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成爲他們擂臺中的炮灰

爲什麼祭拜?

燒着冥幣與元寶,我的思緒飄得遠了些。

十八歲生日那天,張麗梅以給我慶生爲由將我強行拽到了一家酒吧,我喝了杯果酒便以上洗手間爲由從酒吧的後門離開,不曾想自己的小算盤成功之時,張麗梅一早設下的局也成功了。

危急關頭是一個男孩子救了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人喊他方少。

因爲反抗我沒少捱揍,所以被方少從水泥地上拽起來時意識不清,兩眼一閉就暈了過去,醒來我才知道自己在一家酒店的房間裡。

乾淨的房間裡沒有方少的影子,而我一絲不掛,當時我以爲自己從狼窩又進入了虎穴,終究沒有逃脫掉。

離開酒店回了家,張麗梅冷嘲熱諷,一氣之下我和她發生了爭執,我也許狠了點,又或許那時是她上演的一出苦肉計,她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導致小腿骨折。

有親媽護着,有保姆作證,我被顧炳剛一頓教訓,末了還被丟了一張銀行卡趕出了家門。

顧炳剛給我的理由是:這家裡有我就不會安生,他出錢,我就在外面一個人生活,我瞧不見張美珍母女,麻煩事與爭吵便不會存在了。

當時我拿着行李箱和銀行卡去找外公外婆,對於我被趕出家門的事情他們怒過,然聽我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外公勸我不必回去。

從那以後,我除了學習就是接受外公外婆的嘮叨,話日復一日的講,最後猶如魔咒一般在我腦袋裡久久不散。

睜開眼面對他們的嘮叨,閉上眼他們就出現在夢裡嘮叨,那個暑假簡直就是折磨,我以爲開學了住校遠離就會好,可結果卻沒如我願。

許是覺得太累了,外加被趕出去後顧炳剛對我不管不顧,我來媽媽的墓前訴委屈,還記得出門的早上晴空萬里,可不知不覺間烏雲密佈。

爲了不讓自己淋雨生病,我抹着眼淚和媽媽說了再見,然而經過旁邊那個墓的時候,我噗通一聲摔倒在地,當時膝蓋磕在了燃燒元寶冥幣的坑沿,疼得我站不起來。

電閃雷鳴,豆大的雨點落下,落在地磚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墓碑上刻着性別,出生日期與死亡日期,其餘的什麼都沒有,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回事,反正就是沒有害怕,盯着墓碑看了好久好久。

自那以後,我來祭拜媽媽的時候就會多準備一份,後來我將自己這種行爲歸到了同情。

因爲從墓碑上的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我知道這個人只活了25歲,往年我來祭拜媽媽時,這個墓前灰塵一片,清明節前後也沒有人來祭拜,許是念她太孤單了。

憶起了八年前,我將前半部分掐掉,只對翟立衡講述了後半部分。

我將最後一張冥幣扔進去,然後站起來看着翟立衡,說:“你會不會覺得我不正常?”

翟立衡的視線從墓碑上收回,他單手攬過我的肩,說:“不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從翟立衡的聲音中聽出了些許的嘶啞,像是極力控制着住哽咽一般,我擡頭看向他,想要再去證實,可他卻笑嘻嘻的對着墓碑求祝福。

之所以覺得我正常,完全是因爲他的不正常更勝於我。

祭拜完,我們離開了靈德公墓,彼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左右。

翟立衡提議吃了飯再回家,我是沒什麼異議,不過我倆還沒有選定去哪裡,一通電話就打破了計劃。

翟立衡開車調轉方向,很快我們就回到了儷華學府,進了家門,我們就見寧雅芙端莊的坐在沙發上。

“媽”翟立衡進門,看着寧雅芙說:“要我回去住打個電話就行,您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寧雅芙站起來,漂亮的一雙眸子睨了一眼翟立衡,儘管有些不滿意,但說話的語調倒是多了幾分的寵溺和無奈。

“早就跟你說過搬回去住,你哪一次不是嘴上敷衍,拖到了現在都沒有回去過。”

翟立衡對着寧雅芙呵呵地笑,他將寧雅芙按坐在沙發上,說:“您先坐會,我這就去收拾東西,然後和您一起回去。”

“你爺爺還在家裡等着呢,動作快點。”寧雅芙眉眼帶笑,催促都變得特別的溫暖。

翟立衡朝着臥室走,見我沒有跟上,他反回來拉着我走進了臥室。

他將衣櫥打開,說:“幫我收拾衣服,我去整理書房裡的東西。”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行李箱收拾好,翟立衡也將書房的東西整理到一個手拉箱中。

