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來,像是聽了一個極爲荒謬的笑話一樣,而且是非常好笑的笑話,我的笑讓他明白了我其實是在嘲諷他,雖然我沒有說更多的話,但他已經能感覺到我濃重的嘲諷意味。
“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很差勁嗎?”他大怒。
ok,這就是我要的結果,我心裡樂了。
這一次我完全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然後走開。我要將對他的漠視發揮到極致。
他當然不會輕易就讓我走開,他一把拽住我,“今天晚上我有個應酬,你陪我去。”
這個混蛋今天是瘋了麼?先是要放我出去逛街,已經很不尋常,現在接着又問我是不是喜歡他,這就更離譜,好了,現在他竟然還要求我陪他去應酬?我一女僕,陪他去應酬?
他這是要耍我?我看着他,心裡在猜測他的用意。
“晚上打扮得漂亮一些,是一個較爲盛大的酒會。”他應該認爲我的沉默就說明我欣喜若狂了吧?
“我不去。”我說。
“爲什麼?”他問。
“我就一女僕,沒資格去參加什麼酒會。”我淡淡地說。
他冷笑:“你現在不是了,你現在恢復凌太太的身份,陪我去一起去應酬。”
我也冷笑:“憑什麼?我就不去!”
“你不去我就綁了你去,把你綁得像一個糉子一樣地帶到酒會現場,如果你是凌太太,陪夫君應酬是天經地義的,如果你是女僕,這是給你安排的工作,你也不能拒絕。”他冷冷地說。
這他媽什麼歪理?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但我知道這個混蛋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我今天已經惹得他很惱火了,如果我再堅持不去,我真的會擔心他會將我捆成糉子模樣帶出去。
“好,我去。”我說。
他嘴角泛起冷笑,充滿捨我其誰的倨傲,他贏了。
晚上六時,他一身黑色西服立在車旁,準備要出門了。
他似乎永遠只有一身衣服,就是那身黑色的西服,不知道是他偏愛黑色呢,還是心裡陰暗,所以接受不了其他的顏色,雖然我恨他入骨,但我也不得不承認,他那副身架子穿着那身西服,的確很好看,表情冷酷,眼神犀利,舉手投足間確有一種霸氣。
當我一身女僕裝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眼裡快要冒出火來了。
“你要和我去的地方,不是菜市場,也不是便利店,是一個高端的名流聚集的酒會!你穿這一身狗皮算什麼?”他吼道。
看到他氣得咬牙切齒,我心裡又一陣暢快。
“我是以女僕的身份伺候你去參加酒會,當然得穿我的工作服,這樣才能顯示我的身份。”我淡淡地說。
他恨得嘴角微微發抖,“我給你十分鐘,現在我就開始計時,我限你兩分鐘之內把衣服換了,將頭髮盤起,化淡妝,穿高眼鞋,不然我就把你扒光,帶到酒會現場去展覽!”
我一愣,趕緊掉頭回房間換衣服去了,我承認我是被他嚇着了,鬼才知道他會不會那樣做?我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一次,他又贏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