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想要和尚雲鵬說說我的想法,但又擔心會遭到他的反對,他對我非常的保護,哪怕是一點點的風險他也不願意我去承擔,如果我對他說了,估計他會反對,再三考慮,覺得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們的好。
我認爲這件事應該沒有多少風險,暫時不必驚動他們,我總得自己做些事情,不能一直依賴於雲鵬他們,不然哪天忽然失去他們,我沒辦法存活。
第二天我還是和展瑞約在了那家咖啡廳,他看到我如約而至,他顯得很高興。
坐下之後,我點了咖啡。
“今天一來就點咖啡,看來你心情好多了呀。”展瑞說。
“還行吧,那件事我考慮了一下,我還是信不過你。”我說。
展瑞一臉的失望,“你信不過我,那你還來幹嘛?”
“好,那我這就走。”我站起來說。
“別呀,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的,你可以說說爲什麼信不過我,我要怎樣做你才能信任我?”展瑞問。
“總之我就是不能信任你,不管是你的人品還是能力,都不足於讓我相信你。”我說得很直接。
“好吧,那我需要怎樣做你才相信我?”展瑞問。
我坐下,喝了一口咖啡。
“很簡單,你帶我去見你背後的人就行了,就憑你的能力,不可能對付齊秋荻他們,我必須要看到你身後的人,我要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不然我沒辦法相信你,做這件事我本身的風險也很大,如果失敗了,那我現在擁有的東西也會失去,所以你得讓我安心才行,不然我就放棄。”
展瑞一臉的猶豫,顯然這件事他做不了主。
“我知道你作不了主,不如你先問問你的老闆,如果他同意,那我就答應你。”我說。
“你不會想耍什麼花樣吧?”展瑞看着我說。
“我一個弱女子,能耍什麼花樣?我如果耍花樣,那我直接把尚雲鵬帶過來了,我只是見見你的老闆,讓我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能力把我扶上振威老闆之位,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份。”我說。
展瑞想了想,拿出電話,“我先打個電話。”
“好。”我答。
展瑞拿着電話走到了咖啡廳外面,我心裡在想,他老闆會不會同意呢?我這樣的計謀顯然太過簡單,只要有點腦子的人恐怕都能猜得到,展瑞的老闆應該也不是簡單人物,恐怕不可能會那麼容易上當。
但我也要試試,萬一上當了也說不定。
展瑞站在咖啡廳的玻璃門外打電話,我看着他,感覺非常陌生,他的長髮已經剪斷了,雖然一身名牌,但他身上那種原有的貴氣正在慢慢消失。也不知是他變了,還是我變了,也或者是這個世界變了。
我看着他,心想這是自己以前愛過的男人麼?我爲什麼對他如此陌生?
他打完電話回來,臉上表情相對輕鬆,“他說可以見你,但不是在這裡。”
“不行,必須要在這裡,如果去其他地方,我不去,我還沒傻到讓你們把我綁走的程度。”我說。
“你想太多了,我們怎麼會綁你。”展瑞說。
“你們本來就想綁我,只是現在要利用我而已,如果你老闆同意,那就在這裡見面,不然就算了。”我堅決地說。
“那好吧,我只有再打電話問一下了。”展瑞說。
展瑞又拿着電話走出去了,看起來他完全作不了主,他真的只是一個傀儡。
“老闆一會就來,我先走了,我不方便和他同時出現,你就在這裡等,會有人過來的,就坐這一桌,不要移動座位。”展瑞說。
“可是,你也得告訴我他是什麼年紀,什麼長相吧?”我說。
“他姓季,叫季先生。其實,我也沒見過他。”展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他臉上的表情讓我相信他說的真的,他本來一副得意的樣子,忽然就變得不好意思,說明他是真的沒有見過那個季先生。
“你混得可真差,竟然沒見過他?那你是怎麼和他聯繫上的?又是怎麼成爲他的傀儡的?”我問。
“不要說傀儡這麼難聽,我們只是合作,各取所需,你這樣說讓人很難接受。”展瑞說。
我笑了笑,“你連面都沒見過人家就聽人家的安排,你不是傀儡是什麼?好了,既然你沒見過,那我問你也是白搭,你先回去吧,到時談成的結果是怎樣,我們再聊。”我說。
“那我先走了,你可不要玩什麼花樣,如果你玩花樣,會讓我很難做。而且季先生很聰明,你玩不過的。”展瑞說。
“你走吧,不要囉嗦了。”我說。
展瑞走後,我來到服務檯,拿出幾張一百塊的鈔票遞給服務員。“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如果在國外,給小費倒也正常,但在華夏,咖啡廳這樣的地方確實很少會有給小費的,那個服務員顯得有些緊張。
