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哈欠推開兒子臥室只見他睡的萌萌的,嘴巴砸吧砸吧的吃着什麼好吃的。
我忍不住笑笑,趴在牀邊仔細的看着兒子的臉。
“你是不是太過與寵溺了?這樣會不會不好?”江浩然突然在我跟前小聲說。
我轉眼就對着他的胸膛上扔了一枕頭,不高興道。
“跟你有關係嗎?你沒有孩子你根本不懂那種感覺,站着說話不腰疼,我給我站到一邊去。”
我說着就出了臥室門今天不打算做早餐了。
我在衣櫥裡翻騰着,今天去見兒子的班主任得穿着莊重些不能給兒子的臉上抹黑纔是。
我挑選了一紫色套裝掛在衣架上。
“你又不是去相親,至於嗎?”江浩然在門口出聲,我撈起旁邊的鞋子朝門口扔去。
江浩然一陣尖叫走開了嘴裡還說着我是不可理喻的女人,我偷偷樂着。
我在學生上自習課的時候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坐吧,我們長話短說。你應該知道了我的決定,這也是校方的決定;爲了能讓孩子有一個良好的心態迎接他人生中的大事,你作爲母親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決定。昨天突然來了一個女人要求帶走你兒子,不管出與什麼原因我是不贊成的。你明白了嗎?”
“什麼女人,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差點失控。
“不知道,總之不是什麼好人。我希望孩子能有一個好的前途,遠離現在的一切。考試的這幾天你要好好的照顧着孩子,我也是看在孩子是顆好苗子的份上。”
我呼出一口氣。
“我知道了,謝謝!”
“不客氣,我要去上課去了。”
辦公室裡的老師幾乎都走光了,我愣了一下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腦子裡不停的閃着女人,到底是哪個女人?
我腦子快炸了,坐在車裡在回憶着到底是誰。
古邵麗在這個時候不會要求帶走孩子,畢竟她還沒有從我手裡拿到她該得到的那份資產。
楊萱?
極有可能是她。
一想到她我就渾身氣的發抖,會不會是她跟黎晰設的局?
我必須得問問她。
“你昨天到學校去找我兒子了?”我口氣異常的暴躁。
她停了幾秒。
“你不要把什麼壞事都扣在我頭上行嗎?我只去過一次被你發現我再沒去過。怎麼又有人去找晨晨?你可知道是誰?”
我冷哼一聲。
“不管是誰我總歸會知曉的,我讓你把他們約出去到底行還是不行,給我個準話,你讓我一直等下去是個什麼意思?”
“他們倆好像提防着我,我一直都沒有成功。真的,我在你兒子考完試之前能不能成,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她既然給我保證,我就暫且相信她一回。也是,舒樂康那隻老狐狸怎麼可能上了那個弱智的當呢!
我在四處晃盪了一圈,今天的天氣真的好極了。氣溫漸漸回溫過不了多久又是酷熱難當啊!
我很喜歡站在大橋上眺望着遠方,好像只有這樣我的生活才能繼續下去。
今天是週六,在這座大橋上的人羣絡繹不絕。別看時間尚早,這裡已經聚集了太多人。
最爲顯眼就是一長相還不錯的年輕女子在安靜的作畫,這讓我想起那年跟江浩然在法國的街頭也有一個女子這樣給別人作畫。
那張素描被江浩然不知放到了什麼地方,我再也沒有見過。
我慢慢的走近盯着那個年輕的女子,長相極爲秀氣看上去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我隨着人羣向大橋的另一側而去,在這裡能欣賞到棋琴書畫不亞於那些赫赫有名的大作。
從小出生在江城卻
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地方,也許是我從來沒有起這麼早或者是我錯過了而已。
總之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煩躁的心情很快沉澱下來。我找了一處空地坐下來靜靜的聽着前面的一老者拉着二胡,我幾乎沒有聽過這樣的曲調。
我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味着其中的韻味是我今生都無法體會的境界。
老人家精神矍鑠,兩鬢斑白;氣色紅潤,看上去非常的和藹可親。我的外公如果還活着也該到了這樣的年紀,也許我也能陪着他老人家在這裡跟大家一起娛樂。
我慢慢慢站起來沒敢打擾老人家盡情的演奏悄然離開了,眼睛酸澀的慌。
我最親的人都離開了這個美好的世界去了天堂,留下我跟兒子何時能到頭?
舒冉啊舒冉,你這輩子敢就這樣了,你還能奢望你能得到你該得到的嗎?你除了錢還剩下什麼?
我趔趄而去,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江水倒映出我的臉,我沒敢看快步離開了那裡。
我回到家已經過了十點的光景,兒子哪江浩然在客廳裡不知在忙什麼!
兒子風了到進來停下了手裡的東西立即轉頭問我老師說了什麼,江浩然也是一副你快說的樣子盯着我。
我笑笑喝了口水平復了心態轉向兒子。
“老師就讓你好好的在家休息幾天,迎接高考你的老師很喜歡你,對你給予了厚望。”
兒子一聽臉上立刻綻放最純真的笑容。
“那是當然,我一直都聽他的話從來沒有忤逆過他,他能說我壞話?”兒子搖頭晃腦的進了書房估計是學習去了。
江浩然沒有說話,放下手裡的報紙坐直了身子再次看向我,嘴角動了動沒有發聲。
我斜眼看看他的臉就知道他要問什麼,什麼時候學會了矜持?
