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說:“對啊,今天我去了她家。”

我想和他商量的小奇的事情,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易晉便問:“是於曼婷讓你去的?”

他用的是於曼婷三字,不是於秘書,一般易晉很少這樣連名帶姓的稱呼別人。我感覺到了他情緒上的不正常,但是也僅是一瞬,很快便沒了蹤影。

我見易晉皺眉沉思,便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他收起臉上的情緒說:“沒什麼,以後儘量不要和於曼婷的家人接觸,畢竟是我的下屬,不宜走得太近。”

易晉的話讓我愣了幾秒,連帶着將我想說的話也給堵住了,他從椅子上起身,大約是也覺得屋內的煙味有點,他起身走到窗戶口,將窗簾拉開。

城市的夜景,便出現在窗外,外面燈火通明的模樣,倒是將屋內映襯得極其暗,易晉的臉在黑暗裡看不清楚情緒,但是那一刻我清晰的感覺到了他,他心情似乎是不太好。

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他心情不太好,我有點不敢和他談把小奇送去於曼婷家裡的事情。

正當我有些舉棋不定的時候,易晉走到了我面前,他伸出手碰了碰我的頭說:“不早了,下樓洗漱準備休息。”

我想要和他談的事情終究沒有說得出口,我點了點頭,想着他應該還有工作,便沒有再打擾他,我徑直出了書房。

等我再樓下洗完澡出來後,阿姨正好端着水果走了出來,似乎是要送去樓上的。

我想了想,反正我也要上樓,對阿姨說:“您給我吧。”

阿姨看了我一眼,見我今天似乎難得好心情,立馬把水果遞給了我,等我再次到達樓上書房,卻沒有看見易晉人,房間內的燈依舊半開在那裡。

我轉身剛想出門,可就轉身那一刻,我看到了靠近書桌旁的垃圾桶內的一樣東西。

我端着水果走了進去,彎身將東西從垃圾桶裡撿了出來,那是於曼婷之前拿給我的餅乾,我放在易晉書房忘記拿下樓了,可我不記得我有扔到垃圾桶內。

我以爲是不小心落在垃圾桶的,也沒有在意,繼續放在書桌上後,我轉身走了出來,又朝着臥室走了進去,易晉正在臥室陽臺上打電話。不知道和誰在通電話。

因爲隔着陽臺,我聽不清楚,只看見他的背影。

我將水果放在桌上後,便坐在梳妝檯前擦拭着頭髮,不知道何時,易晉已經從陽臺走了進來,他來到了我身後,從後面一把抱住了我。

他?尖挨在我頸脖處,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悶聲說:“好香啊。”

我沒有推開他,而是看向鏡子內的他問:“你心情不好嗎?”

我很少見易晉心情不好過,基本上他都不會表露得太明顯,就算是工作上的煩惱,他的情緒都不會有多大變化,可這一次我無比清晰的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情緒的低沉。

易晉沒有回答我,而是隔了一會兒。埋在我頸脖良久,他突然笑了出來,他說:“你從哪裡看出了我心情不好。”

我說:“今天你好像不怎麼說話。”

易晉哼笑了一聲問:“是嗎?”

我點頭,他將我往懷中摟得更加深入了。

他說:“我是說假如,假如有一天我們要分開了,你會走嗎?”

聽到他說這句話,我心裡一咯噔,他很少會說這樣的話,我有些意外十足看向他,小聲問:“去哪裡?爲什麼要分開?”

易晉聽到我這句話,笑了出來,他只是笑,反而讓我有點摸不清楚頭腦了,我轉過身剛想問清楚他話內的意思,可誰知道他攝住了我下巴,直接吻了上來,吻住了我的脣。

我推着他。示意他我還想說話,可誰知道易晉直接把我從化妝臺前一把抱了起來,下一秒我身體便墜落在了牀上。

我還想問什麼,到後面自己都想不起來了,只感覺易晉今天吻我的動作是如此的兇猛,讓我連開小差的機會也沒有,整個人被他死死的掌控住。

他彷彿要將我吻進他的骨血裡,我好不容易得到一絲喘息,小聲說了一句:“不要。”

