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教授,危險!”後面跟上來的步惜籬跑過來,她擡頭看着晏子丞,然後又趕緊看向秦堔,“先生,得要趕緊讓他下來,不然摔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摔死了最好。摔死了,我立即打電話給嫂和大哥,讓他們替他收屍!”秦堔心情十二萬分的不爽,聽着步惜籬關心晏子丞,臉上更是臭得很。
看他是不是真的就摔下來?就會做些小動作博取步惜籬的憐心,真是的!他這些小動作,從小玩到大,都已經沒有人會上當了。
“嘖嘖嘖,想我死?我偏偏好好活着。”晏子丞白了秦堔一眼,然後衝着步惜籬笑了笑,“就小籬會關心我,就小籬是好人,其他的都是壞人!”
“少來!”秦堔擺手,“田管家,打電話給救護車,讓他們隨時做好收屍準備!”秦堔說着已經牽上步惜籬的手,“走,我們吃粥去。”
“喂!”晏子丞瞬間就被氣着了,他指着秦堔,剛想說話的時候,卻看到步惜籬朝着他招手。
“晏教授,你快下來,真的很危險。”步惜籬仰起頭看他,“我煮的粥有很多,下來一起吃。”她說着轉頭看向秦堔,“先生,他只是想吃個粥,就別吵太多了好嗎?”
她也不管秦堔那黑頭黑臉了,轉頭又再次看向晏子丞。
晏子丞聽到這樣的喊聲,心中的甜蜜都取代了所有的不爽。
秦堔娶了步惜籬又如何,他一樣可以享受到步惜籬的關心,這樣已經足夠了!
而且,他要告訴秦堔,就算他秦堔已經娶了步惜籬,但,他也不會放棄。如果秦堔膽敢對步惜籬有半點的過分,他立即就將步惜籬搶過來!
他不介意將事情做得誇張、過分,只要能夠引起步惜籬的一些想法、看法、做法,就已經足夠。
晏子丞聽着步惜籬這樣替自己說話,歡喜得慢慢地爬下來,然後看準了縱身一躍。
步惜籬心驚膽戰,生怕他摔在地上成肉泥,好些的下人們也趕緊去接着晏子丞,可是晏子丞倒是穩穩妥妥地站在地上。
他朝着步惜籬張開雙臂,笑着呼喊,“小籬!”
步惜籬笑了下,然後看向秦堔。
秦堔白了晏子丞一眼,二話不說牽着步惜籬的手往屋裡走去。
步惜籬看着秦堔,抓了抓他的手臂,“別生氣了,你跟他還不是一家人?”秦晏兩家本身就是相互扶持的一體,正如兄弟一般,又何必計較這麼多?
“哼,誰跟他一家人!”秦堔冷哼,瞪了她一眼,“就你好心。”
步惜籬看着他,笑着伸手捏了一下他那高粱鼻子,“不許生氣!”
秦堔微愣,她……她竟然敢對他動手動腳?
但……好像不抗拒,而且心裡好像有些喜歡。
秦堔薄脣微抿,沒有說什麼,但牽着步惜籬的手卻更加收緊了一些。
晏子丞跟在他們身後,看着他們甜甜蜜蜜的樣子,心中忍不住的泛酸。他站在原地,不滿地看着步惜籬挨在秦堔的肩膀上說話,而秦堔的手始終與她的手十指緊扣。
哎!
晏子丞嘆了一口氣。
他摸了摸肚子,好餓,還是吃了她做的粥再說。
他苦笑了一下,然後追着他們進餐廳裡。
步惜籬端着一盤子的粥出來,看到他們兩個男人坐在那裡,兩雙眼睛都盯着她的所有動作。
“粥來了。”步惜籬笑了下,將粥盛好了給他們吃。
晏子丞也不客氣了,大口大口地吃着,不顧形象。
秦堔跟步惜籬坐在一起,當着晏子丞的面舀了一勺粥然後放到步惜籬的嘴邊,“來,我餵你吃。”
步惜籬都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噗……”正在吃粥的晏子丞將滿口的粥都噴了出來。
霎時間的,步惜籬和秦堔都愣着看他,步惜籬更是臉紅得萬分不好意思。
而晏子丞盯着他們,惡狠狠地說道,“別當着我的面秀恩愛,不然我咬死你們!”該死的,秦堔是看着他在這裡,然後故意秀恩愛給他看的嗎?
真是不氣死他不罷休嗎?!
“對,對不起。”步惜籬忙起身,面上羞紅,不敢坐在秦堔的身邊。
秦堔滿臉的黑沉,“過了坐着吃。”
“我,我不餓。”步惜籬不敢多說,趕緊甩開秦堔的手直接上樓去了。
秦堔黑眸陰鷙,瞪向晏子丞,“晏子丞,你吃粥就吃粥,再多說一句,看我廢不廢了你!”