“媽媽,咱們走吧。”

寧雅芙瞅着我倆,視線很明顯掃過翟立衡和我緊握在一起的手上,她嘴巴張開,不過什麼都沒有說,轉身走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翟立衡,翟立衡笑着搖搖頭。

寧雅芙坐上車,司機開車離開,翟立衡開車載着我尾隨其後,孫穎則坐在翟立衡車子的後座。

來到翟家,在玄關換鞋時,大廳裡的歡聲笑語時不時傳過來,明顯比上一次來熱鬧許多。

“爸,立衡回來了。”

寧雅芙拽着翟立衡朝裡面走。

翟立衡開始掙脫幾下,但寧雅芙回頭瞪了他一眼,隨後他就對我抱歉一笑,然後任憑寧雅芙將自己拽了進去。

我搖搖頭,表示理解,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走了進去。

來到了大廳,我見到翟文富正咧着嘴哈哈地笑,接着聲音無比慈愛的對坐在身邊的姑娘說:“就得讓你阿姨親自去,不然他可不回來。”

說話間,翟文富朝這邊看過來,一瞬間,他笑容收斂,目光中似夾着刀子不要錢地朝着我身上剮,同時,我也注意到了坐在他身邊的女孩是誰。

“晨晨姐,你來了。”

葵笑欣站起來,她彷彿沒察覺到翟文富對我的不滿,過來就拽我走過去,說:“今天翟爺爺出院,你這個準孫媳婦,來晚了呢。”

翟文富跟本就不得意我,她這麼講是什麼意思?

我扭頭看向了葵笑欣,她清澈的眼睛裡閃着純真,眉眼間顯出的俏皮那麼可愛,讓我一度認爲自己心太小,想法太偏激。

收起了多餘的心思,我對翟文富說:“爺……翟董事長。”

上一次叫了聲爺爺,翟文富當衆不給我臉,我也不想給他繼續挑刺的機會。

“嫂子,你與我大哥都訂婚了,還稱呼爺爺爲翟董事長,太見外了。”

順着聲音看去,一個身材有些偏瘦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偏長的劉海遮住了他一側的眉眼,不過從另一邊也不難看出,他面相也屬俊美。

“立深,你嫂子還有點不習慣,時間長就會改口了。”翟立衡來到我身邊,摟着我就坐下來。

翟立深聳了聳肩,然後就做起來自我介紹,末了還將自己沒能參加訂婚宴的原因歸到了在醫院照顧爺爺上,理由夠充分,但也夾帶着火藥的味道。

翟立衡對翟立深笑了笑,卻沒有出言搭理他,轉開視線就和翟文富聊了起來,翟文富板着臉一副不悅的模樣,然在翟立衡不斷好言好語的攻勢下,翟文富繃着的表情終究是露出了笑容。

他們爺孫倆聊的開心,葵笑欣時不時的插進去一句,我不想成爲打破歡快氣氛的人,所以乖乖坐在翟立衡身邊靜靜地聽,至於被無視的翟立深,他面上有些不快,但沒有繼續用言語擠兌翟立衡。

彼時,回來和翟文富打了個招呼就去了廚房的寧雅芙回到大廳,她說:“爸,午飯已經準備好了,等小叔回來,咱們就可以開飯了。”

翟文富擡眸看了一眼掛在牆壁閃的萬年曆,他眉峰一擰,“都到飯點了,友輝怎麼還沒有回來?”

“爺爺,爸爸一直在普安市管理着分公司,難得回來一趟,老朋友聚聚忘了時間,您多擔待擔待。”翟立深勾着嘴角笑說着。

“立深說得是,爺爺,咱們就等一等,正好我也將行李送上去。”

“去吧”

翟立衡拉着我站起來,拉着我就朝着外面走去,可我們倆還沒有離開大廳,翟文富就叫住了翟立衡。

“爺爺,您還有什麼事兒?”翟立衡停下腳步,回頭看過去。

翟文富的目光從我身上掃過,對翟立衡說:“不用搬去旁邊那棟,你和顧小姐就住在這裡。”

翟立衡還想要說什麼,翟文富卻直接喊了孫穎,然後交代孫穎將我的行李拿到客房,至於翟立衡則住在翟文富臥房旁邊的副臥室。

一個在客房,一個在翟文富眼皮子低下,這是多麼明顯的隔離呀!

