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雲鵬連夜調集了近四十名兄弟,分乘十幾輛車,帶着王凱和唐巖向雲寧進發。
“雲鵬,不是說沒有什麼危險嗎?爲什麼要如此興師動衆?”我問尚雲鵬。
“嫂子,我們現在已經扣了王凱和唐巖,雖然說他們已經答應檢舉張春慶,但我覺得張春慶在萬華肯定不止有他們兩個心腹,如果一但他們知道王凱和唐巖落在我們手裡,我擔心他們反撲,所以我們得作好最壞打算,這是最後一戰,我們必須要確保易隆能夠簽署轉讓協議,幫你拿回屬於你的東西。”尚雲鵬說。
“雲鵬說得對,只要我們讓易隆簽了協議,我們基本上就已經贏了,所以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任何的岔子。”凌雋說。
“好吧,我只是覺得大晚上的讓兄弟們爬起來做事,有些過意不去。”我說。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雋哥平時對他們那麼好,現在嫂子有事,讓他們來做事那是理所應當的,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尚雲鵬說。
“秋荻,你先睡一會吧,明天上午我們才能到雲寧,你先睡一會,明天才有精神。”凌雋說。
“我睡不着啊,我想着齊氏可以拿回來了,我心裡就激動。”我說。
“有什麼好激動的,我答應過要幫你搶回來,那就肯定會搶回來的,我說話一向算數。”凌雋說。
“我知道你說話算數,我也一直相信有這麼一天的,我一直都相信你,從來沒有懷疑過。”我說。
“好了,你先睡一會吧,不然明天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凌雋摟着我的肩說。
我確實有些累了,於是靠着凌雋閉上眼睛,雖然是睡不着,但休息一下也好。
一直處於迷糊的狀態,約過了半小時,我聽見尚雲鵬和凌雋在說話,一下子又驚醒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說。
“後面有兩輛車在跟着我們。”凌雋說。
“啊?是什麼人?確定是在跟着我們嗎?”我說。
“他都跟了我們一段時間了,車牌是萬華市的車牌,應該是在跟着我們。”尚雲鵬說。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我說。
“沒事,我們幾十輛車,幾十號人,不怕他們,我只擔心如果是警察那就會比較麻煩。”尚雲鵬說。
“肯定不是警察,如果是警察,他們早就對我們喊話了,這些人一直跟得很遠,顯然是擔心我們發現他們,我們車太多,他們不知道我在哪輛車上,如果我一但下車露面,也許他們會衝着我來。”凌雋說。
“這也是我要安排這麼多車的原因,雋哥你放心,我們的車前後左右都有兄弟們的車護着,就算是他們要撞,也撞不到我們。”尚雲鵬說。
“我倒不是擔心我會有事,我只是在想怎麼把他們逼露面。”凌雋說。
“我覺得現在我們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因爲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如果我們現在和他們動手,那會耽誤我們的時間。”尚雲鵬說。
“我沒有要和他們發生衝突的意思,我至少得知道他們的來意,只是單純地想跟蹤我們呢,還是要對我下手?”凌雋說。
“也或許他們不是跟蹤我們的,只是我們這麼一個車隊行駛在高速路上,全是萬華的車牌,而他們也是萬華的車牌,所以覺得遇上老鄉想打聲招呼而已。”尚雲鵬說。
“也有可能,以前我開車自駕遊的時候,在外省遇上萬華車牌的車,也會想和他們打招呼。”凌雋說。
“那兩輛車跟上來了。”尚雲鵬說。
“讓兄弟們放慢一些,看他們要不要超過我們。”凌雋說。
凌雋拿出手機打給了其他人,讓其他的人相互轉告,把速度放慢一些。
那兩輛車竟然也把速度放慢了,果然是在跟着我們,這時又有一輛白色越野車跟了上來,也是萬華的車牌,但那輛白色的車並沒有一直跟着我們的車隊,而是加速走了。
