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了一場暴雨，這沿海的天氣就是這樣，比孩子的臉變得還快。早晨剛起來的時候，天氣還是好好的，太陽還在雲層裡忽隱忽現，象捉謎藏似的。不一會就電閃雷鳴，瓢潑大雨。
珍妮早晨起來洗漱完畢後，就用電飯鍋煲了一碗稀飯，這N市的早餐特貴，一天沒有三、五元錢是吃不飽的。俗話說：早上要吃好，中午要吃飽，晚上要吃少；這早餐要是不吃，胃不僅餓得難受，心裡多少還餓得有點發慌。
爲了一切從簡節約，珍妮不得不過這艱苦創業的日子，爲了儘快解決這個月的工資發放問題，珍妮還滿懷希望地寄託在股票市場上。不過她更加希望的是這個月公司能創造出業績，這樣她纔有希望將這家公司繼續經營下去。不然她只好宣佈破產找工作了。
吃完早餐，珍妮望望天空快要放睛的樣子，雨也不再下了，風也起小了。珍妮忙把辦公室打掃乾淨，只等着三個手下職員九點準時上班。
今天她一定要好好地追究一下，這公司業績爲什麼就出來不了呢？原因到底卡在什麼地方？
時間過的真快，不一會，三名職員慢悠悠地來到公司，珍妮叫住大家說：“今天上午誰也別出去了，我們得好好地開一個會，討論一下業務的進展情況，爲什麼公司開業這麼久，大家還沒有業績出來？是項目的問題還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你們都是老業務員了，要知道公司沒有業務往來是很難生存的，業務員的任務就是爲公司創造業績，現在請你們大家各自談談自己的想法吧。”珍妮說完注視着每個人的表情。
還是膽大的陳茵打破了沉默，她來自西北地區，五官端正，身材窈窕，有點模特的氣質，就是皮膚有點黑，她說話直爽不轉彎摸角。她說：“珍經理，現在做業務好難的呵，要麼答應陪老闆睡覺，要麼請他們吃飯還得答應給他們的回扣，如果說這兩個方面都做不到，這單子就沒法簽了，這幾乎是這個行業的潛規則。”
珍妮說道：“那你答應給回扣嘛，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可有些自營老闆是自己的公司，他們不在乎那幾個臭錢，他就想佔你的便宜，你不知道呵，經理，有一次，認識很久的老客戶約我到賓館裡簽約，他說：他正陪着他們市委領導在賓館裡走不開，讓我到某賓館308號房間去簽約，我想都沒想就跑了過去。你猜怎麼回事？我到哪兒一看，賓館裡面根本就沒有人，只有那個瘦得象材棒的糟老頭子，五、六十歲還不熄火，他和我談着談着手就摸到我的身上，並把我雙手一抓丟到牀上，這糟老頭子力氣很大的，他把我按在牀上，我不能動彈，他那臭哄哄的大嘴直親我的臉上和脖子，此刻，怒火在我胸中燃燒，我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腳踹在他的褲襠裡，那尖硬的皮鞋，正踹到他的小弟。他大叫一聲跑開了，我什麼也不顧急忙拉開賓館的房門跑了出去，那份合同還掉在他那賓館的房間裡。我造他孃的，當時我真想打110告他，可又怕他陷害我，說我是三陪小姐，那我就更慘了，有口難辨。這口氣到現在我還沒有嚥下去呢。我真想有一天遇見他，一棒子砸他個稀爛，我真造他祖宗八代的。今後如有人約你們到賓館裡簽約，你們千萬別過去。”
珍妮聽着聽着是越來越生氣，這幫龜孫子有點錢就欺人太甚，哎，遲早總會遭報應的。
小燕說：“我遇到的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