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城的證券公司比內地的服務態度好多了,效率也高了許多。
開戶程序非常的簡單,不過是用了半小時,我就完成了開戶手續。
然後我在電腦上開始陸續買進美濠集團的股票。
按當下的匯率,我的兩個億兌換成澳幣後相當於四千多萬澳幣,現在美濠在澳城上市的股價在五澳幣左右,這樣算下來,二百萬股就只是小問題了,我完全可以買更多。
我一但把這些錢全部買進美濠的股票,我就不是小股東了,至少應該屬於中型股東了。
要一下子買進這麼多股票,當然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因爲數量太大,如果一下子要買入,那肯定成交不了,所以我得慢慢買,反正還有三個月的時候,一點也不急。
股票往下跌一點,就會有散戶因爲恐慌而拋出,這時我就有機會吸進,每往下跌,我就買進,這樣我的持倉成本越來越低,反正我也不怕被套,買得心安理得,好像在玩遊戲一樣,不過看到虧損不斷地擴大,那虧的可是真金白銀,心裡還是不爽。
我得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慌,現在我在做的事是要成爲股東,並不是爲了短期炒股賺錢,所以暫時的虧損一定要忍住!”
還好,和凌雋兩年的夫妻學會了他面對金融市場進的冷靜和淡定,我最終還是忍住了幾次想要拋出股票的衝動,最終堅持了下來,一週以後,我已經持有美濠集團的五萬股了。
而雷震海那邊也有了消息,他調查過後告訴我,那天和蕭敏一起去賭場的人,竟然是美濠在澳城的死對頭愛博集團的一個副總。
愛博集團就是澳城四大家族排名第一的姜氏主要控股的集團,姜氏是在葡萄牙殖民時期崛起的一個家族,這個家族雖然用的還是華夏名字,但其家族的主要成員都是混血兒,愛博集團的創始人姜威本身就是當時葡萄牙駐澳城的總督和一個本地女子生的混血兒,總督的兒子創辦公司,自然是天時地利。所以姜氏家族藉助政治上的優勢迅速崛起,很快壓倒了大多數的華人企業,成爲了澳城的第一名門旺族。
澳城雖然擺脫殖民已有多年,但姜氏至今排名還是在凌家之上,就是因爲當時的基礎打得牢,雖然四大家族奮起直追,但直到現在,能和姜氏叫板的也還是隻有淩氏。
據說姜氏雖然排名還在淩氏之上,是澳城的第一家族,但其淨資產其實已經和淩氏不相上下,淩氏趕超姜氏已成定局,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也就是說,姜氏和淩氏是絕對的死對頭,而蕭敏身爲凌家的人,卻和對頭的人在一起,這件事本身就會讓人聯想很多。
這個蕭敏果然有問題,而且恐怕是有大問題。
而我竟然被這個有問題的女人給擠出了凌家,實在是冤枉,如果我要重返凌家,蕭敏就是第一塊絆腳石,只有拿掉她,我纔可能進入凌家,纔有可能幫助凌雋在凌家站穩腳跟。
我和凌雋是夫妻,我和他之間就算是有什麼不愉快,但那都是內部矛盾,在對外的事情上,我一點也不會含糊,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要想辦法把蕭敏的真面目給揭露出來,讓她在凌家呆不下去。
只要能趕走她,我回到凌雋身邊的可能就大大增加。
這件事我自己做不了,我需要幫手,所以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雷震海和尚雲鵬。
“對付蕭敏?一個女人?那簡單,我直接叫幾個人把她扔進海里就行了。”雷震海大大咧咧地說。
“那怎麼能行,當然不能用這樣的強盜方法,蕭敏是凌家大娘的侄女,這樣動了蕭敏,那恐怕惹了大禍,到時吃不了的兜着走。”我說。
“就是!低級混混就知道用蠻力,不知道動腦子,要知道真正有實力的人,都是動腦子的人,而不是動手腳的人。”尚雲鵬也說。
“你倒是動個腦子來看看?我知道怎麼做了,你去勾搭那婆娘就行了,你只和她勾搭上了,那一切都好說,到時你把她所有的情況都瞭解清楚了,那她一切都聽你擺佈了呀。”雷震海又開始猥瑣了。
“都說了讓你在我嫂子面前莊重一點了,你還敢說這樣的話?”尚雲鵬說。
“我哪裡又不莊重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男人要對付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死心塌地愛上你,女人要對付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也是讓這個男人死心塌地愛上她,只要愛上了,那一切都由對方作主了,上帝也沒轍。”雷震海說。
