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確定......”肖飛再三猶豫着，能讓一個面對子彈面對死亡都不會猶豫不會眨一下眼的肖飛，能夠讓他如此這般猶豫的事也只有感情了。
“不確定什麼？”楚子涵忍着痛再次向肖飛逼近。
“我不確定我愛你是因爲你是你。還是因爲你身上有子涵的影子，這樣對你們兩個都不公平。”一抹難以隱藏的痛苦之色在肖飛的臉上劃過。
“現在呢，你能確定麼？”她伸出手拉住他的，之後放在了自己心房的位置。他和她面對着面，只有幾釐米的距離。
“什......什麼？”看着莉娜執着的眼神肖飛更加慌亂了。
“你能確定我的心跳麼？是不是很強烈？我的每一個心跳都在告訴你我愛你。”楚子涵如此真切的表白讓肖飛無法不爲之動容。一顆晶瑩的眼淚從肖飛的眼眶中流出，這是除了楚子涵之外他爲另外一個女人而哭。
“我想你現在大概也明白自己的心了吧，是不是沒一次悸動都是因爲我？”肖飛很想將自己的手抽出，卻被楚子涵死死的按住。她倔強的看着他，那堅定的眼神更是像極了楚子涵。
“可以確定了麼？”
肖飛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不確定也沒關係。我不介意作子涵姐的替身。而且我想她泉下有知也不會介意，她一定希望自己最愛的男人過得幸福。”楚子涵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自己最大的情敵。
“莉娜......”
“噓，不要再找諸多的藉口，愛了就是愛了。男歡女愛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直接最自然的事情。你又何必找諸多借口迴避。”她踮起腳尖吻上肖飛的脣。
肖飛的身體不覺得顫慄了一下，雖然這不是兩個人第一次這樣親密的接觸了，但是這還是莉娜第一次主動吻他，最主要的是還是在楚子涵的墓前。
肖飛想要推開楚子涵，卻不忍心伸手。楚子涵藉機抱住肖飛，將自己冰冷的脣死死的和肖飛的貼合，在他猶豫之際，她火熱的舌頭探入他的空腔之後，在捕捉到他的舌頭之後，緊緊的和他糾纏在一起。
雨越下越大了，卻澆不息兩個人的熱情。那種失而復得的幸福讓楚子涵完完全全的淪陷，她沒有想過自己和肖飛還有這樣的一天這樣的一刻，爲了這一刻她放下所有也在所不惜。
“子涵，幫我保住楚氏。”很莫名的那個夢浮現在腦海，這一刻在夢中楚正西模糊的臉變得異常的清晰。那種痛苦，那種不甘讓楚子涵爲之動容。
心裡一緊，楚子涵恢復了大半理智。
“子涵，保住楚氏，保住子琳，就算是她再壞她也是你的妹妹，她的身體裡留着一半和你相同的血液。”這些話不是昨天在夢裡出現的過的，爲什麼此刻卻如此清晰的浮現在腦海。
“爸爸！”楚子涵的心無比的糾結起來。她猛地睜開眼睛之後看到肖飛動情的臉。伸出去想要推開肖飛的手又縮了回來。
一陣突兀的鈴聲幫楚子涵解了圍。她猛地推開肖飛。
“你手機響了。”楚子涵對肖飛說。
“哦......好！”肖飛有些尷尬，迅速從口袋裡掏出電話。
“喂，少淵。”肖飛的嗓音中帶着沙啞。
“是麼，想到辦法了，好好，我這就帶她過去。”
“是少淵，他說想到幫你解除危機的辦法了。”肖飛滿臉興奮，之前的尷尬之色消失殆盡。
“快走。”他伸手拉住她的，向山下走去。
“啊喲。”一陣刺痛在腳裸上傳來。楚子涵沒忍住叫出聲。
“你受傷了？”肖飛責怪自己，剛纔自己明明看到楚子涵一瘸一拐的向自己走來，都怪自己剛纔太過於激動，把這件事給忘了。
“沒事，是舊傷，不要走太快就行了。”
“我揹你。”
“不用了......”到山下還有一段距離，天空又下着雨。楚子涵實在是不忍心。
“上來。”他命令着，固執的蹲下身去。
很很多年前一樣，她總是無法決絕他對她固執的好。
“上來，我揹你。”十三歲那年有人罵楚子涵的媽媽是小三上位，爲了母親，楚子涵和三四個罵她媽媽的人拼命，雖然楚子涵跟着肖飛從小竄上竄下的像個男孩子，但是在三四個人的圍攻下還是漸漸敗了下風。最後頭髮被扯亂了，腳踝也崴了。肖飛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躲在一顆梧桐樹下偷偷的哭呢。
