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猜到了,可能找她的人還不止這麼點兒,但是將可能捱罵受罰的卻是面前這兩人。
兩個保鏢默不作聲地緊緊跟在她身後,只有她一個人打傘,安言倒是麼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這保鏢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只能在心裡猜測大概是蕭先生現在很喜歡的一個女人,因爲從昨天到現在,都可以看得出來蕭先生對她的在意。
大晚上的,三個人一起在等電梯,安言拿着已經收起來的雨傘站在前面,兩個穿着黑色西裝,渾身溼透,臉色嚴肅冷漠的保鏢分開站在她身後,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以至於所有等電梯的人都自動地站在了旁邊的電梯前面,並且用“那種”眼神看着他們這方。
安言就算再不在意可是心裡還是有點羞恥心,轉頭對那兩人說,“你們要跟着我就好好跟,麻煩裝作很平常地在等電梯的樣子,你們這樣是故意讓別人孤立我們麼?”
這不過是件小事,她也不是計較,只是說說。
哪知道那保鏢說,“就是不讓他們靠近你,蕭先生今晚很生氣。”
安言攥了攥手指,冷笑了下,“那你們可能不知道,我脾氣比他更大。”
言下之意就是她生氣起來比他還要狠。
兩人默,剪成板寸的頭髮,不時有水珠從頭頂滾落,滑過臉頰,其中一個保鏢見安言臉色不鬱的臉色,低頭帶着一點責怪地說,“安小姐,您不是說您只是去打個電話嗎?爲什麼要逃?”
害的所有人都在着急,蕭先生更是給她氣的病上加病,喬特助在一旁怎麼勸說都沒用。
電梯到了,安言一邊走進去一邊皺着眉糾正他的說法,“麻煩你看清楚,我的確是出去打電話的,我也沒有逃,畢竟我現在回來了,這不叫逃。”
她的確是沒有逃啊,從離開醫院那刻就已經想好了要回來的。
保鏢依舊站在她身後,還先她一步按了樓層數字,都沒說話。
樓上,幾乎是電梯的門剛剛被打開,茯苓那張滿臉焦急的臉就出現在安言眼中,見到安言平安無恙地站在電梯裡,她心裡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安小姐,我們可算是找到你了。”
她從容不迫地從裡面出來,順手將手中的傘遞給茯苓,一邊淡淡道,“我又沒跑,你這麼着急做什麼?再說,找我幹什麼?”
茯苓雖然心裡想反駁她,她爲什麼着急,還不是因爲某個人很着急。
但是面上還是笑着說,“自然是蕭先生在着急,加上,誰知道您跑不跑呢。”
“……”
毫無疑問,跟在她身邊的茯苓聞到了安言身上濃重的酒味,看樣子還不是一般的酒,一看就是他們平常極少喝的酒,聞這味道應該是糧食酒。
而且,安言身上還縈繞着那種揮之不去的火鍋味,總之就是很複雜。
茯苓擡頭側首朝她看去,安言的臉色還是正常,並沒有那種酒後上臉的顏色,茯苓輕輕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便朝病房裡面走去。
她能夠明顯地感覺到這一層樓的不一樣,氣氛更加的緊張,也不知道是因爲。
兩個保鏢一起走在他們背後,冷冷的空氣中,響起來的腳步聲中只有她的腳步是一樣的。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喬洛事先從走廊那頭轉過身來,見到走在茯苓身邊的安言的時候臉色沉了沉,大步走過來,垂首看着安言,“太太,您去哪兒了?”
安言擡頭,平淡的臉上揚起微笑,“出去散了散心,怎麼了?”
看喬洛的神情,基本上已經料到了應該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喬洛朝身後緊閉的病房門看了一眼,再度望着安言,“大晚上的,又在下雨,您去哪兒散心了?”
末了,他的目光淡淡地打量着安言,自然沒有放過她已經溼了的褲腿和鞋子,包括身上穿的大衣衣襬也有些點溼潤的痕跡。
安言挑眉,“怎麼?下雨的晚上我就不能出去散心麼?”
大家的表情都不好看,喬洛朝那兩個保鏢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那兩人默默地底下頭,安言撇了撇嘴,“行了行了,難道我不在他還能吃了你們不成?”
安言正要進去,站在門口卻驟然聽到一些聲響,她擰眉,卻面前的門驀地被人打開了,眼前一花,有人影從自己身前閃過。
她被那兩人嚇的朝旁邊後退了一步,茯苓及時穩住安言的身體,不讓她被那兩人掛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