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打來電話告知這個消息時,顏若正和何瑞雪在吃飯,他父母要來自然沒空陪自己,顏若再不懂事也知道不可以有意見;體貼寬慰幾句掛了電話。
“喲,越來越懂事了呀!”何瑞雪調侃。
顏若白她一眼,想了想,問:“他說如果老婆提出離婚他會同意;這話可信麼?”
“他老婆會提出這種要求麼?”何瑞雪反問。
會麼?顏若不知道,也不敢追問;怕得不到答案,更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次日,顏若起牀摸着空蕩的枕頭,莫名失落;人果然是貪心的,他才連續陪伴自己一小段時間,她便已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的日子。
百無聊奈呆在家中窩了一天;覺得沉悶的她推開落地窗,傍晚夕陽斜照,微風和煦,這套房子視野不錯,不遠處花園一片緋色,景緻迷繞;想像着他們一家人齊樂融融的模樣,顏若心頭泛酸,她真裝不了大度,她就是難受。
正胡思亂想,突然被擁入一個溫暖懷抱,微微擡眸,一張滿含笑意的俊臉映入眼簾;顏若又驚又喜,轉身環抱住他腰,腦袋深深埋入他寬厚胸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大抵就是這種感覺。
“不是父母來了麼,怎麼還有空過來?”顏若嬌嗔。
看着懷中溫順如貓又對自己依賴依戀的女人,秦鋒心間如被羽毛輕輕滑過, 酥癢難耐;他捏着她白嫩小臉戲謔:“我不來你是不是又打算出去買醉生事?”
“討厭。”顏若撅嘴,“我上次那是同學聚會,太開心纔多喝了一點。”
“那之前那次呢?”秦鋒摟着她不動聲色問。
顏若裝傻,“哪次?”
“X夜總會。”秦鋒面不改色提醒。
顏若愕然,“你怎麼知道?”
“別管我怎麼知道,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去。”
憶起與蕭賽的矛盾及後來陳果的電話,顏若不願再提及惹秦鋒不高興,淡然道:“陪朋友。”
“沒遇上什麼事麼?”秦鋒故意問。
顏若剜他一眼,“你會這麼問,不就代表你知道了嗎。”
“倒是不笨。”秦鋒笑了笑,引誘問:“那你知不知道蕭賽被打的事是誰做的?”
“是你?”
“不是。”
“那是誰?”
“阿倫。”
“啊?”顏若目瞪口呆,“你再說一次,誰?”
秦鋒留意着她的神色,淡然重複:“阿倫。”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顏若還未從驚愕中回神,呆呆問。
“你能想到的原因是什麼?”秦鋒反問。
原因?顏若鎖眉思忖,爲自己出氣?不可能不可能,他那麼討厭自己;用這種方式給自己一個警告?因爲秦鋒?
“我不知道。”顏若老實答。
秦鋒一直注意着顏若的表情變化,他知道她沒撒謊,小妮子後知後覺,還不知阿倫對她動了心思;既然她不知,他也不想告知,“往後和阿倫保持距離。”
顏若嘟嘴,“我本來就和他不熟,哪來距離之說?”
秦鋒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摟過她肩,“走吧,去吃飯。”
除了第一天,秦父母在C市這些天秦鋒除基本都在家中;母親身體並無大礙,只需補充營養,加強鍛鍊,畢竟上了年紀,多少有些舊疾。
蘇秀華一如既往的賢慧能幹,將父母照顧妥貼穩當,對於他的事隻字未提;在這點上秦鋒是滿意的,他雖不怕父母責罵,但他們年事已高不想讓他們增添煩惱。
這幾天顏若都有打電話關心,小妮子溫順起來倒是十分可人;父母打算明天回去,晚飯後秦鋒在書房和顏若通話,她軟着聲音說想他,秦鋒壞笑逗道:“小妖精,不用等太久,明天我就過去好好收拾你!”
正滿臉笑容聽顏若在電話那頭撒嬌,卻發現母親不知何時站在門口;他輕聲交待兩句,收起電話,頗不自然問:“媽,找我有事?”
“跟秀華鬧矛盾啦?”秦鋒給椅子墊上坐墊,秦母從容坐了下來,瞭然問:“是
你對不起人家吧。”
“媽,您別多想,我們沒事。”
“當媽瞎啦,沒事你幹嘛睡書房?”
自蘇秀華讓林麗去找顏若使得他們冷戰後,他便睡在書房;不曾想母親洞察力這麼強,秦鋒隨意道:“忙得太晚就在書房睡下了。”
“別編了,你在外面有女人了吧。”秦母直接指出事實。
秦鋒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秦母輕嘆,“男人在外闖蕩難免會遇見喜歡的女人,可不能影響家庭啊!你以爲我看不出秀華在讓着你。”
頓了頓,命令道:“我不管外面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你趕緊處理了!別給親戚朋友鬧笑話,到時傳進你岳父母耳裡影響也不好;再說現在的女人哪個不是見錢眼開,愛慕虛榮?你貪過新鮮就算了,秀華她明事理也不會揪着這些不放。”
秦鋒神態自如地笑了笑,寬慰道:“行了,媽,我有分寸,你就別操心了。”
秦母無奈搖頭,“兒大不由娘,媽老了,能管的也不多;只是你一向有主意,可別在這事上犯了糊塗;這世間哪有那麼多舍不下的情情愛愛?我跟你爸幾十年還不是這麼過來了,秀華那兒你去哄兩句,老婆終始是老婆,你們總不能一直這樣僵持下去吧?”
應承完母親,秦鋒到底回了房,蘇秀華正平靜地看着書,見着削瘦她秦鋒生出幾分不忍,這些年他們一直相敬如賓,她對自己對這個家確實盡心盡力,他們關係確實不易被改變。
秦鋒走近牀邊,像往常一樣拉開被子平躺睡下;蘇秀華看了看他,放下書本,腦袋輕輕依在他肩頭,見他沒抗拒手朝他下身摸去;秦鋒稍滯一下,伸手關了燈。
次日醒來,蘇秀華髮現秦鋒一隻手臂挽在自己腰上,悄悄回頭看他熟睡中的俊臉,心中騰起喜悅滿足;丈夫越發英俊,老天似乎特別厚待於他,歲月留給他的只有成熟魅力;她不會讓他屬於別人的,蘇秀華輕撫自己小腹,臉上浮出笑容,如果能幫他生個孩子,任哪個女人都憾動不了自己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