翟文富的算盤,我相信翟立衡能瞭解,而他開口也有心思爭取讓翟文富改變主意,然這個時候葵笑像個歡快的小麻雀突然跳到了我身邊,說:“晨晨姐,咱們倆住的近,呵呵,我晚上能去找你聊天嗎?”

見識過葵笑欣的嘮叨,我咧嘴笑笑,嘴上沒有答應,然有人就是要和我作對,直接代替我應了下來。

這個人就是翟文富。

翟文富答應了,我要是這個時候拒絕,那我就是腦袋抽了。

“翟董事長說得是,你要無聊就過來。”

又在大廳裡耽誤了會兒時間,孫穎領着我去了二樓西邊的客房,翟立衡則自己提着行李箱去了一樓副臥室。

“穎姨,我自己來就行了。”

孫穎也不與我客氣,我主動將整理衣服的事情攬過去,孫穎說了句有事叫她轉身就走了。

打開行李箱,我將衣服取出來掛進了壁櫥中,才弄好,敲門聲就傳了進來。

不是吧!

這麼快就過來煩我了?

“進來”我耐着性子說。

門被打開,進來的人不是葵笑欣,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他將房門關上,兩三步就走到我身邊,摟着我說:“沒事,晚上我悄悄過來。”

怎麼有種偷情的感覺呢?

我仰頭,忽閃着眼睛看他,說:“不擔心你爺爺生氣?”

“這些都不是你該擔心的,你只要在晚上等我過來就行了。”

這話到沒什麼不對,可怎麼聽起來那麼彆扭呢?

不給我琢磨的機會,翟立衡拉着我離開了客房,下了樓,翟立衡朝着客廳叫了一聲二叔,很快一個看上去有四十左右歲的男人朝着我們這邊看來。

他筆直地坐在沙發上,看來時眉眼帶笑的,不過他那雙眼睛閃的光卻異常尖銳狡詐,看上去整個人有些不好相處,儘管笑着,也有種陰森的感覺。

他看了我一眼,說:“晨晨,是吧?”

“是”

“不用拘謹,你和立衡一樣,喚我二叔就行。”

他倒是沒有排斥我,還真是翟家第一人。

“二叔”

我也不矯情,當時就叫了一聲。

翟友輝笑笑,然後就從包裡拿出了個大紅包遞給我,“拿着,這是二叔給你們的訂婚禮。”

看着那厚實的紅包,我眼角的餘光瞥向了翟文富,彼時,他瞪着倆眼睛看着翟友輝,那樣子氣得不輕。

這會兒我算是明白了,翟友輝這是在利用我和翟文富打擂臺,紅包我不收,得罪翟友輝,收下得罪翟文富。

儘管我不愛翟立衡,不想因爲他的感受去討好任何一個人,但眼下這局面,我更不想成爲他們擂臺中的炮灰。

我扭頭看向了翟立衡,讓他做決定到底是收還是不收。

翟立衡倒是不多想,接過翟友輝手中的紅包就揣進了兜裡,“二叔,謝了,等我和晨晨結婚那天,您可得早點到。”

“一定一定。”翟友輝笑着應下來。

叔侄倆談的很好,翟文富氣得不輕,翟立深坐在一邊看熱鬧,葵笑欣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瞅着翟文富,擔憂的很。

就在這氣氛說不出是和諧還是參雜火藥味的時候,寧雅芙很是時候的出現。

她說:“爸,人都齊了,現在開飯吧!”

“嗯”

翟文富說完,他拿起放在一邊的柺杖,葵笑欣則第一時間衝上前去攙扶着他,翟文富對葵笑欣笑笑,眼裡流露出慈愛。

彼時,一直沒出現的翟秀薇從二樓下來,整個人看着蔫蔫的沒有朝氣,臉色特別不好,眼下也出現了黑影,寧雅芙和她講話,她愛答不理。

這才短短几天沒瞧見,翟秀薇怎麼將自己折磨這副樣子?

我挺不解的,不過我和她之間說好聽點是未來嫂子和小姑,說難聽點就是她看我不順眼的關係,所以我直接忽視,就當沒瞧見。

一頓飯吃了不到十分鐘,翟秀薇放下了碗筷,有氣無力地說:“我吃好了,爺爺,二叔,媽媽,哥,嫂子,立深弟,葵小姐,你們慢用。”

寧雅芙皺了皺眉,但她沒有開口,低下頭繼續吃飯,翟立衡爲我夾了口菜,說:“下午上班我送你過去,晚上再去接你。”

神美與eternal根本就不順路,不過翟立衡在飯桌上這樣講,我也沒有拒絕,點頭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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