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卻還是被他得逞。
季如璟套着葉牧白的襯衣,抱着膝蓋。欣賞日落。
霞光滿天。轟轟烈烈,她想她只能用這八個字來形容眼前的壯觀的美景。
葉牧白坐在後面喝着礦泉水,自已喝了一口,想了想。遞上去:“你要不要!”
他可是從來不跟別人分享一瓶水的,就算是方華芝也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季如璟看了看,表情有些嫌棄。
敏感的男人立刻就不高興的。翻看翻的比書還快:“我說季如璟你這是什麼鬼表情!”
“我不渴不行嗎?”季如璟推開水。
“不行!你給我喝!”葉牧白瞪着眼睛,很大聲的威脅。
季如璟被他吼聲嚇的心裡一顫:“葉牧白你有病吧!我不渴幹嘛非要我喝啊!”
“因爲--”葉牧白提了一口氣。季如璟眼神清亮灼灼的看着他,想聽聽他能說出什麼話來。
他在她目光的注視下。薄脣動了動,氣一提再提,最後把手拿過來自已喝。
不知好歹的女人!
原本他想說是因爲想要跟她分享一瓶水,可聽着好像他非求着她似的。他怎麼可以那麼沒骨氣,他可是葉牧白。
而且這跟他想象的差的太多了,照理她該感動的要死才動啊。然後滿臉幸福的捧着水喝起來。順便窩到他的懷裡,千嬌百媚,對他百依百順,那樣才叫女人啊,像她這樣的能叫女人嗎?如此不解風情!
季如璟看他像是生悶氣似的,把水喝的像是借酒澆愁,噗嗤一聲笑了,也不知究竟是什麼地方戳中了她的笑點。
看她還笑,他心裡更憋氣。
“季如璟,有本事你再笑,我把水從你鼻子裡灌進去信不信!”葉牧白獰笑,藍眸裡那個刀光劍影。
“葉牧白你也太霸道了吧,我笑我的,有沒有妨礙你,你幹嘛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季如璟不笑了,扭過頭想要繼續觀看日落,可是太陽已經下山了。
都是這個傢伙,跟他在一起,看個日落都難。
身上的襯衣是被迫穿上的,理由簡直是滅絕人性,那也就算了,只要給她一件衣服,穿什麼都行,還害她看不成日落,這活脫脫就是冤家。
外面完全黑了。
葉牧白的氣似乎還沒有消,也不知跟誰鬧了彆扭。
季如璟忍不住問:“噯,葉少爺,我想問一下,接下來你打算怎麼樣?是回家還是在這裡耗着?”
“那你希望怎麼樣?”葉牧白轉過頭來了,從一張酷的斧子都砍不進去的臉一下子跳躍到笑容溫和的模樣。
簡直像是練過四川變臉似的。
他這麼恐怖,她怎麼敢輕舉妄說呢,如果她說希望趕緊回家,這壞傢伙肯定會跟她唱反調說不去,如果她違心的說是挺喜歡留在這裡的,那傢伙肯定會順手推舟說,那就尊重你的意願,反正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道理,而她永遠不可能斗的過他,這就是葉牧白的陰險之處。
“我希望這樣又有什麼用,又不算數,還是說說你想怎樣吧,天黑了,這晚餐怎麼辦,我們可是人類,不吃飯也是方便啊,你說是不是!”季如璟採用迂迴的戰術。
葉牧白呵呵了兩聲,好像是笑,又好像是冷哼:“聽起來有道理,不過晚餐這裡有麪包,想方便的話,車門開了,你可以下去解決,我打算的是,咱們今天就艱苦一點,再接再厲。”
小妮子,讓你給我耍心機,看我不好好整治整治你。
季如璟直起了眼睛:“整晚再這裡?澡也不洗?覺也不睡?莫非我們要當野人?”
“爲了下一代,吃點苦是必要的,看你精神抖擻的,看來是可以繼續了。”葉牧白色色的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