可誰知道這喘息聲是如此的短暫,緊接着他便褫奪了我所有的呼吸於力氣,我身體要被他掏空了一般。

以前在這樣的事情中,他一直都是會遷就我的,可今天他純粹的只是爲了佔有我,彷彿在宣誓着他的主權。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正常,可這不正常我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纔想起這件事情。

地下是我的浴巾和易晉的襯衫,僕人面不改色的在收拾。

我在被子內躺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接近到十點時。我纔在臥室內收拾好自己下了樓。

我下了樓後,本來以爲於曼婷會去往常一般在餐廳內等着我,我也還想和她商量小奇的事情。

可餐廳內除了家裡的阿姨,還是阿姨們,桌上早就準備好了早餐。

我坐在餐桌邊後,對離我最近的阿姨問了一句:“於秘書呢?”

那阿姨聽到我的話,給我倒了一杯牛奶笑着說:“於秘書今天在先生那裡估計是有工作要處理。”

我說:“她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僕人說:“這點倒是沒有。”

我想了想,於曼婷應該今天不來,明天也會來,到時候再找時間和她商量也是一樣的,可我差不多等了一個星期,於曼婷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易晉那邊也沒有什麼異樣,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便在有一天,我主動找了一個時間去易氏找於曼婷,可到達那裡時,易晉正在會議室內開會,而於曼婷,聽易晉辦公室的前臺說,早就在三天前被派出去出差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

當握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沉默了幾秒,怎麼會這麼突然,一聲不吭就被易晉派出去出差了,甚至連什麼時候回來都不清楚。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會議室地方向突然一陣騷動,我看了過去,大概是會議結束了,易晉正好從會議室內出來,跟在他身邊是一個新秘書。

那秘書正手抱着文件,緊跟在他身邊,小心敬慎聽着他的吩咐。

前臺見我正站在那裡發呆,提醒了我一句,反應過來,本來不想在這裡和易晉碰面的,可誰知道,他一臺頭便看到了我站在這裡。

本來正在和秘書說話的他,朝微微勾起了脣角,本來正記錄工作好好地秘書,在看到易晉嘴角的笑時,愣了幾秒,在側頭看向我時,這才瞭然。

我朝着易晉小跑了過去,他在看到我後,笑着問:“怎麼來了?”

那新秘書對我畢恭畢敬的喚了聲:“易小姐。”

我看了她一眼,纔對易晉說:“我是來找於秘書的。”

易晉不動聲色的牽住我朝前走,後面跟過來的下屬亦步亦趨的跟在我們身後。

易晉說:“於秘書去出差了,你找她什麼事。”

我說:“我有點事情問問她。”

易晉笑着看向:“我可以給你她國外的號碼。”

我瞪大眼睛問:“她去國外了?”

易晉說:“嗯,可能要大半年纔會回來。”

我說我怎麼打她原來的號碼一直都打不通,原來是出國了,只是她出國爲什麼會這麼突然,一點徵兆都都沒有,小奇那邊的事情難道就不解決了嗎?

正當我陷入沉思時,易晉在我身邊問:“怎麼,有心事?”

我反應過來,立馬搖頭說:“沒有,我沒什麼心事。”

易晉帶着我朝他辦公室走,他仍舊是執行總裁,職位並沒有什麼變化,易氏的董事長位置目前懸空。

我很久沒來過他辦公室了,不過以前來的也並不多,我在沙發上坐下後,因爲於曼婷的事情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外面的接待人員端了茶水進來,都是按照我的喜好來的,易晉陪我坐在沙發上,看向我問:“下午打算去做什麼。”

我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說:“無聊,沒事幹。”

正好易晉的新秘書正在辦公桌前替他整理着資料,我看到她那雙蔥蔥玉手,還有苗條的身段,便說:“於秘書去了國外,你這裡就來了個很年輕的秘書,挺好的。”

我完全沒發現自己嘴巴內竟然泛着酸味,可話已經說出來,想收回也沒了辦法。

易晉自然也聽出來了,他撅我下巴,眯了眯眼睛看向我說:“我怎麼聽到了酸味。”

我打掉他的手撇了撇腦袋說:“我纔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

他笑着問:“那我明天找個醜點的?”

