鬧什麼脾氣?”
安言笑,笑意極淡,“麻煩蕭先生不要將自己的主觀臆斷強加在我身上,我沒有鬧脾氣,事實上,今天晚上你要是不來找我,也不會發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男人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瞬間黑的更厲害了,陰沉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你還指望我今天晚上不過去?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
“呵,蕭景,我看你怕是魔障了。”
先不要說她還愛着他,憑着她結婚了這點,安言就不會亂來。
可這男人擺明了是不相信她的任何說辭,心裡就篤定了好像他今天晚上要是沒趕過去,她一定會和那個紀琉生髮生點兒什麼。
她低頭看着自己被男人抓着的手腕,還沒發火叫他鬆開,男人的手機就響了,接電話的前一刻蕭景看了安言一眼,慢慢鬆開手。
一路跟着她到了臥室,安言站在光線明亮的臥室中央,男人剛好掐斷電話,她笑,“哦,你有事就走吧,我今晚不會煩着你。”
八成是宋子初的事情。
秦淮想要一下子將白喬身邊的男人連着當年欺負她的宋子初一起收拾了,可現在看來,貌似沒有成功啊。
她就那麼站在那裡,面色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好像真的對他沒有任何要求。
可,心裡就是堵着一口氣,不舒服,無法紓解。
他大步走過去,伸出長臂圈着安言纖細的腰身,短短几秒的時候,她整個人就被他壓到了牀上,薄脣猛地壓了上去。
直到屬於女人那柔軟馨香的氣息和自己融爲一體,他才覺得今晚鬱結在胸口的那股氣都撤下去了不少。
得知她在酒店,其實是意料之中,但蕭景以爲,她和秦淮待在一起。
秦淮是個什麼心思,對什麼女人感興趣,他很清楚,所以不擔心。
但其他人——當時她和其他男人待在一起並且那男人是被下了藥的情況下,他身體裡那根弦崩的厲害。
他知道紀琉生被下了藥,宋子初給他打電話求救的時候他只帶走了宋子初,而紀琉生,他並不打算管。
今天晚上,只有安言這個點在他的意料之外,或者說,今天晚上,他所有的冷靜跟自持,淡漠和矜貴,徹徹底底地被推翻。
蕭景跟不要命般地吻她,舌頭不顧一切,逮住機會就往她紅脣深處探去,安言無法招架,而他也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直到,安言清楚地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才揪着他本來就凌亂不堪的襯衣,低聲叫道,“蕭景,你他媽難不成還想着出門之前來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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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2000+
1、受不了話嘮作者每天都要發題外話的,請扣1,受得了並且喜歡的請扣2。
2、小劇場之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
今天天氣陰沉,烏雲遮住了大部分本來該有的光線,蕭先生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遠處黑雲壓城城欲摧的畫面,嘴角勾起弧度,露出陰測測的笑容。
另外一邊,安言在臥室外面的露臺畫週一要交的底稿,專心致志。
結果,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人抱起放到了一邊的貴妃椅上,緊接着眼前一片陰影,男人的脣就堵了上來,“太太,今天天氣真好,適合做愛。”
“……唔。”
安言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而後翻身摟住蕭先生的脖子,一反常態,“嗯,我也覺得。”
蕭先生隨即沒有任何猶豫地將她打橫抱起回到臥室……
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嘿嘿嘿~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