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你還是那麼帥。”
這酒會上果然是各類人都有,這一句竟然是流利的英語。
雖然我學習成績不怎麼樣,但從小爸爸就給我專門找了英語老師輔導,所以英語一直是我的強項,當這一句英語傳到我耳朵裡的時候,我根本不用思索就聽得出是什麼意思。
這樣的場合,說話偶爾帶一兩個英語單詞是很正常的,因爲確實很多海歸在國外生活得太久,會習慣性地帶出一些英語單詞,但是一整句都說英語,顯然有賣弄的嫌疑。
眼光觸及說英語的人,我也不僅暗喝了一聲彩。
她應該是個混血兒,頭髮微黃,眼睛是棕色,身材很高,應該在一米七二的樣子,加上極高的高跟鞋,比現場一些男士還要高出許多,五官秀美,身材豐腴,這樣的混血美女,我以前也只在好萊塢大片中看到過。
凌雋對她笑了笑,伸出了手臂,他們兩人擁抱在一起。
他們倆是什麼關係?竟然當着這麼多人擁抱?我心裡暗想,不過轉念一想,他們什麼關係關我什麼事?他們愛抱就抱唄。
“不介紹一下你身邊的小孩嗎?”混血美女改用中文說。
女人都喜歡別人誇自己年輕,但我本來就很年輕,所以不用別人誇我年輕,更不需要別人誇我年輕得像小孩,更何況她說我是小孩的本意並不是爲了誇我年輕,而在貶我幼稚。
“我是他家女傭。”我沒等凌雋說話,就自己先說了。
凌雋並不解釋,只是簡單介紹:“這是露妮,這是齊秋荻。”
他只是說了我和那個混血美女的名字,並不說明我們的身份,他顯然是故意的。
“帶着女傭來參加派對?雋你這是怎麼了?”她繼續用英語說。
凌雋還是沒有解釋,只是笑了笑。
“小妹妹,家裡很窮嗎?這麼小不念書就出來當女傭了?”露妮用英語問。
我搖搖頭,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得意地笑起來,她笑的樣子風情萬種,別說男人了,連我看了都不得不讚她的確漂亮。
“你們聊,我去那邊坐一會,我有些累。”我說完走開,向放甜點的地方走去。
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雖然對這樣的場合我並不陌生,但我真心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每個人都裝得彬彬有禮,臉上都掛着微笑,但其實內心各有各的煎熬,就如我一樣,那麼多的不幸讓我的心千瘡百孔,但我還得親熱地挽着那個混蛋的手,面帶微笑地陪他應酬,我絕對有理由相信,這派對上面帶微笑的人中,肯定不止我一個人其實心中悲苦。
不斷地有土豪和美女走過去和凌雋打招呼,露妮一直跟着他,他走到哪跟到哪,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很熟悉,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也無法猜測,也不想去猜。
坊間一直傳凌雋低調神秘,以前沒嫁給他之前還以爲他是個老頭,今天看來,其實還是有很多人認識他的,對於傳他是老頭的人,那肯定是沒能融入他的圈子,所以從沒見過他本人。因爲他在投資方面作風老練,所以理所當然地被很多沒有見過他的人判斷爲一個老頭,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