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堔淡淡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他又靠近了一分,挨着步惜籬,他伸手抱着她入懷,才輕聲說道,“想抱你。”
“老不正經,周圍很多人的,注意一下場合。”步惜籬打了一下他的手,“拿開你動手。”
話剛說完,就被跑過來的服務員給打擾了。
“boss,太太,楚高陽大少在船艙負一樓處受到攻擊,傷到了重要且很隱私的地方,請boss過去一趟。”服務員朝着他們行禮之後,說道。
秦堔小愣了下,“隱私的地方?呵呵,讓醫生給他治就好了。”
“不是,這……醫生說,楚大少他傷得比較嚴重……咱們的船上沒有先進的醫療設施,可能需要借用您的私人飛機,讓他回燕雲市進行治療。如果晚了,估計……”
“估計就性無能了是嗎?”在不遠處的簡軒色接過話,笑着問道。
她和肖陸馳兩個人挨在一起,坐着看向那服務員。
服務員不太清楚這是什麼人,但見他們和秦堔、步惜籬如此靠近而且說話也不帶個客氣的,想想應該是些大人物,遂點頭,“應該是這樣。”
“那很好啊,免得他禍害其他女人。”步惜籬這時候開口,冷笑着。
服務員聽着步惜籬的聲音,驚了驚,轉頭看她,當看到步惜籬臉上那帶着諷刺的冷笑的時候,服務員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看似無害的太太,貌似是個厲害的女人。
秦堔笑了一笑,他牽上步惜籬的手,溫和問道,“要不要去看看?”
步惜籬眯了眯美眸,眸低閃過一絲痛恨,她清冷說道,“好啊,我很久沒看過楚大少了呢!現在,我非常想看看你楚大少到底有多慘!我會送上我誠摯的問候!”
服務員聽着看着步惜籬,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美麗的太太好像有些恐怖……
簡軒色歡呼起來,“我也要去看看!”她轉頭看着肖陸馳,“肖,你說,楚大少該不會被踢中了蛋蛋吧?這可真的是蛋疼了!哈哈!”
“矜持點!說話這麼直接,想被幹麼!”肖陸馳大手直接一巴掌拍在簡軒色的大腿上。
簡軒色“嘻嘻”一聲,一個翻身直接跳上肖陸馳的背上,她響亮地還了肖陸馳一巴掌——也打在他的腿上,“老男人,竟然敢打我,小心本公主把你丟路邊!”
“哼,你試試!”肖陸馳揹着她,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簡軒色的鼻子。
步惜籬和秦堔都笑了,秦堔扶着步惜籬起身,“走,我們去看看楚大少。”
聽着“楚大少”這三個字,步惜籬的心裡總不是那麼的舒服,前身步惜籬的死、恨,全都入了她的腦子裡,對於她而言,楚高陽無論怎麼死怎麼傷怎麼殘,都無法彌補她心中的恨。
秦堔伸手,將西裝外套拿起然後披在步惜籬的肩膀上,“披上,保暖。”
“好。”步惜籬點頭,將他的西裝外套批好,然後由他牽着手一起往楚高陽的醫院房那走去。pywq
服務員在前面帶路。
簡軒色和肖陸馳一邊打鬧嬉戲,一邊跟着他們走。
終於,到了楚高陽的醫院房前。
樑成軍的手和腳都已經打上了石膏,被打腫的眼睛也已經上了藥進行處理了。他坐在醫院房的門口邊的椅子上,心急等着秦老爺、秦楠和秦堔。
這秦氏裡,能夠有手腕說話的還真的只有秦老爺和秦堔,至於秦楠這個大少爺,還真的不管事……事兒的主意決策權全都在秦老爺和秦堔的手上。
但樑成軍沒有等到預想中的秦老爺和秦楠,反而看到秦堔和步惜籬一同在服務員的引領之下前來。
樑成軍驚了驚,扶着牆起身,將打了石膏的腳勉強放好,“boss,太太。”在沒有撕破臉皮、在秦堔的這地盤上,打聲招呼是最基本的禮貌。
“別站着了,坐下或者躺着吧!”秦堔頭也沒怎麼擡看他,直接帶着步惜籬進了病房裡。
病房裡的醫生聽着秦堔和步惜籬前來,都趕緊出來,“boss,太太。”
秦堔和步惜籬進了病房,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楚高陽。
簡軒色和肖陸馳也一前一後地進去了。
只見楚高陽的兩條腿都打了石膏,而且手臂也打了石膏,額上縫了幾針,下頜也做了石膏定住,脖子也弄了固定儀器——這次,楚高陽可是慘得不能再慘了。
步惜籬笑了起來,“不錯,楚大少的這造型,萬中無一。”
樑成軍是不放心楚高陽的,所以跟着秦堔和步惜籬慢慢地進來,他進來,看到步惜籬在笑楚高陽以及說出那樣的話之後,有些氣,“太太,您這是在說什麼?大少在這艘船上遭到攻擊,卻一點線索都找不到,秦氏是有着一定責任的!”