“我順道去了大橋上去轉了轉回來晚了些,第一次感受到其實江城也是一個美麗富饒的城市。”我坐下來翻着落在茶几上的雜誌說。
“是啊,江城這些年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城市。可是對我來說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到處糜爛着腐敗的氣息,並沒有發現你所說的那樣,你這是受了誰的刺激?”江浩然看向窗外爲蔚藍的天,轉過臉說着。
“我只是感慨罷了,腐敗的味道我倒是沒有聞到過。我不太專注這方面的事情,瞭解的比較少而已。”我放下雜誌突然感覺有些餓了,在廚房裡熱了幾個包子。
江浩然沒有跟進來,自他昨天回來好像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
我吃包子,他卻盯着我看。
“你不要總是這樣看着我,我會驕傲的。”我也學着他的口吻說着那句他的口頭禪。
“你本是一個很驕傲的女人,只是。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便進了衛生間。
我搖搖頭他總是說一半留一半也不擔心噎着他自已。
兒子一直到下午從書房裡出來抓起餐桌的上新做的點心邊吃邊說好吃,江浩然坐在一邊笑着。
我怎麼看都是他在寵溺着我的兒子,他一直都在說我的不是。
我突然想起昨晚那兩個奇怪的男女,不知道這會在不在家?
江浩然跟兒子在書房裡傳出歡樂的氣氛,豆豆好像也在書房。
我鼓起勇氣壓下恐懼以借東西爲由敲開了對面的門。
開門的是一女人,看身型應該就是昨晚的那個女人。
一張精緻的瓜子臉尤爲好看,尤其是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我能想像到裡面的那個男人對她是豈止的着迷。
“你好,你家裡有多餘的鹽巴沒?正做着飯。。發現沒鹽巴。我使出最好看的笑對着那個女人說,裝出很不好意思的狀態。
女人明顯的頓了一下臉上閃着爲難的樣子。
“我幾乎都是在外
面吃,實在是抱歉。”女人的聲音很好聽語調很是輕緩。
我又是一笑。
“沒關係,打擾你了。有時間到我家裡來坐坐,我經常在家的。”我微笑着說,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女人的的眸子。
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好像是她自已居住一樣。
她的門很快關上,我進了自已的家繼續盯着對面的門。我就是想弄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是幹嘛的,對我跟兒子有沒有威脅。
兒子老師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那個女人也許校方是知情的,也許礙於某些事情不願意告知我罷了。
半小時過去了,對面的門始終沒有打開。
我有些累,靠在沙發上準備眯眼休息一下。昨晚沒有睡好,今天總是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眼前突然一黑,我擡眼就發現江浩然黑着臉一把把我拉起來。朝書房門口看了一眼再次壓低聲音。
“你膽子很肥?你到對面對試探出什麼?我再給你說一次,你最好不要再招惹那兩個人?聽到沒?”江浩然的手勁很大,肩膀的上皮感覺要分離了。
“你怎麼知道的?你?”我掙脫他的手小聲吼着生怕被兒子聽到。
“我在貓眼裡看到的,他們兩個怎麼都不像是好人。尤其是好個男人總感覺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那個嬌滴滴的女人也不是尋常人,從她的舉動來看好像是一名轉業的軍人,這只是我的猜測。”
“轉業的軍人?”我的音量有此些拔高,在江浩然的警告下我馬上不再說話。
江浩然繼續道。
“所以你不要再去招惹人家,我到現在都沒有摸清他們的底細是什麼?我也不能確定那晚恐嚇晨晨的是不是他們?你看到的兩人是不是對面的兩人,你好好的想想。”
我努力的回想着,在他們的身高來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當時也沒有注意,真是恨死自已了。
“我當時沒注意到他們的長相,我也不好分辨。”我癟癟嘴說。
“那你還找一個那麼蹩腳的藉口去敲門?”他說的在理,可是我也沒有做錯啊,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我怎麼知道他們會不會對我構成威脅。
這些話沒告訴江浩然,他聽了一定會罵我沒頭腦。
黎晰再次警告我不要再去招惹對面人,我再次保證後他才放心。把我的車鑰匙收走了,我只能幹瞪眼在他的威脅下我乖乖的躺在沙發上準備閉眼。
對面的門好像開了,我丟了懷裡的枕頭在貓眼上望了一眼。
她們兩人好像要出門的樣子,男子手裡拉着旅行箱,女人則提着精緻的包包挽着男子的手臂親暱的消失在我的範圍之類。
不能讓他們就這樣的走掉,我隨意的穿上一雙鞋準備追出去。半個身子即將離開了門我的頭髮被人狠狠的拽着。
“誰這麼煩人?”我生氣的大吼,我已被攔腰扔到了軟軟的沙發上差點滾到毯子上。
“你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是不是?你到底追出出想幹什麼?”江浩然怒了,就像獅子一樣對着我怒吼。
我騰的從沙發上爬起來站在他跟前兩隻樣聲音很小。
“我幹什麼都沒必要跟你交代,我一定要知道這兩人爲什麼搬來這裡。我那天敲門的時候說沒人,可是這人是從哪裡出來的?是不是一直都有人,而這兩人就是一直監視我的,導致你們車出問題的?你想過沒有?”
江浩然的眼神收縮着,看來他也有所懷疑。
“我們沒有證據,你最好聽我的不要打草驚蛇。只要是做了虧心事的早晚都是會遭報應的,你哪都不能去,萬一你跟蹤被發現,你想過後果嗎?”江浩然的聲音變的緩和起來。
我低下頭,鬆開了一直緊緊捏在他袖口上的手。
對啊,我還有兒子怎麼能莽撞行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