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記得上次你跟我說過一件事,當時你們正在開會,結果凌堅闖了進去,按理說他已經被開除,而且也和凌家斷絕了關係,凌堅是不應該被放進去的,你當時猜測說,是那個保安部的經理收了錢了,有這回事吧?”尚雲鵬說。
“你記性可真好,確實有那麼一回事,所以我一直認爲那個謝安輝也不是好人,這才猶豫要不要找他。”我說。
“嫂子是急糊塗了,如果謝安輝是好人,那反而不好對付,因爲好人都是講原則的,要是他軟硬不吃,反而麻煩,既然別人都能買通他,那我們也能啊。”尚雲鵬說。
“你是說,我們花錢買通他?”我說。
“不,嫂子是何等身份,怎麼能花錢去買通那樣的人,當時他收了錢,放了凌堅進去,現在凌堅死了,嚴格來說,這件事他也脫不了干係,我們可以以這個爲把柄咬住他不放,再威脅他一下,逼他就範。”尚雲鵬說。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我和凌雋都不方便出面。”我說。
“那當然,辦這樣的事,是我們這些混混的拿手,包在我身上。”尚雲鵬說。
“那你準備怎麼跟他說?”我問。
“我說凌堅的死和他脫不了干係,逼他承認當天放凌堅進去是收了別人的錢,然後我把他的話給錄音作爲證據,再告訴他,股東大會那天,會有高層要進去,他不許以任何藉口阻攔,不然我就讓他去死。”尚雲鵬說。
我點頭,“這樣說比較合適,現在他不知道你說所的高層是誰,到了股東大會當天他一看到凌雋和我,就會明白了,雲鵬真厲害!”
“嫂子別誇我了,把事情辦好再說吧。”尚雲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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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尚雲鵬告訴我,事情已經辦妥了,具體怎麼辦的我沒有問,他也沒有說,他說辦妥了,那肯定就是辦妥了,對於尚雲鵬,我是絕對的相信。
事情辦妥,股東大會也正式開了。
美濠爲了讓更多的股東能夠入場,特別租用了澳城政府的會議中心來辦此次股東大會,能用政府的會議中心開會,也顯示出了美濠集團在澳城的地位。
我和凌雋很早就起來,預約好的造型師到了酒店,今天是特別的日子,形象上必須要更好,其實凌雋已經很帥了,讓造型師來給他做造型,不過是爲了錦上添花而已。
收拾妥當,凌雋站在窗前,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房間裡,澳城的天晴了,春天就要來了。
我走到凌雋的身邊,他輕輕地抱住我,他知道我很緊張,因爲股東大會是最後決戰的地方,成敗就看此次股東大會了。
“別怕,我們會勝出。”凌雋附在我耳邊輕聲說。
“嗯。”我應了一聲,其實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雖然我很相信他的實力,但歐陽菲陰毒的手段實在太多了,讓人防不勝防,我知道這參選之路,肯定不會順暢。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波折在等着我們。
“自信一些,寶貝。我們需要相互給予力量。”凌雋親了我一下。
其實我知道他心裡一樣的煎熬,他是男人,壓力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但他還得安慰我。
不知爲什麼,我忽然很想哭,心裡酸得厲害。
“不許哭啊,好好的,終於到了股東大會了,你爲什麼還要哭。”凌雋說。
“凌雋,不管輸贏,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你在我心中,是這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所以你壓力不要太大,平靜面對就行。”我說。
“老婆真好,在這個時候還知道給我減壓,你放心,我會勝出,我必須勝出!”凌雋說。
他越是這樣說,我心裡越難過,我知道他爲了此次股東大會已經用盡了全力,雖然我知道他是一個堅強的人,但是萬一真的敗了,我真的擔心他會承受不了。
“我忽然覺得,不管成與敗,我們盡力就好了,如果命裡真的沒有,那我們也不需去強求,如果你這次輸了,你要記住,你不是輸在你的才能,而是輸給了你大娘的陰暗,你如果選不上總裁,我們就離開澳城好不好,我們走得遠遠的,永遠不回來了。”我說。
說完這些,我竟忍不住的傷心,眼淚滾落。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如此傷感,我其實還是對凌雋有信心的,只是看到他一直處於高壓狀態之下,覺得他太不容易,或許是心疼,或許是憂心潛在的失敗。