我沒說話,易晉一把將我抱進懷裡笑了出來,那秘書連看都不敢往這邊看,整理文件的手,都在細微的顫抖。

我看了一眼,替易晉粗略的考察了一會,確實沒有於曼婷的工作能力。

易晉見我還盯着他的秘書發呆,便遞了一塊水果在我脣邊,我吃了一口後。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笑罵了一句:“自己給自己寵出個小祖宗來了。”

我以爲易晉那句話只是說說的,可求誰知道第二天去,他辦公室內真的又換了一個秘書,這次依舊是個女的,不過年齡應該很大了,做事情很有條理,應該在這行幹了很久的,和於秘書有的一拼。

我沒想到易晉竟然會說換就換,我也根本沒往這邊想,昨天也只不過是隨口一提而已。

我手上帶着阿姨今天準備的雞湯來了這裡,易晉還在開會,最近的他整天就是會議纏身,忙得很。

那秘書見我總是盯着她看,她立馬走了上來,輕聲問我:“易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我反應過來,立馬搖頭說:“沒什麼事。”

她聽到後,沒有再打擾,又退了下去,讓我一個人坐在那裡安靜的待着。

這個秘書很會審視奪度,她退出去後沒多久,我把手上的湯放在了易晉辦公室,沒有再等下去,而是直接離開了,回了家。

晚上他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廚房內忙碌,易晉下完班回來,看到桌上的菜,笑着說:“今天的風吹的是哪一邊,竟然有人難得洗手作羹。”

我正好在廚房內聽見了,從裡面探頭出來,易晉正脫着外套。

我說:“你要是不喜歡,我讓阿姨給你重新做就是。”

易晉將外套遞給一旁的僕人後,笑着看向我說:“阿姨的飯菜,哪裡有你的味道。”

一旁的僕人笑着說:“是啊,是啊,先生最喜歡吃的,就是易小姐做的菜了。”

我忽然想到他生日那天,我給他做的那頓飯菜,最後我們誰都沒有吃,全都倒掉了,虧我還在廚房忙得手忙腳亂的,他哪裡就喜歡吃我做的菜了。

對於僕人恭維的話,我要聽不聽,在廚房內忙着把菜出鍋,等端着出來後,易晉正坐在那看着報紙,我將最後一道菜放在了桌上。

他聞到了香味,將報紙摺疊好,往桌上一看,他笑了,笑着說:“廚藝長進不少。”

我笑着問:“是吧?我也覺得,我今天在家研究了一天。”

易晉試了一下味道,他說:“嗯,很有進步。”

我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僕人替我們兩一人盛了一碗湯,我坐在易晉身邊後,便吃他碗內的飯菜,味道確實還不錯,我笑了出來,

易晉見我笑得眼睛眯着,很滿足了的貓一樣,便笑着打趣我說:“不過,還是有進步的空間。”

我不理他,我說:“我纔不要在家裡當保姆。”

易晉說:“那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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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他也是知道我在家裡無聊,過了一會兒,又問:“不如在易氏替你找份工作?”

我說:“算了吧,多沒意思,你知道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進易氏了。”

易晉問:“那你想進哪裡。”

說到這裡,我放下手上的碗,立馬起身去茶几旁邊拿了幾份招聘的雜誌,我遞給他說:“你幫我看看哪一份工作好。”

易晉接過那些招聘的雜誌,上面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小公司的招聘,看到易晉皺了眉頭,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答應的。

我當即便搖晃着他的手臂說:“我這次是特意找些小公司的,又不累又充實生活,又朝九晚五,多好,在大公司裡太多壓力和勾心鬥角了,哥哥,你說呢?”

我帶了點討好的意味,易晉被我搖晃得受不了了,他放下那些雜誌笑着看向我舒服:“我不是不讓,,而且首先考慮的一個問題。這些小公司安全嗎?”

我說:“肯定安全,都是正規公司,纔剛起步的。”

易晉看了我做的這一桌菜,他無奈的笑了笑說:“我說今天怎麼心情這麼好,原來是給我準備的鴻門宴啊。”

我繼續搖晃着他問:“怎麼樣嘛,你答不答應?”

易晉看向我問:“我可以不答應嗎?”

我說:“不能。”

他大笑了出來,說:“還不是,你都沒有給過我選擇權,我哪裡有權利說不呢?”