我還真是沒想到雷震海這樣的粗人也能說出這麼感性的話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這話雖然說得有些偏激,但還是很有道理的,確實,愛情是這世界上最不講理的情感,一但愛上,上窮碧落下黃泉都由對方作主了,根本由不得自己。
“你們兩個不要爭了,要對付蕭敏,我們也許無法用非常光明的手段,但也不至於讓雲鵬去色誘她,她不是和愛博集團的那個副總有勾搭嗎?我們只要能夠找到更多關於她和那個男人的在一起的證據,再想辦法買通媒體,讓她的徘聞也滿天飛,那她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人家都可以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我,我憑什麼不能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別人?”我說。
“嫂子這主意好!趨現在雋哥還沒有和那個蕭敏再次結婚,我們用這個方法來對付她,她的名聲一但爛了,那雋哥的大娘就不好意思逼雋哥和她結婚了,現在的雋哥也不是當年的小少年了,她如果逼得太狠,相信雋哥也能找到反制的手段。”尚雲鵬說。
“只要把那個女人從凌家趕走,那小齊就可以重新回到凌家去了,他們兩口子就可以重歸於好了。”震海也說。
“不過這件事也不能鬧得太大,如果鬧得太大,我擔心我們會收不了場,一切都要在我們的控制範圍內才行,還不能讓大娘知道是我在做這件事,不然她又得把所有的帳記在凌雋的身上了。”我說。
“嫂子放心吧,我們幹好事不在行,幹壞事那就是我們的拿手了,這種事我們肯定會幹得很漂亮,我們絕對幹得不顯水不露水。”尚雲鵬說。
“雲鵬說得沒錯,幹壞事那是我們的強項,我們混混本來就是爲幹壞事而生,要是這樣的事都幹不好,那我們還當什麼混混。”雷震海也說。
“那你們準備怎麼做?”我問。
“很簡單啊,直接就跟着蕭敏,一但發現她出了凌家就跟着,只要她和那個男的去約會,我們就想辦法拍下來,最好能拍牀照最好了,到時看她的臉還往哪裡擱。看她還能不能在凌家呆得下去。”雷震海說。
我一聽這主意,其實和我的想法也差不多,不過沒他們說的那麼狠。
“我覺得不要那麼狠吧,如果太狠了,那損失的也不僅僅是蕭敏的面子,凌家也會面上無光的,到時會不會連累到凌雋?”我又有些開始患得患失了。
“嫂子,就是得狠啊,如果等那個蕭敏再和雋哥結婚了,不管有沒有夫妻之實,只要是再把婚禮一辦,那她就真的成了雋哥的老婆,到時再把她的醜事給抖出來,那就真的會傷害到雋哥的面子了,所以下手一定要早,不能手軟。”尚雲鵬說。
“小齊就是心軟,這件事交給我們去辦就行了,你就不用管了,我們兩個大男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女人不成?”雷震海說。
“我們做事要有方略,既要達到目的,又不要讓場面變得不可控,我們現在畢竟處於弱勢,如果把凌家當家大娘惹急了,我們恐怕也會吃不了的兜着走,也會給凌雋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壓力,所以這件事一定要處理好才行。”我說。
“這是當然,我們不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把事情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肯定既能達到目的,又不會讓場面失控。”雷震海說。
“我認爲還是這樣吧,不如你們拍到蕭敏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證據之後,你們自己不交給媒體,因爲我擔心如果你們親自把那些照片交給媒體,我擔心大娘最後會查到是我們做的,所以我覺得放在網上最好,放在網上一樣能傳播開來,而且要想查出來是誰放的更困難,到時那些媒體在網上看到消息後,也一樣會追着去撲新聞。”我說。
“好,我那們就聽你的,就按你說的這樣做就行了。”雷震海說。
對於雷震海我還真是不怎麼放心,但對於尚雲鵬我就非常放心。他做事一向進退有據,到目前爲止,只要交給他做的事,還沒有搞砸的,我非常相信他的冷靜和對局面的管控能力。
如果這一次他能把蕭敏的事處理好,那目前的僵局肯定會出現轉機,事情總是這樣,一但跌到谷底,自然就會觸底反彈,潮起之後必然會有潮落,就像股市跌到一定的程度必然會有反彈一樣,這是凌雋當初教給我的道理。
我相信我的人生和美濠的股票一樣雖然還在下跌,但總會有觸底反彈的時候,否極自然泰來,誰會倒黴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