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沒有做掙扎,輕輕的雙手環抱住他的那精瘦的腰,閉上眼睛靜靜聆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重重的撞擊着我的心口,也許以後的以後我再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獨自擁有這一刻。
誰也不想打破這份安靜!
像現在這樣的時刻我的腦袋一處片空白,我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着什麼?
他口袋裡傳來震動聲我鬆開了手,我指指他的褲子口袋轉身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若有所思的低頭看着桌面。
他接電話時間短短几分鐘就結束了。
我擡頭詢問。
“有急事兒嗎?”
他笑笑搖搖頭說沒事兒,轉身重新拿起那副刺繡再次反覆看着,嘴角微微上揚。
“繡這種東西很辛苦,以後別再繡了。”又輕輕放在了電視機旁邊。
我笑笑道。
“閒着沒事兒做,練練手沒相到看上去還不錯,我賣出去了不少呢,後面的訂單我沒接收,我一個人太吃力了。”
“真的嗎?我看看你其他的作品,你這是深藏不露啊?”他催促着我把電腦打開所有的樣品一一出現在他的瞳孔中,讓他不斷的咂舌。
“栩栩如生,太不可思義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被他誇得有些臉紅。
“行了,別賄賂我。”我奪過電腦合上放到了一邊。
“我說的是真話,你今年想幹點什麼?有需要給我說,說不好我還能幫幫你呢?”他認真說着。
“我沒想好,等以後如果有需要我會告訴你的。”
他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每天一日三餐準備好,早晨跟晚上都要拉着我去散散步,雖然沒有親密的動作,但是再也沒有過爭吵,不知是他刻意迴避還是真的放下了?
又過去了一週的時間。
我坐在書房裡捧着手機翻來覆去的盯着母親的號碼,有太久沒有聽到母親的聲音了,這會想念的不行。
電話響了很久依然沒有接聽,我憋會心裡的那股苦澀感,呆呆的靠在椅子中看着外面的。
他是何時坐到我身邊的,我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我緩緩轉頭對上他的眸子,他對着我微笑。
“發什麼呆?心情不好嗎?”
“沒有,我看你忙的緊,所要沒去打擾你。”這是事實他在客廳裡忙着。
他戳戳我的腦門,在電腦上找了一部電影,拉上窗簾我了拉進沙發裡跟他一起看着影片。
影片結束差不多已到了晚飯時間,他說對面新開了一家湘菜館裡面的菜式不錯,吃完飯在外面溜達了一幾圈就回到家,吹着空調舒服極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月底就結束了,他還是回到了江城,我依然留在了濱城度日如年,他帶走了那副畫,帶走了我們曾經所有的一切都煙消雲散。
他對我的感情就終止在了這天。
我站在烈日下想,這生我可能只能在這裡混混沌沌的地下去了,我成了一個無牽無掛的人。
我只能眼看着他踏上那架航班一去不復返,我跟他相隔千山萬水再不會有交集!
消失了很久的雲語夕突然叫我出去吃飯。
“親愛的,有時間嗎?出來聚聚。”她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不在濱城,改天回去我請你。”我不想跟她有太多的交情,我記得江浩然提醒過我,跟蹤我的人就在我身邊。
她有些失望的掛了電話,她這個女人城府太深,笑容背後應該全部是陰謀,她那麼愛黎晰,能對我有幾分真呢?
我甩掉了手機,拿起旁邊的畫冊出了半天神。
藥馬上吃完,該怎麼辦?
郵寄?
我不想再連累江浩然了,可是他爲何會對我這麼好呢?難道我對他來說有利用的價值?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的,在心裡安慰着,一本畫冊被我揉的不像樣,皺巴巴的扔到了地毯上。
我的腦袋瓜子到底有沒有動過手術?我拖着腮幫子回憶着,那個退休的醫生爲何會問我這樣的問題?檢驗報告是丟了還是人爲的?還有父母家裡那套多出來的茶具到底是誰的?
一連串的問題讓我無從下手,腦袋有些不舒服,我立刻停下來,跑到廚房榨果汁分散主意力。
我連續喝了兩杯果汁,看天色還早我又想去看電影,可是江浩然不想讓我去人多的地方,到底是哪個龜孫子跟着我呢?如果我能揪出這個敗類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我趴在窗沿上看着外面綠樹成蔭,遠處灰濛濛的一片。
不知何時天上的烈日被烏雲擋住,旁邊學校操場上熱鬧非凡,我穿着拖鞋,隨手撈起沙發上的披肩下樓,站在欄杆外目不轉晴的看着操場上的同學熱火朝天的拔河比賽,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我也想起了我兒時也有過這樣的時刻,現在想想彷彿久遠不想不起心裡的亢奮了。
旁邊聚集了一些孩子家長,隔着護欄爲裡面的孩子喊着加油,拍手叫好!