“我說什麼了?”步惜籬轉頭冷冷地看向樑成軍,樑成軍一直跟在楚高陽的身邊,是楚高陽的爪牙,當年自己被迫害,樑成軍也是幫兇!
現在,他竟然還有臉面來訓斥她?
步惜籬冷笑,“楚大少綁着繃帶、打着石膏,難道不是萬中無一嗎?哦,還有你是綁着繃帶、打着石膏的,那應該用萬衆無二這個詞。”
“你!”樑成軍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他咬牙,慢慢看回楚高陽,“boss,煩請你趕緊派飛機將大少和我一同運回燕雲市,大少要立即進行精密治療!”
“沒問題。”秦堔點頭,他打了一個電話,“汪敬,十分鐘內一定要準備好飛機,將楚高陽和他的助理樑成軍一同送到燕雲市。”
“是!”汪敬接收了命令。
秦堔將電話掛掉,轉頭看向樑成軍,“這樣,你可以放心了。”
“請boss一定要找到兇手!然後交給我們,讓我們處理兇手!”樑成軍非常憤恨地說道。
“我會盡力,但不保證。”秦堔淡淡說道,然後看向病牀上的楚高陽,秦堔嘴角微微上揚,楚高陽,呵呵!
樑成軍聽着,咬了咬牙,但他深知自己現在沒法子做什麼,調查兇手什麼的,只能夠他們自己的人去做,不然,秦堔肯定會不了了之。
步惜籬低眸掃了楚高陽一圈,輕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秦堔快步跟上步惜籬。
樑成軍見他們離開,也只好嚥下肚子裡的氣。
倒是簡軒色,一直這裡看看楚高陽,那裡看看楚高陽,尤其盯着那部位看。
“哎!色色,看哪裡呢!”肖陸馳有些不滿,她想看什麼,看他的就夠了,看別的男人算什麼!
“我在想,楚大少的蛋真的廢了嗎?我剛剛看了檢驗報告,說海綿體骨折了?”簡軒色轉頭看肖陸馳,“這骨折了,能接上嗎?”
“你是醫生,你問我幹什,我怎麼懂?”肖陸馳反問。
“也對,我是醫生,但是我沒有遇見這樣的事情……貌似接不上,哈哈!”簡軒色笑了起來,她用手拍了拍肖陸馳的肩膀,“世界上又少了一個類似你這樣充滿精蟲的男人海綿體了!”
樑成軍聽着面紅耳赤,隱忍着憤怒,“小姐,先生,你們對着病人這樣說,不太好吧!”他瞪大眼睛,瞪着簡軒色和肖陸馳。
簡軒色聽着衝着肖陸馳眨了眨眼睛,“誰這麼大膽地跟我講話?”她說着轉頭看向打着石膏和繃帶的樑成軍,“你應該是楚大少的狗豬脷吧?”
“是助理!”樑成軍憋紅了臉。
“你別吼我色色,你敢大聲一點,我就讓你斷子絕孫!”肖陸馳黑眸一沉,冷冷說道。
樑成軍看着肖陸馳那吃人、兇狠的眼神,驚了驚,他想起來了,面前這個男人正是取代楚氏、將楚氏變成肖氏的肖陸馳,那這個女人,就肯定是叫做簡軒色的隨行醫生。
他驚了驚,忙後退了一步。
“狗豬脷也在那裡吠什麼吠,找死嗎?”簡軒色白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楚高陽,“我剛剛大略看過了,楚高陽,等着斷子絕孫吧!”她說着轉身離開。
肖陸馳嘴角一笑,“趕緊回燕雲市,看看還有沒有救,不然,浪費了一副好身材。”他冷笑着,離開去追簡軒色。
他們相繼離開之後,秦楠來了。
秦楠看着病牀上的楚高陽,皺了皺眉,樑成軍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秦楠身上,“秦大少爺,您一定要幫幫大少。”
“知道。”秦楠掃了他一眼,轉身離開,“馬上可以坐飛機,準備一下。”
“好,好。”樑成軍感動得快要掉眼淚。
秦堔看着站在船甲板上的步惜籬,她正看着遠方,像是在想着什麼,她的眉頭微鎖,舒展不開,像是有着什麼愁心事煩着。
“阿籬。”秦堔走過去,輕輕地從後背環抱擁她入懷。
步惜籬慢慢地閉上眼睛,她呼出一口氣,將頭輕輕地枕在秦堔的胸膛上。
他側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輕聲問道,“怎麼?累了?”
“楚高陽的事情,是你做的嗎?”步惜籬看着他的眼睛,低聲問道。
這時候的甲板並沒有什麼人,所以步惜籬和秦堔完全可以在這裡說些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