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啓雄心裡一顫，原本想着趁着肖夢山不在，一個失了憶的肖飛比較好對付，想不到肖飛失憶之後說話仍舊犀利。
“難不成我答應雪柔的事要食言麼？”白啓雄手裡捏了一把汗。
“爸爸，這件事我來解決。”楚子涵說着推門而入。自從答應和肖飛結婚之後，楚子涵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幾個晚上莉娜都沒有在自己的夢中出現。相對的夢裡盡是和肖飛在一起的情景，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
“莉娜，是不是你也心軟了？你也希望我能夠得到幸福？”每天早上楚子涵都會對着鏡子問莉娜。莉娜沒回話，她的心卻砰砰的跳動個不停，鏡子中的臉也盡是嬌羞之色。這一切更讓楚子涵堅定了信心，她覺得自己既可以得到愛情的同時也可以復仇。現在肖飛失憶了，單純的就像是個小孩依靠着自己，那麼他也一定會支持自己復仇的決定吧。
“你......怎麼解決？”白啓雄雖然是疑問句，臉上卻漸露喜色。看來董晴猜的沒錯，肖飛和楚子涵兩個人的確是有感情的。
“我嫁給肖飛。婚約不變。我不也是白家的女兒。”楚子涵堅定的說。
“女兒，你真的願意嫁給肖飛？”當楚子涵說要嫁給肖飛之後白啓雄的心又軟了，同樣是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顧此失彼。
“嗯，我願意。”醫院下面的咖啡廳裡楚子涵堅定的點點頭。
“爸爸不希望你是因爲白家才嫁給肖飛，這樣太爲難你了，畢竟肖飛現在變成那個樣子。”
“爸爸，我不也是白家的一份子麼，爲白家解圍是我應該做的事。”
“況且這件事由我而起，要不是我肖飛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個責任我理應承擔。”楚子涵壓抑着心中的喜悅，裝出一臉惆悵，她不能讓白啓雄看出自己非常樂意嫁給肖飛，那樣的話也行白雪柔會懷恨在心，會擾亂他們的婚禮。
“雪莉......”白啓雄看着楚子涵，萬分的不捨。
“爸，就這麼決定了，婚禮按期舉行。”楚子涵心裡甜滋滋的，再有五個月她就能夠成爲肖飛的新娘了。
“你回去告訴妹妹讓她放寬心養病，不要在爲這件事糾結，肖飛這裡我來照顧。肖飛生病後性情變得有些古怪，要求也特別多，妹妹從小沒有受過苦，她肯定吃不消。不說了，我要回去照顧他了，他現在不能動，身邊一刻人都離不了。咖啡算是你請，我先走了。”楚子涵起身往咖啡館外走去，快到門口又轉過身來。
“爸，你要保重身體哦。”一句話溫暖了白啓雄的心，眼眶跟着泛紅，剛想說不要楚子涵嫁給肖飛，楚子涵已經閃身走出咖啡館。
“怎麼去了那麼久？”病牀上，肖飛有些不樂意了，撅着嘴假裝生氣。
“我和我爸商量我們的婚期啊。還有，我在咖啡館打包了你喜歡吃的三明治。”楚子涵說着拿出三明治在肖飛面前晃悠，這場病下來，肖飛變成了吃貨，可是光吃不動的他卻一點都沒有變胖。
“這還差不多，看着三明治的份上暫且原諒你。”肖飛說着拿過三明治，大口塞進嘴裡。
“我的酸奶呢？”
楚子涵搖搖頭，拿出酸奶。
“你不變成大胖子真是沒有天理。”
“是不是我變成大胖子變得跟現在不一樣你就不會嫁給我？”肖飛一賭氣，把三明治丟到楚子涵手裡。
“那我不吃了，我不能變成大胖子。”
“傻瓜，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嫁給你。”楚子涵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肖飛，那樣子認真急了，這認真的樣子，讓肖飛想到一個人，一個一直活在他心裡的人。
“真的？”
“真的。”
“拿什麼保證？”肖飛眼睛也亮晶晶的，他鼻子發酸，他覺得自己猜測的沒錯，他的子涵妹妹沒有死，也許用另外一種存在的方式活着，守在他的身邊。
“這個。”她頑皮的笑着，伸出右手的小指。接着牽引着他的，鉤在一起。
“肖飛哥，長大了我嫁給你好不好。”
“我們才認識多久你就要嫁給我，真是不害臊。你懂什麼叫嫁人麼？”電視上正上演一出古裝的結婚戲碼，新娘子周身穿得紅彤彤的，還蓋着大紅的蓋頭，坐着花轎，這一切在十歲的楚子涵看來都太有意思了，所以她就有了嫁人的想法，她知道只有嫁人才可以穿成這樣，可以坐花轎。不過對於什麼是嫁人她真的不太清楚。
“知道啊。不就是一男一女住在一個屋子裡，然後生出好多好多小娃娃。”
