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這裡大多數的人對我並不陌生,如果大家不記得我是誰,那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齊秋荻,是現在振威集團的最大股東,我接手振威以後,人事方面不會有很大的變動,公司原來與美濠的競爭關係轉變戰略合作關係,大家也知道,我本身也是美濠集團的董事之一,當然,我不會着手推動美濠收購振威,我希望振威還是萬華最好的本土企業,也希望各位同仁和我一起努力。”我對着衆高管說。
三叔帶頭鼓掌,他似乎對我掌控振威並不反感,這倒是讓我很意外。
“至於董事長一職,那就有必要變動一下,吳昊天先生所佔振威的股份並不多,我也不知道他的這個董事長之位是把他推上去的,但我不管是誰把他推上去的,我都認爲他不再具備資格擔任振威董事長一職,即日起由我來接任董事長一職,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我說。
“憑什麼呀?你一個小姑娘憑什麼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吳昊天說。
“因爲我佔了振威絕大多數的股份,就這麼簡單,三叔會繼續擔任總裁之職,但你不行,你參與了害齊家的事,我不喜歡你這個人,而且你本身也沒什麼本事,就是靠關係上位的暴發戶而已,你的能力不能勝任振威集團的董事長一職,我希望你能自己寫辭職信,不然我也會讓董事會強行罷免你,振威不是上市公司,這裡誰的股份多誰就作主,這個道理我想你也清楚,希望你不要堅持,讓大家都不好看。”我說。
那些高管們眼看着我向吳昊天發難,他們誰也不說話。他們只是職業經理人,當然是聽老闆的,現在我成了老闆,他們沒有理由幫着吳昊來對付我。
“好了,我要說的話說完了,你們繼續開會。”說完我和凌雋走出了會議室。
進了電梯,凌雋笑着對我說:“沒想到你這麼強勢,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你竟然直接就要從吳昊天的手裡搶過董事長一職。”
“振威這樣的公司,本來就是誰佔的股多誰就是老闆,這規距大家都是知道的,他也不能怪我,我一想到他們當初合謀害我們我就來氣,他如果不主動辭職,我直接將他趕出公司。”我說。
“我支持你,這些人確實可恨,沒有必要給他留情面,對了,熊炎炳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難道真的對振威有興趣?難道他不知道這振威集團是張春慶的嗎?”凌雋說。
“當初那些事他都有參與,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情,不過我們已經讓易隆名下的股份轉給了我的事,他肯定是不知道的,因爲我們的速度確實很快,他應該沒有想到我們會這麼直接就把股份給搶過來了。”我說。
“那倒也是,他們肯定沒有想到我們會用這麼簡單的方法來處理這事,只是以炳叔的聰明,他怎麼會在張春慶出事的時候想着來接手振威呢?這樣做他不是太愚蠢了嗎?熊炎炳可不像是這麼愚蠢的人。”凌雋說。
“也許是張春慶覺得大勢不妙,想讓他來振威主持大局,穩住局勢?”我說。
“有這種可能,不過這也好像說不過去,如果熊炎炳的後臺就是張春慶,那現在張春慶自身難保,靠熊炎炳又怎麼可能會穩得住局勢?這聽起來好像不太符合邏輯。”凌雋說。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雖然張春慶就是熊炎炳的合作伙伴,但其實他不是熊炎炳的後臺?熊炎炳的後臺另有其人?”我大膽假設。
“如果這樣假設的話,那就是說張春慶只是幕後的人之一,但他不是唯一的幕後人,其實昨天晚上我就有些懷疑了,張春慶現在在接受調查之中,他應該是不能和外界聯繫的,接受調查的高官不能和外界聯繫這是常識,但昨晚我們扣了唐巖和王凱之後,還是有人試圖阻止我們,那些人肯定不是張春慶派出的,那會是誰?”凌雋說。
“雲鵬不是說過嗎?張春慶除了唐巖和王凱,應該還有其他的手下,那些人應該是張春慶其他的手下派出的。”我說。
說話間我們來到停車場,打開車門上了車。
“繼續剛纔的話題,你說昨晚的那些人是張春慶其他的手下派出的,我不太認同,張春慶這樣的人疑心是很重的,他不會信任很多的人,當然也不會讓他的事被很多人知道,王凱和唐巖就是他最信任的人了,就算是他有其他的手下,現在張春慶在被調查之中,那些人肯定也會想着自保,而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派出人去阻撓我們,那不是引火燒身嗎?”凌雋說。
