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金念如心裡感動的同時，身體的最深處似乎發生了異樣，男人最原始的慾望呼之欲出。心裡又暗暗地罵自己，難道自己已變成了一個見色而起心的畜生？到了此時，他已不能確定自己再是一個君子了；爲何要淪落到如此地步？萬惡以淫爲首，百善以孝行先！自己有這種想法，跟自己所殺的石民又有什麼分別？
金念如此刻心裡十分痛苦，一時之間又想起自己的屈辱，心裡的痛又重了幾分，似乎是痛到不能呼吸！不由輕輕地閉上眼睛！閉上眼睛那一刻，母親似乎向自己微笑地點點頭。又急忙睜開眼睛；心裡便覺奇怪起來。以往所見的母親多數都是垂淚而近，而自己此時有了這種豬狗不如的想法時，母親居然是笑的？他一時不能明白！
——也許，金念如不明白只因不願面對！是愛令他有了男人最原始的慾望！而不是僅僅是爲了女色！
金念如不能自己的時候，唯有暗暗地念起“南無地藏王菩薩”！
我也不知道唸佛有什麼作用！但金念如唸到第八句的時候，心裡已靜了下來。此時他非常想對歐陽如花說我愛你！卻是心裡的屈辱再次升上來，這三個字終是沒說出來！只是輕輕一笑。道：“你應該好好地休息一下！”
金念如羣花失色的笑容映入歐陽如花的眼中，歐陽如花只覺頭腦一片空白，身體一陣悸動。不能自主地點了點頭！
金念如雖然沒有說我愛你，卻做了一件實際已經是這樣的事！那就是伸手抱起歐陽如花，輕輕地放到牀上，扶她躺下，又輕輕地爲她蓋好被子。然後，低下頭，在歐陽如花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下！他做這件事時，心裡沒有慾望也沒有他心裡看不起自己的想法。只是出於一種自然！好像對待自己的妻子或親妹一樣對待歐陽如花！做完這一切他便走了出去，一句話也沒說。只輕輕地開門關門！
歐陽如花只覺額頭一下小小的溫暖傳遍了全身！幸好此時是躺着的；若是站着，非軟下去像一堆爛泥不可！此時的她，只覺身體一陣悸動，心裡狂喜的幾乎跳出來！身體的最深處似乎發生了異樣！只是她的年紀小了一點，又是未經風月的黃花閨女，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此刻的興奮她倒十分享受！只覺頭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閉上眼睛睡了一個時辰才睡着！
金念如出了門，似乎忘了剛纔的事！可惜他的記憶雖好，然而剛纔的事出於自然，出了門居然想不起來自己剛纔做過什麼！耳邊似乎傳來程先生的話！道：“孩子！自然就是平常！鈴羊掛角仍上天所生，並非它自己安上去的，所以無跡可尋！每一樣工藝品都有手工的痕跡！但自然的東西，很難解釋！所以，自然是一種修爲！修爲到最高境界也就是自然！”
金念如此時又覺奇怪，程先生對自己說的話不多。因爲東方三爺不喜歡他，不希望自己去見他，大概是外公的意思！所以，程先生雖在家的不遠處教了近十年的書，自己與他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說的話不多！現在想起似乎他的每一句話都有深意！
他回到房中想了大半個鐘頭，都是想程先生的話，想他教自己做人教自己道理，甚至說到道說到自然。可想了這麼久，似乎是想明白了，又似乎是不明白；自覺頭腦便糊塗起來！大概是頭腦想東西太多了便有點累了，可偏偏睡不着！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頭有點痛，似乎又愈發的精神起來！
既然睡不着便爬了起來，走了出去！他不知出去幹什麼，可偏是到了門外就見到小二走過，便吩咐他去拿二十斤酒來！
他們是夜裡出去天快亮回來的，別人不知道！店小二雖覺他大清早的不是要洗臉水而是要酒有點奇怪！不過開店的是爲了掙錢，二來這夥人又是大客戶，一出手就包了後院；見是客人開口也不說什麼，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帶了一個小二，每人抱二壇上好的女兒紅就給的送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