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出車庫已經沒有了蹤跡,好快的速度。
黎晰在我後面大喊。
“你幹嘛去。
我又返回了車庫,他鎖上車門把鑰匙丟給我好奇道。
“你丟魂了?跑什麼?”
“你沒看到剛纔有人從車庫門口跑過去了?好快的速度一下子就不見了,可能是我眼花了。”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已。
他卻安慰我。
“沒事兒,一定是你看錯了,要不多大就是那個頑皮的孩子跑過去了,回去吧。”他的手搭在我的肩頭我的心靜了下來。
我又看了一眼頭頂上的探頭冷冰冰的盯着我,好像一個人眼睛在陰森森的注視着我。
我頓時後背一涼跟黎晰快步出了車庫,外面的風依舊猛烈的吹着。
黎晰卻護着我,把我攬進了懷抱裡,一股暖流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流淌進了我的心坎兒裡。
我擡眼看了他一眼,他正好也微笑着。
“快回家!”一句暖暖的回家我的心裡既高興又苦澀着。
家!
其實一個人也挺好的,如果我跟他之間沒有那麼多的事兒的話也許這會兒我倆的孩子都會跑了吧。
進了電梯,他的手立即從我的肩膀上挪開。我肩膀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心裡空了一片。
進了家,豆豆歡快的跳着,誰知豆豆竟然把黎晰有鞋子扔的到處都是。
我微皺着眉毛戳着豆豆的腦袋,黎晰撿起鞋子放進了鞋櫃裡說沒事兒的,讓我不要說豆豆。
我笑笑大罵着豆豆的頑皮,心裡卻一點都沒有生氣,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存在。
我剛換好衣服出來,黎晰在廚房裡不知道忙着什麼,不是才吃過沒多久嗎?
我站在門口往裡看了一眼發現他正在搗鼓吃的。
“你沒飽?”
黎晰扭頭笑笑。
“對啊,有點油膩。我一口都沒吃下,現在倒有些餓了。”他的笑很溫暖。
難怪一個勁兒的讓我吃,我倒是吃了不少。
我把他推出了廚房,下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麪放放了一些綠葉菜端上桌,看着就有食慾,可是我只是看看而已。
他眯着眸子說好吃,吸溜吸溜的吃着,看來他真的餓了,我笑笑打開電視看看有沒有好看的節目。
可是昨晚沒有睡好的原因竟然困的要命,最後看了一眼黎晰進廚房的影子。
夢裡的黎晰依舊是當初的樣子我跟他牽手奔跑在綠幽幽的田地間。
黎晰臉突然變成了江浩然的臉,我竟然站在江浩然身邊正是我的婚禮,而黎晰憂傷的離開了,而他的身邊陪着他的是我從未見過的女人。
正當牧師問我是否願意嫁給江浩然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一羣人,黎晰站在門口一臉的殺意盯着我。
他緩緩舉起手裡的槍對準我。
砰!
人羣一鬨而散。
啊?
我猛然坐起就發現黎晰正笑眯眯的盯着我,原來是夢。我嚇的後退了一些,跟他保持了距離,我怎麼會做這麼可怕的夢?
黎晰離我遠了些。
“你又做夢了?”
我含糊的說是,看着他的眼睛我突然感覺這個男人好恐怖,會不會哪天真的用槍對着我?
我渾身緊繃着,這到底預示着什麼?
我又躺回去緊盯着黎晰看手機的臉,他的五官太過於俊俏,可是這樣的男人會不會太過於無情又多情?
“你,你盯着我做什麼?”他忽然擡頭,笑着說,我沒有開口依舊盯着他。
他到底是誰?他曾經對我的感情是真的嗎?
我在心裡感嘆着,不知爲何自從晨晨變成我的兒子之後好像一切都隨着起了變化,會不會我太敏感,他還是以前的他?
我的頭又開始痛,沒法形容的痛感,我應該再去檢查一下病根出在哪裡,可是那年的檢驗報告不見了之後我再也不敢去醫院。
我擔心還有醫生因爲我而莫名不見,這始終是我心裡的一塊心病。
那個醫生突然失蹤又去世,這到底跟我的檢查報告有什麼牽連,到底是誰在後面監視着?
哎!悲催的人生,竟然都不知情身後的人是誰。
黎晰把一杯溫水遞給我。
“你臉色不對勁兒,可是哪兒不舒服?”他說着伸手朝我的額頭伸來,我躲開了,他有點小小的尷尬。
我接過水杯喝水。
“頭有點疼,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我微微一笑說,放下了杯子。
黎晰的臉今天終於不再那麼蒼白,有點血色。看着他漸漸好起來,我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但願他這一生都是健康平安。
“要不你再睡一會兒,中午晨晨我去接?”
