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本來想說他二句的,卻於電光火石之間想到,提及的都是他的傷心事;外人又多,唯有硬生生地把話吞了回去,吞回的話塞在心胸之間,十分難受!
金念如見大家的表情都不好看。哈哈一笑。道:“好了!這裡的事完了,我請大家下館子!”
清風道長道:“飯是要吃的。只是這裡的事還長着呢?那裡能完了!”
金念如忙問道:“剛纔逃了多少殺手?我昏了不知道!”
無念師太道:“倒不是逃了幾個的問題;只是這裡僅僅是他們的一個站點,背後到底還有多少人,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倒是不怕他們有多少人!只是你每日醉生夢死,着了他們的道兒也不知道!死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
金念如哈哈大笑。道:“要是醉了被人割掉腦袋!那說明我怎麼也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怕也沒痛苦,那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水珠道:“死你也不擔心?難道你一點也擔心他們會真的來殺你?”
“那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人本來就是要死的,天下誰又不死?來一個殺一個就是了!我有什麼什麼好怕的呢?別說了,咱們去吃飯!”
衆人知道,跟他說生死,還不如跟他談論酒的好壞,故大家都沒再說什麼了。都跟着他在路邊一個小飯館裡吃飯!
金念如見自己與水珠外,其他的都是出家人,也不好意思要酒要肉;都叫上素面便罷!不然一大羣人吃飯,要分開這個能吃,那個不能吃,豈非十分無趣?
衆人都笑了笑,難得他會顧及大家的感受,都十分高興!衆人一邊吃着,一邊談論些江湖上的事及各處義舉或是江湖上一些行話黑話;衆人都知道金念如記性好,他就是用一成心思去記,也記得比別人多!
說說笑笑間,都吃了半個鐘頭了!還沒有吃到一半,衆人都沒有留意,素面上的口水比湯多!
衆人正說笑間,聽到門外有一個似是年輕的女聲向小二討剩飯來吃!
店小二脾氣不好,見對方又髒又臭,瘦弱的身子,皮膚連衣服都分不清本顏色了。叱了幾聲,見她仍不走開,伸手去推她!
無念師太正好面向着大門。見到一個女子,看不出年紀了,又黑又髒,衣服破得如布條一般;若非穿得不少,皮肉也見到了。見她瘦弱的身子被小二推得向後跌,心裡便有些難過!她雖殺人不眨眼,卻真正有出家人的慈悲之心,見到小二如此利勢,心裡不免難受。便道:“小二!請那位女施主進來坐着吃飯;她吃多少就算到這裡!”
店小二見客人都開口了,也只有點頭讓開!
那女子急忙進來多謝無念師太!
無念師太道:“不用了!我與你也一樣,都是行乞的人!坐下來吃!”
金念如其時是背對着門,看不到人,也沒有回頭;他向來都沒有看女子的習慣!聽到對方就在身邊,便移了移身子。道:“到這裡坐,吃飽再走!”說話間,已從懷中摸出幾碇金銀,正想給她!
此時那女子並沒坐下,只是揖着雙手。問道:“各位師父、大爺小姐!奴婢向你們打聽一個人!你們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六尺四寸左右,生得十分美貌,勝若潘安的美男子?約有二十三四歲!他的名字比較古怪,叫做金念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