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家膩歪了一天;晚飯時間,顏若大發廚癮,提出要親自下廚煮飯;秦鋒拗不過她,只得由着她折騰,自己搬出電腦處理公事。
經過顏若一番忙碌,終於做出幾道葷素不一的菜式,她期盼地看着秦鋒吃下,忐忑問:“怎樣?”
見着她認真的模樣,秦鋒不動聲色點頭:“還不錯。”
“真的嗎!”顏若雀躍,她夾起一點魚肉送往嘴裡,頗得意道:“我就說我很有天……”話未道完,她迅速將魚肉吐了出來,怒嗔:“你騙我,難吃死了!”
“哈哈哈!”秦鋒忍不住大笑,調侃道:“其實還是不錯的,至少分得出來這是魚不是其它肉類!”
“討厭!”顏若說着小手捶上他手臂,打了幾下又粘坐在他腿上環着他脖子不甚擔憂問:“我這麼笨,你會不會嫌棄我?”
秦鋒啄她粉脣,一臉玩味:“你這種姿式坐我身上,讓我怎麼嫌棄?就是我想嫌棄它也不會同意啊。”說着眼角瞄了瞄下身。
“流氓。”顏若嬌罵一聲將頭埋進他胸膛。
秦鋒擡起她嬌俏小臉,戲謔:“你這妖精,又想勾我賣力?”
“不敢。”顏若輕剜他一眼,主動坐回椅中,邊試着其它菜式邊隨意提道:“我想開家花店。”
“爲什麼。”秦鋒漫不經心問。
顏若眨巴眨巴水汪大眼,“我早幾天路過花店看到那些花兒好美好喜歡,如果我有家花店,每天見到美麗的它們同時又能賺錢又能怡情養性,多好。”
“我喜歡聽實話。”秦鋒神態自若。
顏若嘟起嘴,“我每天閒在家裡快悶出病了,我得找點事做。”
“去做促銷員啊。”秦鋒奚笑。
顏若放下筷子,氣鼓鼓道:“還說呢,我上次做了十多天腿站得疼死了連工資都沒拿到,都怪你!”
“怨我?”秦鋒挑眉,“我被你氣到不說,還捱了你前男友一拳,我怪誰去。”
“你活該。”提到林海,顏若眼淚猝然掉下。
“行行行!”這妮子,眼淚說來就來;秦鋒自動繳械投降,“我錯了,我活該。你喜歡開店我讓人安排,可我擔心你會累,再說你不是不喜歡在外拋頭露面的生活麼?”
“我不能離了你就沒有生活能力,我要有自己的事情!我聽說你們男人最喜歡女人獨立自主,我要獨立!”顏若擦了淚,說得有板有眼。
秦鋒將她拖入懷中,手掌撫上她緊緻微翹的臀部,魅惑道:“可我就喜歡你不獨立,喜歡你依賴我,喜歡你離了我就沒有生活能力,這樣你就不敢離開我了。”
“我也捨不得離開。”顏若緊緊回抱他,“鋒,我這麼貪心會不會有報應?”
“傻妮子。”秦鋒寵溺地親她額頭,“有我呢,萬事我替你擔着。”
所謂的情感專家分析過:人的熱情只能維持三個月,如果超過三個月仍舊保持熱情的便可稱之爲愛情;顏若覺得他們之間就是真愛。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特別關注的點都是這些,許是她執拗的想找理由來證明她沒有做錯,好吧,是沒完全錯;想證明他們在一起就是宿命,欲罷不能的宿命。
第二天上午,熟睡的兩人被一串急躁門鈴聲吵醒;顏若極不情願去開門,是何瑞雪。
“還睡覺吶,打你電話又不接!姐今天心情不好,陪我出去嗨皮!”何瑞雪邊換鞋邊大大咧咧呼道。
“若兒,是誰呀?”秦鋒也走來廳裡。
何瑞雪瞅着睡眼鬆惺頭髮凌亂的兩人,曖昧笑道:“我說你怎麼那麼好睡呢,原來是春宵無限好啊!”
“討厭。”顏若紅臉介紹:“這是秦鋒。”又對秦鋒笑道:“新認識的姐們何瑞雪,一直沒機會讓你認識。”
秦鋒微笑點了點頭,禮貌招呼後進了房間。
顏若伸伸懶腰,哈欠連天問何瑞雪:“大早上的,什麼事心情不好啊?”
“現在可是北京時間十點四十二分三十一秒,按正常人的算法,現在是上午!若兒。”何瑞雪擡着手錶學着秦鋒的口氣調侃。
顏若賞她一記眼球,“我看你心情挺好,用不着我陪你了吧?”
