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晉堯順着走廊拐了一個完就看到清雋的男人穿着病服,雙手環胸站在病房門口的走廊上,顯而易見是在等他。
他拿着外套,單手插在褲兜裡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等,李澤奕擡起頭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扯了一下,“來的真夠快的。”打完電話還沒幾分鐘他就已經出現了。
然後眉頭蹙了一下問道,“你不會就在醫院吧?廖總。”
廖晉堯極其冷淡的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她人呢?”視線落在病房緊閉的門上,伸手就要越過他推門進入。
“她剛纔哭過,雖然我不知道她是爲什麼哭,但是顯然是跟你有關。”他現在也是明白了爲什麼女人那個藥回來,眼眶會更加紅腫,他還以爲她是擔心他受傷才哭的,現在想來倒是有些諷刺。
廖晉堯放在手把上的手一頓,皺眉,“這是我跟她的事。”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女人躺在病牀上,睡的並不是特別的安穩,一張美麗的小臉蹙起,睫毛上面還掛着水珠,廖晉堯站在牀邊,眉頭再度皺起,望着她清秀的臉龐,俊彥帶着淡淡的陰鬱。
伸手將被子掀開,然後將外套蓋在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抱起,轉身出了病房。
李澤奕看着他出來,淡聲道,“你不問問爲什麼會在醫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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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的事情並沒有興趣。”他只知道他的女人沒有受傷,那麼別人的事情又與他何干,更是沒有一丁點的興趣知道。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男人沒說話,等着他繼續。
“今天晚上有人要對冉冉出手,還好我在她身邊,不然這一棍子就是落在她的頭上了。”
廖晉堯俊美的臉瞬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淡淡的道,“今天事情謝謝了。”然後不作一分鐘的停留,就邁着步子離去。
當雯娜看着廖晉堯抱着喬冉出來的時候一愣,趕緊將車門打開,問道,“總裁,太太怎麼在這裡?”
她還記得總裁跟她太太出去跟朋友吃飯了,晚上要去接太太。
男人抿着脣,眉眼間那陰沉的氣息還沒有消散,淡淡的吩咐,“幫我查查今天晚上是誰想對太太出手。”
雯娜聽到他這麼說,一怔,立刻應聲,“是。”
啓動引擎,車子開向大道。
廖晉堯看着窩在懷裡沉睡的女人,伸手將他睫毛上的淚痕掃去,女人不滿的哼哼了兩聲,小聲呢喃,他起初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低頭靠近了一些,女人帶着怨氣的呢喃傳入耳邊:廖晉堯,你這個騙子。
他頓時有些無奈的失笑。
車子到了璟郡,雯娜開車離去,廖晉堯將女人抱進臥室放在牀褥上,將她的衣服脫掉換上了睡衣,這才進了淋浴間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女人抱着膝蓋坐在牀上有些呆愣,他不悅的蹙起眉頭坐到她身邊,攬過她的肩膀,淡聲道,“我吵醒你了嗎?”
喬冉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掙脫出他的懷抱,“誰要你帶我回來的?”
李澤奕爲他受傷,她說好了陪在醫院,結果剛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臥室裡,淋浴間還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男人看着明顯有些賭氣的女人,聲音還算溫和,“怎麼,你不回來,難道還想跟他睡一起?”他進去的時候就是看見她睡在原本是李澤奕的病牀上。
喬冉看着坐在身旁的男人,雙腿跪坐在牀上,眸色極其認真嚴肅的看着他,“我跟他沒有什麼,他爲了我受了傷,我只是陪陪他而已。”
就算是朋友,陪朋友在醫院也是很正常的,更何況她跟李澤奕這麼多年的感情,一直都是李澤奕照顧她,如今她還是爲了她受傷的,她陪在哪裡更是正常的舉動。
如果不是去醫院她也不會瞧見他陪在那女人身邊的一幕。
頓時臉色有些難看,眼眶也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你今天在醫院爲什麼要騙我,還有上次我們新婚之夜,你那麼遲纔回來,是不是也去陪她了?”
她屬於那種藏不了話,憋不了心思的女人,當時在病房外的時候沒有進去,是怕男人回答出讓她在顧歆怡面前難堪的回答。
但是既然關上門在家裡,她的話就再也憋不住了。
廖晉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極度認真帶着委屈的樣子,黑曜石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悅,淡聲道,“上次我回來不小心撞到她,她骨折了,所以我只是去瞧瞧她而已。”
他並不是一個善於解釋的男人,這樣說了,喬冉心裡算是穩了穩,隨即更加嚴肅的瞧着他,“那你們是不是早就見面了?”
眼看着她又要哭出來的模樣,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我跟她沒什麼,只是那天撞到她,之前並沒有見過。”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吐字清晰道,“我現在心裡只有你,任何女人我都不會看在眼裡,摁?”
喬冉睜着黑白分明的眸子聞言算是露出一點笑容,卻是苦惱道,“誰知道她是什麼心思,突然回來還出現在你面前。”
她就覺得一切沒有那麼湊巧,好不容易他們結婚了,這個女人又出現。
溫柔的手指穿插過她烏黑如綢布般柔軟的髮絲,嗓音低聲道,“這裡是她的家,回來看看也是在所難免的,你別想太多了。”
“那你下次不許去看她了,你給她看看護就好了啊。”女人柔軟的嗓音裡帶着濃濃的酸味。
男人低低的笑出聲來,“我家醋罈子是不是被你打翻了?怎麼那麼濃的酸呢。”
喬冉臉一紅,嚴肅道,“我不管,你答應我。”
廖晉堯見她嚴肅的模樣,扯扯脣,帶着笑意,“好,聽你的,讓雯娜替我去。”
他本來也只是礙於對顧歆怡的愧疚,又是他的車撞的她骨折,自然是多照顧了她一點,但是看來他家小醋罈子很在意,那麼就不去。
這麼一說,女人才笑了出來,喬冉親了親他的下巴就下牀,“我去洗澡了。”她從醫院回來身上還帶着消毒水的味道,對於有些嗅覺敏感的她來說,不是很喜歡。
廖晉堯坐在牀褥上,望向窗外的漆黑,俊彥上沉了沉。
很快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響起。
他淡淡擡手拿起放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