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動,但是花露咬咬牙道:“不要了不要了,人家怕美男子的影子還沒有見到,就被月滿樓那個善妒的男人給處理了。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人家手上的血腥本就很重了,還是不要作孽了。免得以後不得善終。”花露美眸撲閃,雖然她很想要聽話的美男子,但是……
但是,月滿樓作爲主子手下權利和勢力最大的一位,她雖然是暗殺營的營主,真的比起來,她也有些忌憚他。
腫麼辦,如果以後被她的男人壓一大頭,她暗殺營營主的面子往哪裡擱,她手下一個個腥風血雨裡來來往往的手下們怎麼看她?
嚶嚶嚶,她明明應該是御姐攻的,腫麼能變成蘿莉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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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花露和月滿樓之間發生的具體故事和這種不服輸的心態,皇甫雲輕只覺得花露對感情稍微有一點點遲鈍,爲了月滿樓成功抱得美人歸,她覺得她應該小小的推波助瀾一下。
“善妒?清心寡慾性格怪誕不羈的天下第一樓樓主爲你善妒,你還不滿足。你這丫頭,莫非跟着本殿的時間久了,這眼界也跟着翻天了不成?這還不滿足,你想怎麼樣?”
“哎呦,主子你竟然幫他不幫我。”花露眨巴着大眼睛,雙手托腮,看着皇甫雲輕。
眸中水光縈繞,美不勝收。
“不要這麼可憐兮兮的看着本殿,沒有用。你且看看人家月滿樓一年給本殿賺的錢比月落國庫一年收的稅收還要多,給本殿提供的重要信息線索一個比一個重要且值錢。你說說,本殿不幫他追媳婦兒合適嗎?”
“人家一年也可以給主子你處理好多心術不正的壞人的。”花露低聲喃喃道。
“恩,所以你們的感情問題本殿還是不插手,過分幫誰都不合適,你們自己解決就是了……還有幾件事等用了早膳再吩咐你,你現在先去把柳少將請到本殿寢宮來。”
“好的主子,花露這就去柳府請柳少將。”
“嗯。”皇甫雲輕微微頷首,看着花露的身子消失,才擡頭看向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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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允墨看着躺在榻上的皇甫雲輕,沒有上前,隔着老遠的距離,畢恭畢敬道:“夫人,尊上雖然離開了,但是他吩咐屬下一定要好好照顧您的身體,這是君上留給您的禮物,需要屬下一件一件的幫你拆開嗎?”
“嗯?除了信件還有什麼?”只看見允墨手中的信件,皇甫雲輕意外,就是一封信而已還要一件一件的拆開?
“奧~對不起,屬下這腦子真是笨。其實事實這這樣子的,尊上雖然暫時離開了,但是他準備了一屋子的東西,怕您看不見他的時候想念他,所以讓屬下每天選擇一份給你送來,等送滿三十天,他大概就可以安全歸來了。”
允墨說着這話,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其實他心裡是不確定的。
因爲北漠到月落,哪怕是馬不停蹄趕路都要一個月,更別提調查了,不過既然尊上這麼說,他就只能原話說給夫人聽了。
“這樣啊,那你先把信拿給我,我自己看吧。”
“這……”允墨遲疑了片刻,看向皇甫雲輕身旁一言不發伺候着的玲瓏。
“夫人,能不能讓你的近身侍女來取信件,尊上說任何離你三步近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下手不要手軟,屬下不能爲了給您送個禮物,把自己給搭進去啊。”允墨說的可憐,俊美的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
“……”皇甫雲輕無語,吃醋能吃到這個份上,怕主子能怕到這個份上。沐皇和這允墨,都是各種奇葩,揮了揮手,玲瓏會意,立刻上前去取信件。
“主子,要拆開嘛?”玲瓏感覺到手中信件的重量,有些意外。
“嗯,拆開。”
玲瓏聽從皇甫雲輕的吩咐,緩緩打開那鑲嵌着一顆暖玉的信封,素白的信紙內,有一張光滑的宣紙,玲瓏動作輕柔的取出,聰穎的眸子微閃。
“主子,這是畫。”
“畫?”