“你的意思是,昨晚的那些人不是張春慶派出來的?”我問。
“我覺得不是,張春慶現在沒有能力再管外面的事,因爲他自身難保,他現在恐怕巴不得把自己和振威撇得越遠越好。”凌雋說。
“那你認爲那些人會是誰派出的?當初應該讓雲鵬抓住一兩個狠狠地打一頓,逼他們說出自己是派來的。”我說。
“我當然也想過,但那件事已經驚動雲寧的警察,我們如果要是把事情鬧得太大,我擔心會不好收場,我們還沒有搞清楚那些人是誰派出的,就把人家暴打一頓,這不行。”凌雋說。
“難道張春慶還有一個盟友?現在張春慶出了事,他的那個盟友就想着由熊炎炳來負責振威集團,保住這些財產?”我說。
“極有可能,如果張春慶真是有一個盟友,那這個人是誰呢?”凌雋說。
“如果張春慶真的有這麼一個盟友,那他肯定會想辦法保張春慶沒事。張春慶肯定能躲過這一劫。”我說。
“如果今天熊炎炳不出現,那我也會這樣想,但是今天熊炎炳今天出現,我就不這樣認爲了,如果背後還有一個人,那熊炎炳就不是張春慶讓他來的,是背後的那個人讓他來看住振威的,反正張春慶現在也不行了,那索性放棄他算了,讓熊炎炳來看住振威,也是可以的,是不是?”凌雋說。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結果就會恰恰相反?”我說。
“沒錯,如果是這樣,那張春慶不但不會沒事,而且會有事,會有大事!”凌雋說。
我明白他說大事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張春慶的盟友放棄了他,那就不會救他,而是會加速他的滅亡。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問。
“我們靜觀其變吧,反正我們已經拿回了屬於你的東西,張春慶又已經陷進去了,我們的仇也基本上就已經報了,現在唯一不清楚的,就是你媽媽到底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如果是,那害她的人到底是誰?至於其他問題,都不重要了。”凌雋說。
這時凌雋電話響了,我沒再說話,等他接完電話,他告訴我說:“王凱打來電話,說張春慶死了。”
“啊?這麼快?我們還在說有人會加速他的滅亡呢,他就真的死了?怎麼死的?”我說。
“他被軟禁在一個賓館接受調查,今天早上還好好的,但中午的時候,工作人員去他房間準備接着問話,發現他死在洗手間裡,現在說有可能他是洗冷水澡而導致心臟病復發。”凌雋說。
“這一聽就有問題啊,現在是初春,又不是夏天,張春慶沒事衝什麼冷水澡?就算是夏天,那房間裡也有空調,太熱了開空調就行了,幹嘛要衝冷水澡?假的吧?”我說。
凌雋點頭,“你說得沒錯,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人剛剛纔死,馬上就有結論說他是因爲衝冷水澡而導致心臟病突發,這結論來得也太快了吧?就算是法醫驗屍,那也得有個過程,怎麼會這麼快就有了結論?”
“所以我們的判斷是對的,張春慶的確有一個盟友,而且他這個盟友不想救他了,希望他儘快死掉,然後他就不會把那個人給扯出來。”我說。
“這件事有一個人肯定知道真相,而且是知道所有的真相。”凌雋說。
我點頭同意,“沒錯,這個人就是熊炎炳,熊炎炳肯定知道所有的事情。”
“就是因爲他知道所有的事情,所以那個背後的人才不惜一切代價救熊炎炳,這才讓熊炎炳的案子能夠淡化處理,不然有那麼多的證據,要保熊炎炳沒事可沒那麼容易。”凌雋說。
“熊炎炳對這個人非常的重要,不但要幫他洗黑錢,而且還要幫他料理很多的事,最重要的是,熊炎炳還知道他很多的秘密,他答應保證熊炎炳沒事,熊炎炳也不會胡亂咬他,他們很默契地合作,但是他們卻不直接會面,他們通過張春慶來辦這些事,張春慶一但出事,那就把張春慶做掉,然後守住最後的秘密,不讓其他人知道張春慶背後還有人。”凌雋說。
“熊炎炳那麼狡猾,這個人怎麼能保證熊炎炳不出賣他?”我說。
“因爲他纔是熊炎炳真正的靠山,如果他出事了,熊炎炳也無法混下去,他們是一種相互依存的關係,所以他們拼死也要保住對方。”凌雋說。
“這個人,纔是真正的大鱷?”我說。
“應該是的。”凌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