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雅那天離開單家之後,找了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人。
單北臣的做法,真的讓陳雅寒心了,陳雅雖然走的瀟灑,但是,心卻是在滴血的,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接下來的生活,她,更加不知道,這個年,要怎麼過。
以往,她都會去小艾家和楠楠家過,今天,她們都嫁人了,她已經不適合了,而且,她們在一起瘋狂的日子也沒有。
如果留在這裡,陳雅猜想,過年肯定會聚聚,到時候,見到了單北臣,她該怎麼辦?
不好意思,她真的不知道,她還什麼都沒有想好。
原本興奮的心情,現在變的陰暗和沉重,陳雅穿着高跟鞋走在大街上,在這個快接近年尾的時候,過年的氣氛是那樣的濃厚,大街上,或多或少都是三五成羣的,或者就是一家子,在或者就是小夫妻兩個和情侶的。
只有陳雅一個人,孤單影只的,看上去很可憐。
站在街角的時候,露天的大電視上播放着各界人士的新春祝福,而在這上面,陳雅看到了一個人。
市長,樑文志!
“市長大人,我們好久不見了,不如今天,我們來玩一玩吧!”陳雅盯着屏幕上的人,嘴角勾着一抹很大的弧度。
她的不愉快,當然需要人買單,而,諸多的原因,不就是因爲這個市長大人嘛,那由他來償還,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站在高檔的別墅區門口,陳雅眼底頓時浮現了冷意,不過也只是須臾,片刻之後,就會了正常。
“我在你們家門口,出來談談吧!”陳雅站在樑文志的家門口,拿起手機,撥打了那個電話。
不管在怎麼不願意,但是,這個人的電話號碼,她卻記憶的那麼清晰,縱然她沒有存他的號碼,她卻還是能準去無誤的撥打出去。
陳雅這話說完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大門已經打開,而那個她不是很願意見的人,帶着一絲驚訝,一絲笑容,看着她。
收起手機,陳雅一步步的上前,“不介意請我到裡面去坐坐吧!”
陳雅今年沒有想過一個好的年,所以,她也沒有打算讓樑文志過一個好年,正巧,這一年,她又經歷了一些事情,還多了一些時間。
況且,以前,她不動手,是因爲怕保護不好小艾和楠楠,怕萬一自己做了什麼,樑文志報復自己的話,會牽扯到自己閨蜜。
不過現在好了,他們兩個有人保護,而她,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了的人了,就不在乎樑文志對自己做什麼了。
“快進來!”樑文志側身讓道,她想見去,他哪有介意的時候,他害怕她不肯進去呢。
陳雅清淺的一笑,越過的樑文志的直接進去了,寬敞的客廳簡潔而明亮,沒有什麼奢侈品,反而多了幾分居家溫馨的感覺。
“老樑,誰來了呀?”樑夫人從廚房裡走出來,這個時間段正好是午餐時間,她的身上繫着圍裙,退去市長夫人光環,她現在跟普通的婦人沒有什麼兩樣,或許只是年輕了一點,穿着稍微好了一點。
這一幕,刺痛着陳雅神經,如果她媽媽還活着的話,那現在,她見到的這個場景可能就會是她媽媽。
可惜,她媽媽早就離開。
“我記得你,好像是三爺的女朋友吧!”樑夫人眉頭微皺了一下,這種身份的女人,怎麼會突然到自己家裡來!
陳雅記得她的名字,她家季雪,很好聽的一個名字,陳雅其實不是一點都不恨季雪,她不過是不知情的情況下,愛上了一個男人,而樑文志,纔是那個最該受到懲罰的男人。
而季雪口中的三爺,又拉開了陳雅不愉快的記憶,只是,越是這樣,陳雅笑的越是燦爛。
她習慣用笑容掩飾太多的東西。
“樑夫人的記性不錯,不過,我還有一重身份呢,我想那個會對的樑夫人更加有衝擊性的,是不是,樑市長!”陳雅坐在沙發上,交疊着雙腿,一隻手擱在腿上,身子略微前傾着笑道。
陳雅的話,讓季雪疑惑了一下,她想開口問是什麼身份來着,不過卻聞到了廚房裡傳來的味道,懊惱的拍了一下手掌道:“啊!我還燒着菜,陳小姐,留下來吃頓飯吧!有什麼可以飯後說!”
季雪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有話來說的,不然,她的神情不會這麼的詭異。
看着季雪走進廚房的背影,陳雅擡眸,衝着樑文志一笑,“你倒是找了一個不錯的夫人呢,不過,你說如果她知道了我身份,會怎麼樣?”
這個透着溫馨的家,還會在嗎?
“雅兒,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說,季雪不會在意這些的。”其實,很早的時候,樑文志就像讓認陳雅了,只是,她不認自己。
如果,她現在想跟季雪說,他也不反對。
他跟季雪坦白過,他有一個女人,只是,季雪不知道這個是誰,而樑文志也想等到雅兒同意了再說,畢竟,最介意身份的,還是雅兒。
“既然是這麼一位通情達理的夫人,當初怎麼就介入當了小三了呢!”陳雅的嗤笑,不會在意?
呵!
她不覺有些好笑,這個世上,有哪一個女人會不在意自己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的孩子,善良的後媽,不存在!
不過,人前和善,人後使絆子的後媽倒是多的是。
然而,陳雅還沒有給自己找不愉快的想法,給他人找不愉快,她倒是很樂意來着。
“你不該這麼說她,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已經離婚了!”樑文志知道自己有很多對不起陳雅媽媽的,但是,這一些卻都和季雪沒有關係,他不想季雪平白無故承受這些罵名。
“不錯,還知道愛護妻子!”陳雅鼓掌,只是,臉上的笑容卻漸漸的消失殆盡了,“那曾經,你怎麼就不知道愛護我媽一下呢!”
陳雅起身,慢慢的一步步逼近樑文志,那一股強烈的恨意,沒有任何的隱藏的敗露在樑文志的面前。
“雅兒,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媽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追究又有什麼意義呢?”樑文志抓着陳雅的肩膀問道,他的聲線中,如果陳雅仔細聽,也能聽出一絲後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