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念如見水珠望着自己似乎是很焦急的樣子。但他只看一下又低頭拍着披風的泥沙。說道:“古人尚說,世事不可強求,命裡有時終須有,該來的總會來的。如果不是你的,你就是到了峰頂你也拿不到!再說你的武功又不是天下無敵,有傳說中當年的鬼手大俠一般厲害!即使被你拿到,你又豈能全身而退?”
“這個……”水珠無言以對。心裡也想到,萬一是自己拿到這支千年人蔘,只有死路一條。自己根本無法逃離天下英雄的圍攻。唯一的理由是,自己拿住了,沒人見到!但這個唯一好像不怎麼現實!只好說道:“我要是有鬼手大俠那樣的武功,我已經天下無敵了!我還搶來幹什麼?”
歐陽如花道:“要是朱大俠今天還在,只須在九奇峰上面報個名頭出來,誰敢上去?這一些江湖中人,又豈比得上少林天山二派?”
金念如心裡不由嘆息,遲生幾十年,不能一睹一代人傑的風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你們沒有拿到千年人蔘,到山上亂闖一通,或許會受傷,但死不了;但拿到了,即使我們四人聯手,也決計闖不下山來!你們認爲呢?”
衆女無言。
金念如道:“在聽到山有千年人蔘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如果人蔘真的是有的,這次搶人蔘,拿到的不管是誰,都活不了!”
衆女只有承認他說得對!
金念如又嘆道:“或許來搶的人都已經想到這點了。卻是這種不世奇珍,每個人都想佔爲已有;剋制不住內心的貪慾!寧願冒着會死的風險也來搶!古人說義之所在,至死不渝!但照現在看來,如果是外番入侵,要改朝換代,這些人未必個個有這樣的決心去爲自己的故土留名千古,爲自己的後代所敬仰!卻是爲了傳聞中一件不知真假的事,寧願身首異處!世上最利的並不是干將莫邪,而是人本身的貪慾!許多人死的時候都是死於自己的貪慾!不說別的,一路之上我們所見的屍體,如果他們都不貪心,我看他們的體格,多不敢說,活六七十歲是沒問題的!卻在今日,爲了自己的貪慾,英年早逝!”
衆人無言!
許久!楊冰道:“世人大概都明白這個道理。但利之所在,又有幾個人做到與世無爭,與人無悔?見珍寶不動心?這到底是人還是佛祖?”
金念如只有承認!
歐陽如花道:“我覺得你到現在還不相信世上真有千年的成形人蔘?”
金念如道:“千年人蔘我相信會有的!只是如你們所說般神奇,我是不能相信的!過了今晚,還會走路?聚剛成形,散剛成氣,輕易追不上?”
楊冰道:“爲何不相信?”
“如你們所說,古往今來,關於狐狸成精,有蛇精魚精的鬼怪故事何其多?好吧!我相信是真的有其事!可千萬年來,我們僅僅只是聽到罷了!你們誰看見過妖精鬼怪?”金念如問道:“非但我們沒見過,我們的父輩爺輩,我們人生中所知道的長輩們,甚至朋友親戚們的長輩們那個見過?只是聽故事罷了!”
衆人怔住了!金念如這句話不能反駁!從古到今,從盤古老爺到人母女媧到天上玉帝地下閻王,聽到的神鬼故事多難枚舉,但真的沒聽說過那個長輩見過!至少自己就沒有見過!
水珠問道:“如果世上真的有千年的人蔘!你真的一點也不關心?那怕是見一面的好奇心也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