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已久的心臟在這一刻劇烈地跳動,轉身那一瞬間,瞳仁裡就映着安言小小的臉。
安言,是我跟宋子初告白讓你不滿了嗎?所以你回來找我了?
他摟着宋子初的手臂變得十分僵硬,他不敢動,因爲害怕這個幻覺會醒來,然後安言就沒了。
安言沒有看他懷中嬌羞的宋子初,而是笑着看着蕭景,她說:“蕭景啊,還好你沒有破產,要不然你拿什麼資本幸福給我看?”
宋子初不可置信地看着安言,眼底露出慌亂,蕭景摟着她的手臂,手指卻把她捏的很痛,她忍不住低呼出聲,“阿景,痛。”
然後蕭景才意識到這不是幻覺,安言真的出現在了他眼前,他驀地鬆手,緊緊盯着安言,生怕她下一瞬就會消失。
那一刻,他終於放鬆了情緒,多日以來抑鬱的心情頓時撥雲見日。
安言還好好的,就今天,就此刻,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彷彿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聲音,“安言,你……”
“蕭景啊,我是捨不得你成爲殺人犯的,所以我回來了。”
她從頭到尾沒有看宋子初一眼,她聽到了蕭景喚宋子初,初初,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安言說:“你得履行承諾啊,以後我們好好在一起。”
那天宋子初傷心離開,安言嘴角揚起勝利的笑容,蕭景就算再不愛,心裡終歸是愧疚的。
而她只需要這一點點愧疚就能讓她以整個生命來愛他。
宋子初離開之後,蕭景衝過來抱住她,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嵌進骨髓,他在她耳邊低語,“安言,對不起……”
她輕撫着蕭景的背,嘴角的笑容絕美又輕薄,弧度極淡,“蕭景啊,我原諒你。”
蕭景的心臟很痛,他想,他還是恨安言的,很恨很恨。
安言望着花園一角,嘴角的弧度變得涼薄,他們之間遠遠不止這麼簡單,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成爲了最大的阻礙。
她記起方纔宋子初臉上的笑,嘲諷不屑,臨走時對蕭景說了一句話,“既然她沒死,既然她愛你,那麼這麼久的時間,她在哪兒?”
安言抓緊蕭景的衣袖,回以宋子初笑容,語氣輕佻,“你管我在哪兒,重要的是結果,不是麼?”
蕭景嘆了一口氣,已經鬆開的眉目復又皺起,定定地望着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泠泠道,“安言,我答應你的承諾我可以做到,只是以後,你不要再找子初的麻煩了。”
“我找她的麻煩?蕭景,你是我的丈夫,可是心裡卻裝着另外一個女人,你讓我怎麼想?而且,你以爲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她回來的那天蕭景破天荒地一直待在蕭山別墅,她的狗安喜見到安言立馬撲上來,安言將它抱了一個滿懷,當時蕭景就站在她的旁邊,見她這樣的行爲也只是皺眉並沒有下一步動作。
生死患難換來的不應該是雙方伉儷情深麼?怎麼到了她和蕭景這裡,還只是她一個人的單相思呢?
……
特助喬洛站在辦公桌前,看着前方安言笑靨如花的臉,當即心裡漏了一拍,不動聲色地低下頭,安言彼時還坐在蕭景的懷中,掀眸看着喬洛,手指微微張開,“喬特助,好久不見啊,上次你送我去酒店的時候你還記的你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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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看到這裡的你都能冒個泡,這條路不想一個人孤單地走下去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