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璟有些恍惚。
直到身邊的康北城扶着額角咋呼起來:“天哪,這眉目傳情傳的,真心是受不了。不忍直視。麻煩你們不要這麼肆無忌憚,考慮一下我跟藍爵的感受好麼?我們可還是單身俊男呢!”
季如璟尷尬的移開視線:“誰眉目傳情了,那他看我,我也禮貌性的回看了她一眼嘛。”
“可是我發現。在這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距離裡頭,有火花在跳躍!”康北城說的惟妙惟肖。
“火花是因爲我討厭他!”季如璟狡辯。
康北城曖昧的手肘去撞了他一下:“我明白。打是親,罵是愛嘛!”
“康北城。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是曲解?”
“不是曲解,是領會!”
“不理你了。我自已去看展覽!”季如璟撇下他走開去,臉上有心虛的紅暈。
她走開了一段路,去桌子那裡換了一杯香檳。
轉身,顧塵安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
季如璟內心從心虛到驚慌再到鎮定。經過了幾個過程調整後,她才能夠面露自然神色的跟他打招呼:“學長,你忙完了嗎?昨天的活動晚的太晚了。我爲了酬謝葉牧白。請他喝酒,我的酒量真的是越來越差了,不知怎麼的就醉了。”
“這些我都知道,是牧白送你回家的!”顧塵安臉上保持着微笑,眼睛看着她,滿是深情款款。
“他,他送我回來的?”而季如璟的目光確實左躲右閃。
“嗯,是的,他說你喝多了,我看你喝的也確實是有點多,以後不要喝的這麼醉了,我是心疼的。”顧塵安靠過去,握住她的手,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咔嚓--,咔嚓--”眼尖的記者忙抓拍。
周圍的人驚住,紛紛側頭,
季如璟僵住了身體,一動都不敢動。
葉牧白的目光在那邊似要殺人。
藍爵極力安撫他,才制止某人打算暴走的情節。
而站在遠處嘆息張望的康北城跟從另一邊走來的方華芝看着這一幕卻是各有所想。
葉老太太同樣知道孫子有個勁敵了,心裡不禁是擔憂。
今天的展覽會對其他人來說是來欣賞作品的,可以對這羣人來說,確實來勾心鬥角,各懷鬼胎的。
季如璟輕輕推開顧塵安:“學長,不要這樣,讓人看到了多難爲情。”
顧塵安攬緊她的腰不讓她逃:“有什麼關係,我們本來就是情侶啊,而且,我想也是時候公開我們的關係。”
“啊?在這裡?”季如璟的心整個提起,有種要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對,就在這裡--”
顧塵安突襲般的靠下去,親吻上她的脣。
一切來的太突然,季如璟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封了嘴,即使她想推,可是考慮到顧塵安的尊嚴問題,她也還是沒有做。
葉牧白在這邊差點把杯子給捏碎。
而且他還淨說些:“顧塵安這卑鄙小人,我一定要過去滅了他。”“給我找個職業的殺手。”“嘴巴
跟舌頭都要割下來”這些恐怖的話,聽的藍爵還神經錯亂,一個勁的對他說冷靜冷靜,就殺強行喂他喝靜心口服液了。
戰爭進入白熱化了啊!
康北城在那邊嘀咕,看這麼親下去,葉牧白遲早會殺人的,他過去幫藍爵一同按着,兩個人的力量總歸比一個人的力量大,就是不知道擋不擋的住這咆哮的雄獅。
直到那邊請親在一起的兩個人鬆開,他們才把心給鬆開來。
簡直還在拿生命看展覽!!!
藍爵作爲也葉牧白的秘書,反正已經習慣過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了,康北城也是,他曾經十分準確的形容過跟葉牧白當朋友的感覺,那簡直就是在刀刃上舔血!
“你們全擋在我前面跟我擠在一起幹什麼!”葉牧白對面前這兩個傢伙發射他犀利的眼神,
“哎呦,小白白,人家喜歡跟你黏嘛--”康北城忽然拉着葉牧白的手臂撒嬌。
一陣冷空氣襲過。
周圍投來異樣的眼神。
葉牧白想要就地掐死康北城!
“總裁,有很多人在看你,特別是記者,要是明天爆出你是那個什麼什麼玻那個璃可怎麼辦。”藍爵在旁鄭重的提醒。
“達令~”康北城含情脈脈,死死的抓着葉牧白的手不放。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想讓他不得不退場。
不作死就不會死,遠離硝煙纔是治標的根本。
葉牧白被這一聲又一聲娘娘腔的聲音弄的快吐了,他受不了猛甩着他的手,往外走。
一邊走他低聲的怒喝:“康北城,你鬆開,再不鬆開信不信我把你削成肉片。”
方華芝看葉牧白出去了,他也悄悄的從邊沿往走,跟上他的步伐。
這邊,顧塵安戀戀不捨的鬆開,臉上全是溫柔,他與她十指相扣:“走,我帶你去認識我的朋友!”
“啊?”季如璟心裡是一萬個不想去。
“我不想去嗎?”顧塵安直截了當的問穿。
“也不是,不過你的朋友都是懂藝術的,我真怕我會說錯什麼跟你鬧笑話!”這個藉口,季如璟第二次拿出來用。
不過顯然,這一招忽悠季逸希還行,拿來忽悠顧塵安有點弱了。
他用柔和的語氣說:“沒關係!我都跟他們說你是商業女強人,所以就算你不是很懂藝術,也沒有人會笑話你。”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啊!
這是她的心裡話。
“沒什麼可是的,都已經爲你安排好了,走吧,表現的自然一些就可以了。”顧塵安拉着她的手,很堅定。
季如璟感覺顧塵安就像是在逼她。
雖然看上去還是溫文爾雅,但是她知道,他骨子裡的狡猾又謹慎的一面全部都出來了。
她被他牽着,跟一個又一個人打招呼。
葉牧白出了場館外,直接用摔的摔開康北城,那簡單粗暴,簡直就是現實版的霸道總裁。
康北城很愛演的哇哇大叫了一會,而後神色一正,說道:“不過我們回去吧!”
“我還要進去的,你們走吧,我不過是把你們兩個破壞者給請出來。”葉牧白一意孤行的說。
門口方向,方華芝款款走來,她跟葉牧白揮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