肖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好吧。你要嫁就嫁吧。不過距離你長大還有很久的時間呢，你怎麼敢保證你一定會嫁給我。你要是說話不算數該怎麼辦？”肖飛斜着眼睛看眼前的女娃娃，他比楚子涵大了三歲，稍微懂了些少男少女的那麼點情懷，他覺得楚子涵長得很好看，以後他們的孩子也會是些漂亮的小娃娃，這樣想下來覺得也還不錯，就跟過家家似的答應了楚子涵的要求。
“這個好辦。來！”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指，一把勾住肖飛的。那小手 軟軟的，滑滑的，少年的心莫名的跳快了頻率。
“幹嘛？”肖飛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給你保證啊，你跟着我做就行了。來，一起跟我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幼稚。”肖飛別過來，不想楚子涵看見他臉上的窘迫。
“來嗎，要兩個人一起說纔算數哦。”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戳。”往事歷歷在目，肖飛看着莉娜做着當年楚子涵一樣的事心裡猛烈的抽搐了一下，接着眼淚毫無預警的洶涌出了眼眶。
“肖飛......”楚子涵心裡一驚，難道他恢復記憶了，如果這樣的話我的身份是不是就暴漏了。“如果我的身份一旦曝光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會不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禍，我會不會就此離開莉娜的身體。”
“你爲什麼要哭？”心裡忐忑着，楚子涵望向肖飛。
“你壓到我的手了。”肖飛說。
“什麼？”楚子涵回過神來，看到自己因爲和肖飛的動作整個人半掛在肖飛身上，她的一條腿的確是壓到了肖飛的另外一隻手。
“大男人怎麼這麼愛哭鼻子。”
“反正你已經跟我拉過勾了，說話不算數你會變成小狗的。”
“那你呢，是不是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會履行承諾？”
“你說呢？”肖飛用力一拉，楚子涵輕飄飄的落盡了他的懷裡，肖飛低下頭吻上了楚子涵的脣瓣。
他還有的選麼。從他第一眼看見那個小丫頭的時候，從她開口叫他肖飛哥哥的時候，從她和他手勾着手說要嫁給他的時候，他和她之間的緣分恐怕就已經糾纏不清了。
“楚子涵，終有一天，我會解開你心中的困惑，我會讓你毫無顧忌的說出你的身份。只是不管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我都遵守當初的承諾。”這麼多天肖飛在醫院裡並沒有閒着，只要是楚子涵不在身邊的時候他就去網上搜索有關借屍還魂的資料。還真的被他查出了一些端倪，雖然大部分的借屍還魂都是傳說，但是有一則新聞卻是被傳說的神乎其神，說大多數人都親眼見證了當時借屍還魂的場面，這件事發生在1949年的臺灣，女主角朱秀華因爲被冤死，借屍在別人身上之後復活。
他也打電話去詢問一個在美國的專門研究精神科的朋友，他對肖飛說，並不是科學解釋不清的問題就是迷信僞科學，有很多奇怪的事也許是科學無法達到的領域，但是並不能夠否定他們就是不存在的。
“楚子涵，一定是你吧，要不然莉娜怎麼可能會從十八樓掉下去都不死，爲什麼她大難不死之後就變了那麼多。爲什麼你看着我的時候總是滿眼情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如果我不這樣，你怎麼會跟我在一起。”肖飛吻的更加用心了，他再也不想失去她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他都想跟她在一起。
“媽，你說莉娜那個小妖精怎麼那麼痛快就答應和肖飛的婚禮，她又不傻，怎麼願意照顧一個瘸子一輩子？”沙發上白雪柔銼着指甲，一臉懷疑。
“你說肖飛他是不是不想娶我，才故意裝成失憶裝成腿瘸，要真是這樣的話不是便宜莉娜那個小賤人了麼？她得了便宜還賣乖，把爸爸的心弄得都軟了，爸爸說等她結婚的時候要陪嫁她一套別墅，還有一輛法拉利的車子。如果我真是被他們騙了，我可真是不甘心。”白雪柔沒心情銼指甲了，把指甲銼丟在沙發上。
“你要是不死心你就去醫院看看，看看肖飛是不是故意裝得。”董晴說。
“我現在還怎麼去，去了我說什麼？”
“也是，那我就去幫你打探一下，我也很久沒去醫院看望肖飛了。”董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