“說好不哭的,再哭就花了,造型師好不容易給你弄的妝,你要弄花了,那就得讓她再來弄一次了,我沒有很大的壓力,其實我也看透了繁華如夢,能贏當然最好,就算是不能贏,。我也不會因此頹廢下去,我們有的是機會,我們只要不放棄,希望一直都在前方。”凌雋說。
“嗯。”我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拼命地點頭,我擔心自己一說話,又會哭起來,確實不能再哭了。
“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秋荻,我有必勝的絕招,如果大娘不用陰招害我,我就會和凌銳公平競爭,如果她膽敢再使壞,我就以牙還牙,用損招對付他,我從來沒有對她使用過損招,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會用損招。”凌雋說。
“那是怎樣的招,你能對我透露一下嗎?”我說。
“說了就不靈了,那是我的絕密武器,就算是抱在你懷裡的一個希望吧,你只要想着我還有招,你就可以滿懷希望了對不對,所以你不要擔心,我真的會贏。”凌雋說。
我也不知道凌雋說的絕密武器到底是否存在,也或許他只是爲了給我一個希望,也或許他真的有對付歐陽菲的手段。
他是絕項聰明的人,他如果想用盡一切手段贏的時候,那他所能想出來的招,肯定不會比歐陽菲能想出來的要少。
只是他一直認爲該有所爲有所不爲,所以他才一直剋制地面對歐陽菲的各種損招。只因爲他認爲歐陽菲畢竟是他父親的妻子,是他的長輩,他一直不忍心用最狠的招去對付歐陽菲。他常常說,歐陽菲再狠,也只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這也是他長期以來處於受壓制的原因之一,也不知道到了這最後決戰的時候,他能不能放下他的那些仁慈。
雖然我不贊成他對歐陽菲的仁慈,我也經常當着他的面說他是婦人之仁,但其實從內心來說,我是贊成他的仁慈的,我希望他是一個強勢的男人,但我並不希望他是一個只求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那樣的男人就算是很成功,但如果沒有基本的道德觀,完全沒有底線不講倫理,就算是成功了,那樣的成功也不能持久,最後的結局肯定不會很好。
凌雋見不說話,“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我說。
“好,那我們走吧。”凌雋拉着我的手說。
我們出了酒店,從後門出來,一輛出租車駛了過來,凌雋打開車門,讓我上車。
我正想問他爲什麼不開自己的車去,然後我發現開出租的竟然是尚雲鵬,明白他們這是爲了安全作想,在去股東會的路上,真是再不能發生任何的意外了。
“雲鵬,你哪弄來的出租啊?”我笑着說。
“嫂子,只要捨得花錢,飛機都能弄到,更何況只是出租車,不過我現在是在違規駕駛了,我並沒有開出租的資格,所以我只能載你們幾個人。”尚雲鵬笑着說。
“其實我對你的駕駛技術也是持懷疑態度的,不過我的手暫時沒好,只好坐你的車了。”坐在副駕駛的雷震海說。
“我完全不反對你自己下車步行,我本來開車心情不錯,因爲今天天氣也不錯,但是看到你坐在我旁邊,我心情瞬間不好了,因爲你實在太傻了。”尚雲鵬說。
這倆人可能也是知道我和凌雋心情有些緊張,所以故意逗樂的吧。
“你才傻呢!好好開你的車吧。”雷震海說。
“雲鵬,那件事辦得如何了?”凌雋問尚雲鵬。
“還沒到,估計得明天才到得了,今天就要用嗎?”尚雲鵬問。
“今天應該用不上,也或許一直都會用不上,如果要用,可能是明天會用得上。”凌雋說。
我完全聽不懂凌雋他們在說什麼,但我知道凌雋肯定又秘密讓尚雲鵬去辦什麼事了,我猜測尚雲鵬去辦的事,應該是和凌雋說的秘密武器有關。
至於到底會是什麼事,是什麼樣的武器,我就真是猜不透了。
“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到了,雋哥放心,這事不會有任何問題。本來是想走快遞的,但內地的兄弟不放心,所以還是決定親自送過來,所以才耽誤了時間,但主要還是爲了保險起見。”尚雲鵬說。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雷震海說。
原來雷震海也不知道這件事,這樣看來,這事還真是很秘密,凌雋只讓尚雲鵬知道。
“是我讓雲鵬去辦的一些事,之所以沒跟你說,不是信不過你,只是事情沒成,暫時覺得沒有必要讓太多人知道,震海見諒。我連秋荻都沒說的。”凌雋說。
“是啊震海,他們連我都沒告訴呢,沒有做成的事,確實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們如果告訴我們了,那我們就會有期待,如果失敗了,我們也會跟着失望,所以我們不知道也有好處的。”我說。
“好吧,我理解。”雷震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