“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我們會提供相關的服務,您不用給錢。”
“這是一件私事,請你務必幫忙。”我把錢塞進她包裡,她沒有再拒絕,只是感激地看着我。
我向她要了紙和筆,把尚雲鵬的電話寫在紙上,下面又寫上凌雋的號碼。
“如果我一會和人發生爭吵,或者是被人強行帶走,你記得要看清楚帶走我的人開來的車的車牌號,你不要報警,也不要讓店裡人報警,你打這紙上的電話,如果上面一個號碼打不通,你就打下面的一個號碼,告訴他們這裡發生的情況。對了,一會請你把我和那個人會見的情景用手機悄悄拍下來,記得要保存好。”我說。
那服務員更加緊張了,“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你別緊張,沒什麼事。我只是以防萬一,請務必按我說的做。”
“好,我記住了。可是我打電話過去怎麼說?”服務員問我。
“你就說是駱小姐讓你打的就行了,然後說你看到的情況。”我說。
“可是你爲什麼不現在就通知你的朋友?這樣他也作好準備。”服務員說。
“現在我還不能確定我會有危險,我擔心如果我現在通知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會把人嚇走了,那我就見不到我想要見的人了。”我說。
“我還是不懂。”服務眼看着我說。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按我說的做就行了,沒什麼問題,放心吧。”我安慰她說。
“那好吧,真的不需要報警嗎?”她又問我。
“不需要。”我說。
說完我走回了我坐的位置,靜靜地等季先生的到來。
我心裡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我在想,那個季先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會同意見我?他不怕暴露自己嗎?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向我走來,雖然她戴着墨鏡,但從身形一眼就能看得出不是男的,是個女的。
“我可以做這裡嗎?”她問我。
“對不起,我在等人,你不妨坐到其他位置。”我說。
“你是在等季先生嗎?他沒空,讓我到這裡來替他和你見面,你可以表達你的意思,我一定轉達清楚。”她說。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說。
“我至少要比那個展瑞更有權威,因爲我可以替季先生作主,他就不能。”女子說。
“可是我要見的是季先生,如果他不來,那我沒興趣和你談下去。”我說。
“你不必如此固執,我說過了,我可以替他作主,他能答應的事,我也能答應,如果我不會答應的事,他也不會答應。”她說。
“那好吧,我想知道,季先生如何能幫我坐上振威的老闆,如果他幫我做上振威的老闆,那他又有什麼樣的條件?”我問。
“這個問題非常簡單,只要你配合我們演戲,那你就成爲我們的人了,我們答應你的,自然就會做到,當然了,你要真的是和我們合作才行,如果你想要玩什麼花樣,那後果會很嚴重。”她說。
“可是你也知道,齊秋荻和尚雲鵬是振威的大股東,她們都不是好對付的人,如果這件事做不成功,那我以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我不相信你們能保護我,畢竟他們在萬華的勢力不容小覷,如果你們要是能那麼容易就能對付得了他們,那你們也不用找我合作了。”我說。
她竟然點頭:“你說得倒也沒錯,她們確實不好對付,所以我們纔要找內應,可惜展瑞這個人太沒出息,都讓他混到了美濠的高層,他竟然還是被拉下來了,我們只好重新找合作的人,你當然就是我們最新要合作的人。”她說。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只要告訴我,如果我按你們說的做了,以後和齊秋荻還有尚雲鵬做了仇人,那你們如何能保護我的安全?你們有什麼實力能夠和他們對抗?”我問。
“只要你掌控了振威,那我們就可以和和他們對抗了,到時我們會給你足夠多的支持,然後一步步將凌雋和齊秋荻他們拖入困境!”她說。
“又是仇人?季先生和他們有什麼仇?”我問。
“你問得太多了,你只要說,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她已經失去耐心了。
“好,我再考慮考慮,我要季先生親自向我承諾,我就試一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