他說着也上樓,去抓步惜籬去了。
晏子丞扁着嘴,默默不語繼續吃粥。
秦堔將房門打開,看到步惜籬正坐在書桌前看書。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去,“陪我去吃粥。”
步惜籬無奈擡頭看他,“那個,先生,能不能別再刺激他了。”她知道秦堔的心意,也知道晏子丞的心意,也知道他們兩家的關係,正因爲如此,她不想夾在他們中間,然後生事。
她不想因爲一個她而讓他們兩家真的會發生什麼枝節。
秦堔看着她,知道她所說。
他點了點頭,“我不刺激他。”
步惜籬聽着,嘻嘻笑了。
秦堔朝着她伸出手,她看着將笑容收了,然後將書合上放回到書桌上。
她起身,朝着他走近,然後慢慢地將手放在他的大手裡。
他一拉,瞬間將她扯入懷中。
步惜籬驚了驚,回過神來卻看到她眼前放大的男人的俊臉。
他吻上她的紅脣,將她抱得更緊。
“唔……”步惜籬拍了拍他的胸膛,示意他放開。
秦堔吻夠了之後,什麼話都沒說,任由地她面上羞紅,瞪着他又用手擋着她的臉。
他輕聲笑了,牽着她一起下樓,“走,喝粥去。”他不用刺激晏子丞,晏子丞也已經酸死了好麼!
秦堔的心情真的很好,雖然在飯桌上,他不再對步惜籬動手動腳,可是吃粥的時候無不盯着她。
步惜籬只好將自己的頭埋得低低的,默默吃粥,不看他們兩人。
晏子丞眼睛掃掃她,然後又轉眸看看秦堔。
他心情又酸又澀,吃着步惜籬做的粥是甜的,看着他們兩個人是酸的,坐在這裡是澀的。
他放下碗筷,然後起身。
秦堔和步惜籬立即都看着他。秦堔心中開心,是要走了嗎?
晏子丞看着他們的眼神,“我還要。”他說着自己竟然拿着碗進廚房裡盛了另外一碗。
秦堔瞬間瞪了他一眼。
晏子丞看着步惜籬,將碗放到桌上,然後當着他們的面脫掉了上衣,光着上身、露出健碩的身體,然後重新坐回到桌旁吃粥。
“晏子丞,你好歹是個教書的,在別人家裡吃粥,能穿好你那衣服嗎?這是禮貌。”秦堔不滿了,當着步惜籬的面光着膀子幹什麼?秀肌肉?秀力量?
晏子丞看了一眼秦堔,“我喜歡。”
他說着看了步惜籬一眼,然後繼續吃粥。
步惜籬目瞪口呆,但隨即只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低頭繼續吃自己的粥。
可是沒想到,卻聽到身邊的秦堔脫衣服的聲音。
她狐疑地轉頭看他。
只見的他原本穿了一件棉質衫的,現在也變得跟晏子丞一樣光着上身。
晏子丞露得,他有什麼露不得?
秦堔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六塊完美的腹肌露在空氣中。
步惜籬嘴角抽了抽,這些男人,還是隨便他們發神經好了。
她不說一句,低頭繼續吃自己的。
晏子丞和秦堔大眼瞪大眼,最後都不作聲。
終於,粥吃完了。
可晏子丞似是有賴着不走的趨勢,秦堔無奈,給了眼色給田管家。
小會兒之後,晏子丞的手機響了。
正對着步惜籬喋喋不休的晏子丞不得不停下,然後拿起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面顯示是“老頭子”的備註的時候,他看向秦堔。
秦堔正在悠閒地喝着茶,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晏子丞哼了一聲,起身漫不經心地去接電話,“怎麼了老頭?”
“阿丞,你那幅‘我的少女’畫上的顏料好像掉色了?是你不小心用錯顏料?”電話那頭傳來晏老爺的聲音。
晏老爺站在那畫架前,看着“我的少女”這幅畫,畫中,教室裡的那少女恬靜而不失活潑,眼中傳神,對繪畫的執着和喜愛躍然紙上。
晏老爺點了點頭,兒子又進步了。
“啊?什麼?”聽到這樣的話,晏子丞大吃一驚,從沙發上跳起來,他一把抓過放在一邊的他的髒上衣,沒跟步惜籬、秦堔打過招呼,就迅速往外面跑,“老頭,你再給我說一次!我用的是巴黎用的宮廷顏料,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他打開車門,直接跳上他白色的蘭博基尼,啓動引擎走了。
步惜籬起身,看着晏子丞那迅速的身影,臉上寫滿疑問地轉頭看秦堔。
秦堔看着她,卻笑了笑,臉上寫滿的勝利,“瘋子一個。”
步惜籬瞬間明白,肯定是他做的事。
她聽到晏子丞說的“顏料”,估計是繪畫的事情。
沒等步惜籬反應過來,秦堔已經從她身後擁着她,他在她耳邊廝磨了兩下,吻着她的臉,“擾人的蒼蠅終於跑了,現在是我主場。”
“先生,先生,先聽我說。”步惜籬知道他想幹什麼,她也想起白天的時候,他說跟她要孩子的事情,她知道他肯定想了,但是,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而且她的月經已經推遲了。
nu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