“這兩輛車一直跟着我們,難道就不怕我們對付他們?”凌雋說。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就算他們是我們的對手,他們這樣明目張膽地跟着我們,應該也會擔心我們會突然對付他們吧?”尚雲鵬說。
“而且他們還跟得這麼明顯,我們快他們也快,我們慢他們也慢,這跟蹤水平也太差了吧?誰都看得出來他們是在跟蹤我們。”我說。
“剛纔那輛白色越野車你們看到沒有?超車的時候摁了喇叭,而且還閃了三下燈。”凌雋說。
“我有看到,他開得很快,閃燈是要示意我們他要超車吧?”尚雲鵬說。
“雲鵬,這事有些不對!”凌雋忽然說。
“什麼不對?”尚雲鵬說。
“後面跟着我們的這兩輛車的任務就是跟着我們,而且他們也不怕我們發現他們會跟着我們,這是在高速路,他算定我們不敢胡亂撞他,因爲在高速路上撞車太危險,剛纔那輛白色越野車和他們是一夥的,後面這兩輛車上的人只是負責跟着我們,報告我們的行蹤,但剛纔那輛白色的越野車是要去執行任務的!”凌雋說。
“後面這兩輛車負責跟蹤我們,一方面吸引我們的注意,也可隨時向那另外的人報告我們的情況,我們人太多,所以他們不敢亂動,只好讓那輛白色的車趕到我們的前面去做他們要做的事。”我說。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雲鵬,現在加速,追上那輛白色越野車,留下幾輛車困住後面這兩輛車,我們加速去追前面那輛白色越野車。”凌雋說。
“他們是不是要去殺易隆滅口?”尚雲鵬說。
“我估計不是,他們不會殺易隆,因爲他們的財產還在易隆的名下,他們也許是發現唐巖和王凱的不對了,所以要搶在我們的前面去讓易隆把財產從他名下轉到其他人的名下。”凌雋說。
“那我們得趕到他們的前面才行,如果易隆把字簽了,那就麻煩了。”尚雲鵬說。
“我認爲易隆不會簽字,因爲他知道他的腿是張春慶叫人打斷的,他肯定也恨透了張春慶,他不會輕易簽字,但他如果拒絕就會激怒那些人,我擔心易隆會吃苦頭,最後被逼着簽字,他已經殘疾了,我們不能讓他受到傷害,我們現在追上去,一定要追到那輛白色的越野車。”凌雋說。
“好,只是兄弟們開的車沒有我們的性能好,我們要追上去容易,其他兄弟可能追不上。”尚雲鵬說
尚雲鵬說的也是事實,在高速路上追車,那拼的就是車的性能,如果車性能不夠好,任你車技再好也沒用,油門踩到底,那速度上不去是一點法子都沒有的。
“那只有麻煩在雲寧兄弟們起牀來做事了,我們追上那輛白色越野車後,把車牌告訴雲寧那邊的兄弟,讓雲寧的兄弟們在收費站出口準備,只要看見這輛白色越野車,就人爲地製造一次事故,把們逼停就行了。”凌雋說。
“這樣也可以,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做好準備。”尚雲鵬說。
尚雲鵬打完電話後開始加速,後面的兄弟開的車果然不太給力,當尚雲鵬開到一百六十碼的時候,後面的車已經跟不上了。
“雲鵬,不要超速太嚴重,會被吊銷執照。”凌雋說。
“沒事,高速限速一百二,只要不超速百分之五十,就不會弔銷執照,現在事關緊急,只有先超速才能追得上了,罰款和扣分是少不了,但管不了那麼多了。”尚雲鵬說。
追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終於看到那輛白色的越野車在前面行駛,尚雲鵬打電話告訴了雲寧那邊白色越野車的車牌,這才把速度降下來。
“雲鵬,快到雲寧的時候,我們提前下高速吧。”凌雋說。
“好。”尚雲鵬說。
我表示不理解:“我們下了高速,那我們還怎麼趕得上那輛越野車?”我說。
“到雲寧除了高速路外還有一條國道,我們從那條國道也一樣可以到達雲寧,他們發現我們的車沒有跟上,肯定會也放慢速度,我們如果追上去超過他們,那他們肯定也會加速超我們,這樣在高速路上飆車太過危險了,我不想和他們玩命。”凌雋說。
“所以你要暗渡陳倉,讓他們以爲我們還在他們後面,他們也就放鬆了警惕了。”我說。
“沒錯,那國道我開過一次,雖然沒高速那麼寬,但也還可以,跑八十碼是沒問題的,只要雲寧的兄弟在收費站口堵住了那輛越野車,就沒問題了。”凌雋說。
經過這麼一折騰,我的睏意也全消了,天漸漸地亮了起來,國道旁邊的村莊也漸漸可以看得清楚了,我打開車車窗,清晨涼爽的風灌了進來,帶着一股田野特有的味道,讓人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