等到人羣散去,上課鈴聲響起,操場上頓時一片安靜,只有一個清潔工在打掃衛生。
我轉身出了大門在旁邊的一家水果店裡買了些水果一了樓,在冰箱裡取出點心吃了幾塊。
我一層層的翻看着他臨走前給我準備好的食物放在冷櫃中。
也許我最親愛的父母都未曾做到像他這般對我的關愛吧,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自已已經將這些遺忘在腦後。可是我記得太清楚就像烙印一樣印在心窩上。
我合上冷櫃的蓋子,偌大的家裡只剩下自已,我撇撇嘴在書房裡重新把書籍整理一下。
好久沒聯繫的周麗突然給我發來信息,信息短短几個字:看到給我信息。
我盤腿坐地上,嘴角微揚,心裡還在想有什麼好事嗎?便給刀回撥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起,她卻在另一頭吞吞吐吐。
“舒冉,你能回來一趟嗎?我有個事想給說,可是。。可是,哎!”
我在這頭哈哈大笑。
“什麼事兒?電話裡說跟回去有區別嗎?”我靠在櫃子邊伸直了腿。
“呃,那個。。我也沒啥事兒,我女兒回來了,我休息了再給你打,你照顧好自已。”電話斷了,我一頭霧水。
她這是什麼節奏?
逗我玩?
我又坐起來把書籍一一放到
書架上扶着酸酸的腰肢回到沙發上休息着。
周麗難道問我借錢不好意思說出口?除了這個也沒有要緊事兒,轉念又一想,她老公每月的工資很高啊,她不缺錢啊?
她就是沒事拿我找樂子!我再次確定着。
我又不放心給她回了條信息,她說了半句話總讓我產生好奇。
她的信息很快回復說不用錢,讓我有時間回去看看甜甜就行了。我簇簇眉頭這是什麼理由?
看看牆上的時鐘,江浩然這會兒應該下班了。我找出他的號碼樂滋滋的撥過去。
“有沒有打擾你?”我嘿嘿的奸笑着問他。
“我下班了,你想我了?”我在那頭同樣愉悅。
“別貧嘴,問你正事,你問問你的同學醫生我還需不需要再吃藥了,我一片都不想再吃下去了,我現在都成了藥罐子了?”我開始埋怨起來,甚至有些撒嬌的意味。
“這個,我問問再給你回覆,我不得不告訴你幾乎不可能的事情,脫離了藥物也許時間會更久,再忍忍就過去了。聽我的,不許把藥停下來。”他嚴肅起來,沒有了嬉笑,我在這頭皺着眉頭。
“嗯嗯,我最近感覺恢復的不錯,停藥應該行的通。”我向他保證着。
“最近有沒有見到周麗的女兒甜甜?”我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說沒有。
我跟他又聊了一些他工作上的事兒,他說齊振跟妻子離婚選擇淨身出戶,女兒同時也判給了女方。齊振現在的生活也還算過的去,之前的那個女人最後嫁給我另外一個男人離開了江城。
江浩然讓我在這裡照顧好自已,他依然想讓我回去,我還是婉拒了,我沒理由再回去,一但回去我跟父母如何相處?
我買回了一臺跑步機每天按時按點的鍛鍊身體,日子過的很愜意,除了對父母的思念外,其他一切都是我想像中的樣子。
一個在家裡彈彈琴,我沉浸在這神仙般的日子中沉淪着,外面的世界都跟我無關。
江浩然很快就給我回復了。
“告訴一個好消息,藥先停一月試試看,如果這一月沒有其他的反應,以後再不用吃藥了。”
“真的嗎?太好了。”這是我聽到最好的消息。
“我過些天到濱城去處理些業務,順道看看你怎麼樣,我想再帶你去其他的地方的醫院再重新給你檢查一下你頭疼的原因,你看行不?”江浩然笑了笑意,正色道。
我撓着耳朵,翻着眼珠子。
“你怎麼對我頭疼的事這麼上心?最近不疼了,就是簡單的偏頭痛,沒關係的,我不想去。”
“呃,上次的不是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兒,我先給你說清楚我沒別的意思,你不願意就算了。”
結束通話,我翹着二郎腿在想着他話中的餘音。
我也很好奇,但是我不想再進醫院,玩意哪個醫生再次喪心病狂拿我當人體實驗可是慘了。身上冒起雞皮疙瘩,我搖搖頭甩出亂七八糟的思緒,繼續看起那本畫冊裡的故事,轉眼就忘記了剛纔的話題。
天又陰沉沉的,壓抑的厲害,我收起了畫冊站在窗前臉貼在玻璃上看着天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