“主子,是你的畫像。”愣是冷靜如玲瓏,此刻看見那傳神鮮活的畫作,也不僅驚訝的呼出了聲音。
只見一張挑染着微粉的宣紙,被不規則的劃分成十餘個不規則的大小,每一個不規則大小內,皆有一個神色各異的美人兒,或眼中含俏帶魅,或飲茶輕笑,或低眸淺眠,或看書靜思,或巧笑嬌嗔……
每一張,都分外傳神。
每一張,一筆一畫,都像是精心打磨過。
“允墨,你尊上,還會作畫?”
接過那一整張並不大,卻滿是她的畫作的宣紙,皇甫雲輕脣角微微上勾,顯然心情很好。
“屬下,屬下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明明記得,尊上從來沒有動手作畫,要說有,那也是畫過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從來沒有見他畫過人物像。”允墨咋舌,雖然距離遠,但是他的武功足以看清楚被皇甫雲輕攤開拿在手裡的畫作。
原來尊上討好女人的方法這麼多,他不得不佩服啊。
“這樣啊,玲瓏你去,把這幅畫表框,掛在本殿臥室。”
玲瓏點頭:“屬下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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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墨。”
“屬下在。”
“你尊上此番前往北漠,有幾分勝算?”皇甫雲輕漫不經心的問着,允墨卻臉色微微一變。
“這個,尊上做事,向來是運籌帷幄瞭然於胸,夫人儘管放心,雖然屬下也不知具體的情況,但是既然尊上答應了夫人一個月內會回來,那麼他一定會盡力的趕回來。”
“本殿知道。”手指微微的摩擦着手中諸葛沐皇當日送的定情信物,莫名的感覺心情有些煩躁:“當日讓他答應一月歸來,只是希望如果事情超出控制,沐皇他不要冒險,希望他心裡有個惦念,並不是一定要他一個月內歸來,你可明白?”
“原來是這樣。”知道了皇甫雲輕的真實想法,允墨有些動容,剛開始知道夫人對君上提這個條件,他還以爲只是夫人思念尊上所以不顧全尊上的休息,卻沒有想到夫人把尊上的安全都給考慮了進去。
“屬下沒有考慮周全,現在知道夫人您對尊上的心意,才知道屬下錯想了。夫人您放心,尊上從來不是莽撞的人,從不打沒有把握的戰,他既然帶了人回了北漠,一定是勝券在握。”
“那……你可知道當年給沐皇下毒的人是何人?”
允墨意外:“夫人您沒有問過尊上?”
“當日太過匆忙,沒有詳細問。”
允墨思考了片刻,才道:“根據羅剎殿裡調查多年的消息顯示,應該如今的北漠皇后,夏氏家族家族的嫡女,大皇子諸葛桀的母后——夏芸染。”
“皇后?”皇甫雲輕蹙眉,一國母儀天下的皇后,若是當年是她要害沐皇,那麼沐皇現在貿然回北漠,豈不是很危險?
“夫人莫要當心,即使那夏芸染是一國皇后,夏氏家主的嫡親女兒,尊上也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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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不是當心沐皇放不放過她,而是當心那北漠皇后權勢滔天,又身居皇宮內院,心狠手辣對沐皇下手。本來沐皇就處於被動地位,對當年的事情瞭解的也不深,現如今想要找她調查線索難上加難,萬一出了意外,你們可有周全的應對措施?”
“……這,屬下不知尊上具體的行動計劃是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羅剎殿的精英和暗影衛全部守護在尊上身邊,這世界上能夠突破重圍對尊上造成傷害的人並不多。”
“而且陸少主和尊上一同回國,陸氏兄弟與尊上情同兄弟,想必有陸氏家族的庇護,尊上調查起來會方便很多。而且,尊上不一定要直接和皇后接觸,只需要調查處解毒秘藥便可,至於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相信尊上自有安排。現如今尊上最放心不下的人是夫人你,只有夫人你安全無虞,他纔沒有後顧之憂。”
皇甫雲輕深不可測的眸子泛着幽光,點了點頭:“恩,你說的本殿都知道。但是他不在我身邊,我這心就慌的很。現在只盼他身邊的防守能有你說的那樣固若金湯,回信的時候記得告訴他本殿等着他平安歸來,讓他不要冒險。解藥可以沒有,子嗣可以沒有,但是我,不能沒有他。”
“屬下知道,一定一字不漏的稟告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