“楚子涵，你個笨蛋，是誰把你欺負成這樣？”肖飛緊緊的握着拳頭瞪着通紅的雙眼那架勢恨不得將傷害楚子涵的人碎屍萬段。
“沒誰欺負我，是我不小心摔的。”楚子涵忍着痛忍着淚說。她平時大大咧咧從來不會害怕什麼，但是當那些人說她母親是小三上位的時候她一下子就害怕了。她最愛的肖飛哥哥可是大戶家的公子，而她誠如那些人所說母親和父親的事的確是段不太能見人的歷史。她很害怕有人說她配不上肖飛。
“楚子涵，你當我跟你一樣傻是麼。你不說我就把整個學校翻過來找出欺負你的人。我去找杜一凡，我就不信還有我肖飛查不出來的事。”肖飛生氣了，丟下楚子涵就跑。
楚子涵哇的一聲在背後大哭起來。楚子涵的哭聲對於肖飛來說比什麼都管用，沒跑幾步肖飛又乖乖的折了回來。
“死丫頭，你就欺負我的能耐。”
“肖飛哥，你不要去找他們，不要。”楚子涵哭着撲進肖飛懷裡，鼻涕眼淚的蹭了肖飛一身。
“爲什麼，受了欺負都不回擊，這似乎不是你楚子涵的性格。”
“他們說我媽是小三上位，我纔跟他們打架。”
“那就更不能放過他們，告訴我是誰，看我不撕爛他們的嘴巴。”
“不要，本來我的身份就尷尬，要是你在爲了我大家，我怕肖伯父會更不喜歡我。”楚子涵撅着小嘴慘兮兮的說。
“你要我爸喜歡你做什麼？不對，楚子涵，你小時候說的話是當真的，你就那麼想要嫁給我？”
聽了肖飛的話，楚子涵鬧了個大紅臉。身上的傷也不覺得那麼疼了。
“肖飛哥，你......他們欺負我，你也欺負我。”楚子涵不好意思了，繼續假裝哭鼻子。
“好了，別裝了。上來。”肖飛走到楚子涵面前蹲下身子。
“幹嘛？”
“你說幹嘛，你不是腳受傷了麼。上來。”
“可是這是在學校。”楚子涵猶豫着。
“在學校怎麼了，我就是讓他們所有人知道，你楚子涵是我肖飛的人，我可不管你母親是什麼人，父親是什麼人。誰要是敢欺負你，就是跟我肖飛過意不去。”
“肖飛哥......”楚子涵又哭了，可是這一次卻是感動的淚水。
“死丫頭，你怎麼這麼沉，下次吃飯的時候少吃一個雞腿。”肖飛埋怨着，心裡卻甜滋滋的。
“嗯。”楚子涵伏在肖飛的肩頭甜甜的答應着，這還是她頭一次沒有還嘴，肖飛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答應我，以後受了欺負，受了委屈一定第一時間讓我知道。”他霸道極了。
“那我也該有我自己的私人空間。”
“臭丫頭，還敢跟我講條件。”肖飛皺着眉，一臉不情願。
“行，就給你空間，身後那顆梧桐樹就是你的空間。”
“爲什麼？”楚子涵不服氣的問。
“至少以後我可以很容易的找到你。”找不到她的時候他的心裡真的真的很着急。
“好，我答應你。”像是弄懂了肖飛的心思，7這一次楚子涵乖乖的答應。
往事歷歷在目，淚水毫無節制的洶涌出眼眶，好在天空下了很大的雨，肖飛沒有察覺。
“怎麼被淋的這麼溼，你們快去洗澡，待會給你們介紹個人認識。”肖飛和楚子涵兩個人站在白少淵的客廳內像兩隻落湯雞。
“田媽，幫小姐和肖少爺準備身乾淨的衣服。”白少淵吩咐家裡的傭人。
洗過熱水澡之後楚子涵覺得自己的通體舒暢了不少，只是心口處卻隱隱的疼痛着，她終於體會到了肖飛夾在自己和死去楚子涵之間的糾結。她現在又何嘗不是，夾在仇恨和肖飛之間兩難。
“小姐，少爺請你出去。”走出浴室田媽早就守在外面。
“小姐，衣服還覺得合身吧。”楚子涵照了照鏡子，雖然袖口有些短了其他的還好。
“這件衣服是少爺買個洪小姐的，洪小姐還沒穿呢，兩個人就分手了，現在更是......哎”田媽發現自己作爲一個下人似乎說的有點多了，搖搖頭轉身忙她的去了。
經田媽這麼一提醒楚子涵在想起來白少淵曾經和洪菲菲談過戀愛。自從和洪菲菲分手後白少淵看來一直沒有別的女朋友，要不然也不會一直保留着給洪菲菲買的衣服，看來白少淵也是個癡情之人。心裡想着，楚子涵不覺得對白少淵又平添了一份好感。
“莉娜，快來，快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楚子涵剛一下樓，白少淵就領着一個男人朝着這邊走來。當看清楚男人的臉的時候楚子涵一下子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