我搖搖頭。
“他在學校吃,最近學習比較緊張,老實安排的作業又多,一般中午都不回來。”我躺下說。
腦袋疼的厲害,我咬牙忍着,但願一會兒就好,我發誓以後不再想其他的事情,這種鑽心的痛楚我不想再感受。
“你好好休息。”他坐了回去,我的後背已經溼透,摸了一把頭髮上的潮溼,慢慢坐起來準備去浴室衝個熱水澡。
“你,你這是怎麼回事?”黎晰一個健步跨我跟前一把抱起我往門口奔去。
“你,你,你把我放下來,我沒病。突然騰空而起,我緊張的抱着他的脖子,緊緊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汲取着溫暖。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永遠都靠在他的肩膀上爲我遮擋風雨,我不想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裡偷偷的哭泣,孤單無助,裝作堅強。
可是,我跟他已經結束了,他現在對我只是一種關心吧!
我落了地,身上的汗水已經冷卻。
黎晰把我推進了浴室,熱水灑在我身上舒緩着緊繃着的神經,頭疼好像也有了點緩解。
黎晰在門口站着一步都沒有離開,我關了水他的影子在門口矗立着。
我突然想起我跟他的曾經,他是否會想起?
我換上他遞進來的乾淨衣服打開門,黎晰立即取來吹風機把我摁在地毯上給我吹着頭髮。
這樣的日子。
我閉上眼睛享受着,豆豆跳進我的懷裡蹭着我。
吹風機聲停了,我一頭長髮被挽起。
“你的頭髮又長了不少,你是不是頭疼的厲害,等等,你怎麼少一撮頭髮?你剪掉了?”黎晰在我頭頂上突然出聲。
“什麼意思?我能看到嗎?”長髮散落在我的臉上,我撥開頭髮露出臉看着他。
“你看不到,我以前都
沒有發現,可能是你小時候太頑皮撞破了皮,新頭髮沒長出來,也不奇怪。”他又重新給我把頭髮高高綁起來。
也許吧,我記得小時候爬樹從樹上掉下去受了傷,頭確實撞破皮休息了好久。
我左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就是那次留下下,現在我幾乎不敢再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我小時候撞的,應該就是那次。”
“哎,辛虧沒撞傻,以後小心點。”他笑着彈彈我的腦門。
“疼。”我捂着腦袋扭頭說。
“你不疼就不知道長記性,哦對了,夏雲對你的發小意見很大,她們是不是認識?”黎晰突然轉口。
“不清楚,改開問問就知道了,應該不認識,她倆怎麼會認識?”我站起來把豆豆放下說。
黎晰把吹風機放回回了原處聳聳肩又去忙自已的事去了,我伸手在頭上摸着他所說的地方。
過去了很多年現在不疼不癢也無關緊要,我斜眼看着黎晰突然發現他也沒那麼可憎,尤其他不開口的時候絕對是紳士。
我收回眼睛,伸手又摸着腦袋的位置,只可惜我看不到,哎,算了。
我問夏雲在哪裡,她沒接我的電話,我愣在那裡,心想下次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才行,她一定是私會男人去了。
黎晰午飯後午睡去了,我在書房折騰了一會兒。睡覺是不可能了,這會兒幹勁兒十足。
我把家裡所有的衣服之類的全部洗了,晾在陽臺上。慵懶的躺在躺椅上隨手拿起那本沒看完的書津津有味的品讀起來。
我身邊突然一重,黎晰嘿嘿的靠在我跟前,手裡拿着上次的那本書。
我沒有作聲繼續手裡的書,不過我調了鬧鐘,可不能錯過接兒子放學的大事。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脖子酸的不行,伸手捏着總是不得勁兒。
一雙有力的大手捏着脖頸力度剛剛好,我舒服的半上眼睛。
“行了啊,你看看你那樣?”我脖子上的手離開了,就聽到他的聲音。
“小氣吧啦的,不就是按摩嗎?”我站起來走向餐桌,口渴的厲害,中午的菜太鹹了。
黎晰嘶了一聲,沒再跟過來,我偷樂着,他對我沒轍還要開口,不自找苦吃嗎?
我接回兒子在門口遇到了江浩然,晨晨轉頭對我說。
“媽媽,江叔叔有事找你?”
“應該是吧,你先上去。”我讓兒子先回家,不知道他又想幹嘛?
我看着晨晨進了門,江浩然才從車裡下來,敲開了我的車窗。
他上了我的車。
“你找我什麼事,說吧,我很忙。”我看着兒子進了電梯說。
“還是上次說過的事情。。。”我打斷了他的話,有些生氣。
“上次的事情不是那個囂張的女人在馬路上肆意亂闖,把我的嘴磕破了皮,害得我好幾天能吃飯,我沒找她的麻煩就不錯了。”
江浩然忽然笑了。
我瞪着他,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不過你把人家的臉畫成那樣確實有點不成樣,但是呢,我說過她了。她是我叔叔的小女兒,你不要往心裡去,性格確實跋扈,你教訓的對。”
啊!
他的家人?
我還以爲是他的女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