“SORRY,SORRY,若兒寶貝,你就陪陪我吧。”何瑞雪晃着顏若撒嬌扮癡,見她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繼續調侃:“昨晚他就是這樣纏着你的吧?”
“神經病。”顏若輕啐。
“說嘛說嘛,讓姐長長見識!”何瑞雪故意一臉認真。
“壞人!”顏若被何瑞雪沒遮沒攔的俏皮話弄得臉上紅霞浮起,羞得伸手掐她不許她再胡說。
兩個嬉笑打鬧間秦鋒已穿戴整齊來到眼前,顏若起身,動作自然地幫他整理衣領,“去公司了麼。”
“哇!簡直貌若潘安吶!”何瑞雪在旁打個響指,誇張讚道。
秦鋒衝何瑞雪謙遜笑了笑,親親顏若額頭,溫柔道:“你們聊吧,我去公司。”
秦鋒走出門口臉上還掛着未化去的笑容,身邊有個嬌妻確是美事。
“喂,這種風度翩翩的男人是怎麼被你收服的,傳授幾招。”見秦鋒走了何瑞雪又口無遮攔的調笑起來。
“別貧了,說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何瑞雪停了幾秒,正經說道:“我建議你洗漱完仔細化個妝,不然別人一看就知道你縱慾過度!”
顏若氣得紅臉拿起手中抱枕使勁砸她,“壞女人,不許再說了。”
顏若陪着何瑞雪在商場血拼;她買起東西可真不手軟,短短時間,兩人手上便各提了大小几包;顏若逛得又餓又累,提意去吃東西順帶休息。
兩人選了家有名
的韓國料理店裡坐下,何瑞雪興致盎然地點東西,顏若懶懶窩於座椅,話也說得綿軟無力:“何瑞雪,你急乎乎又打電話又去敲門找我,就是陪你逛街麼?”
“好了,就要這些,速度快點!看到對面那位美人沒,慢了她會餓暈在你們店裡!”何瑞雪合上菜譜沒正形地說笑,見服務員有些無措的表情,揮揮手,“去吧去吧!”
何瑞雪將腳悠閒搭上旁邊座椅子,出口埋怨:“你說這小氣巴拉的店就不會弄些軟點的椅子麼,硬邦邦的擱得姐腳疼。”
顏若無語翻了個白眼,“姐,你要求能少點麼。”
“吳錦程給我打電話了。”何瑞雪掏出煙,突然說起這個話題。
顏若愕然擡頭,“錦哥?”
“嗯。”何瑞雪點上煙,“約我見面。”
顏若招呼服務員幫她拿菸缸,隨口道:“見就見唄,你們又不是沒見過。”
何瑞雪吐出菸圈,“我拒絕了。”
顏若莫名,“爲什麼?因爲老頭子麼?”
何瑞雪搖頭,“他很尊重我,不會管這些事。”
“你和錦哥以前很相愛吧。”顏若想了想,“錦斯瑞,錦哥那家餐廳是爲你而開?”
何瑞雪未置可否,彈彈菸灰,說起往事;“我們一起長大,他成績好又聽話,衆人口中的優秀兒,他中規中距,愛好中國文化;而我像個假小子,從小就愛捉弄欺負他,而且我喜好自由,嚮往西方生活;但這些並未妨礙我們相愛,也不知誰先愛上誰,我們約定畢業後公開戀情朝結婚大道走;只是天不如人願,他畢業那年我父親公司發生重大事故,不僅傾家蕩產還欠下鉅債。”說到後面,何瑞雪臉上有了傷感落莫。
“老頭子幫了你家的忙?”顏若試探問。
“嗯。”何瑞雪幽嘆,“老頭子並不老,他曾是我父親生意上的朋友;其實他未強求我跟他在一起,但我知道這世間沒有免費午餐,這種報恩的方式是最直接也是他最想要的;這些年他待我不薄,且許諾我任何時候想要自由就給我自由。”
“既然這樣,你爲何不重新接受錦哥?”
“許多事情已成定局,又何必徒添煩擾。”何瑞雪掐掉煙。
顏若想不通,“錦哥通透豁達,又一直深愛於你,爲什麼不給彼此一個機會?”
何瑞雪自嘲一笑,“他說不會介意任何事,可我連‘不介意’這三字都介懷;初戀美好,就讓彼此留着那份純真回憶吧。”
顏若沒再接話;如果多年後遇到林海,不知會是種什麼境況。
點的食物陸續送了過來,兩人卻沒有吃的心思。
“啊!”各懷心事間,顏若臉上突然被人潑來一杯冷水,她條件反射般叫了一聲;還未睜開眼,耳邊響起一個男子的冷聲指責,“你瘋啦!你想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