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道:“我還能走!”
“那好!我拉着你走!”
於是!金念如一手抱着小月的腰,一手拉住水珠的右手,往前急奔。他這麼放腳死命急奔,帶動體內真元,雖不會輕功,卻也愈跑愈快,到最後竟勢如奔馬。漸漸的水珠跟不上了。金念如怕後面的公官追上來麻煩。人家有人家的職責,到時殺人還是不殺人?只好一手摟一個死命急奔。跑了有大半個時辰,他不知自己跑得多快,不知已跑出多遠了。只知道已出城了,好像沒有聽到後面有公差的叫聲。前面已是一片片田地了。跑得體內真元來回衝突愈發急速,十分難受!但又怕公差追上來,到時左右難爲,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急急逃命!
水珠知道他至少跑了七八十里了。知道公差是追不上了,也不會追了;那些公差多半隻會欺壓良善,魚肉鄉里。像這種武林中人的恩怨,他們怕腦袋掉了。逃尚且來不及。又豈會真的追?見金念如跑了這麼久。怕他辛苦。連忙說道:“好了!不用跑了!都這麼遠了,什麼人都難追上來!”若不是怕金念如辛苦,她倒願意金念如這麼抱着自己,那怕一輩子都願意!
金念如見說,便停了下來。端是收勢穩若泰山!水珠暗暗吃驚,他的內功進展未免太快了!同時心裡也非常奇怪,一個未曾學過內家調息心法的人,單憑過目不忘學些手腳功夫,內功居然有此等進展?
金念如一停下來。見小月眼淚鼻涕一齊流了出來。不由失笑道:“小丫頭!你哭什麼?”
小月急忙掏出手帕來抹眼淚鼻涕。一邊道:“我不是哭!我是被風吹到眼睛鼻子,不自覺的流眼淚的!少爺!你真厲害!居然跑得這樣快,比四條腿的馬還要……咦!少爺!你的臉爲什麼紅成這樣子?”
水珠望了他一下。說道:“很難受嗎?快收住心神,不要想了。想必是你體內數十種內家真元來回衝突,正在打架!你覺得怎樣?”她心裡此時十分擔心,知道金念如體內真元來回衝突,陰陽不能互補。這麼遠急奔而來,真元衝突愈發厲害,萬一經脈承受不起,就會經脈爆裂而忙。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他體內的數十種內家在來回衝突之時,打通任督兩脈,水火得已相融!不知,終會經脈爆裂而亡!
金念如搖搖頭。道:“說不難受是假的。要說難受,其實也不覺太難受!不要緊的!沒事!”他此時體內真元仍在急速運轉,自行衝突,自行修煉,感到全身時冷時熱,好像要爆炸的一般。說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只是他不敢如實說,怕二女擔心!他自己也隱約知道,自己這樣子活不了多久了。只是生死對自己來說,真的並無分別!沒有憐香表妹,活着真的十分難受,死亡未必不是好事!
再說,人活着本來就是爲死準備的!沒有死亡,活着也不覺珍貴了。斗然之間,眼前一晃。但見憐香表妹姍姍而來。輕輕的問道:“表哥!你難受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