我說:“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易晉點頭說:“嗯,可以讓你去試試。”

我笑了出來,便立馬和易晉說我找工作的事情,他一邊用着餐,一邊聽着,時不時給我一點建議,最後敲定的公司是三家。

我說我明天就去面試,易晉說:“可以,但是在面試的前提下,是有人跟着。”

只要他答應了,這點要求,我自然也是答應的。

我說:“好,沒什麼問題。”

一切事情我們兩個人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沒怎麼睡着,只是躺在易晉懷裡,看向月光下他那張臉。

他似乎是睡着了,我無聊的用手指在他臉上划着,手指從他額頭滑落到他高挺的?尖,然後再到他雙脣,接着就是他的下巴。

明明這張臉我已經如此熟悉了,就像熟悉了幾百年,幾千年了一般,可現在看,還是有點點陌生感。

正當我看着他的臉發愣時,本來以爲睡着的易晉忽然伸出手將我放在他脣上的手給按住,我嚇了一大跳,剛想從他手心裡縮回去,可縮了好幾下,都被他握得死死地。

易晉還悶聲笑了出來,我有些惱羞成怒說:“你根本就沒睡。”

易晉沒有睜開眼,繼續閉着在那裡,他聲音帶着惺忪的睡意說:“被某人吵醒,還怎麼睡。”

我說:“我不吵你了,你繼續睡。”

我又試圖將手從他手心裡抽出來,可他看似沒有用多大力氣握住我的,我也依舊抽不出來。

好半晌,他睜開眼,提起我的手在他脣邊吻了吻,他笑着看向我說:“傻瓜。”

我乾脆不動了,只是老實的回答說:“我睡不着。”

易晉嗯了一聲,然後將我往懷裡抱了抱,他問:“爲什麼睡不着,和我說說。”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困。”

易晉低笑了一聲,他也有些難辦的說:“那了怎麼辦呢。”

他剛說完這句話,他的脣便落在了我脖子上,我覺得有些癢,推了推他,笑了出來說:“昨天才那個,我今天不想。”

易晉哪裡管我,摁住我的推着她的手後,他整個身體直接朝我壓了上來。

他的吻便溫柔的落了下來,我聽到他的呼吸聲後,瞬間就不動了。

他的吻和前幾天的又不一樣,這次的是繾綣的溫柔,我一向都有些抵擋不住,只能控制住自己混亂的呼吸,閉眼躺在他身下,感覺他溫熱又帶點涼意的吻。

後面,我無力甚至是無意識的從嘴裡遺落出一句:“易晉……”

他知道我只是意識混亂之中。纔會胡亂喊了他這一句,不過他也應了,在我額頭上落下了一吻,他低啞着聲音說:“我在。”

聽到他的迴應,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覺得自己呼吸彷彿要衰竭了一般。

易晉不敢亂動,只是微微喘着氣,指尖替我擦掉額頭上的汗,便掰住我下巴,帶點安撫性質的朝我脣上吻了上來。

我死死的抱住了他,不知自己是身處天堂還是地獄,這大概就是人類最無法抵擋的事情吧,身體永遠比心誠實。

到最後面的時候,我躺在易晉懷裡,易晉也平穩下自己的呼吸聲,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在我脣上吻了吻,我頭緊挨在他胸口,我聽見了我們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心跳聲。

他撫摸着我的臉,聲音內的情緒依舊沒有褪去,他說:“樊樊。”

我懶懶的嗯了一聲,他說:“愛我嗎?嗯?”

我又在問我這個問題,我腦袋還不是很清楚,只能稀裡糊塗回了一句無比迷茫的話,我說:“我不知道。”

他擡起我臉,他說:“睜開眼看我。”

我猶如被他蠱惑了,我睜開了迷濛的雙眼,易晉那張臉就近在咫尺。

他眼裡內燃燒着火苗,又再次問我:“不喜歡嗎?”

我被他咄咄逼人的視線,和咄咄逼人的話,逼得無處可逃,我依舊搖着頭,哭着說:“我不知道。”

他看到我臉上的眼淚,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再逼問我,只是將我摟在懷裡,低聲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埋在他胸口,他身上有屬於我的味道,我們兩人的氣息纏繞在彼此的身上,根本剝離不了。

我抓緊着他胸口的衣襟問:“喜不喜歡就那麼重要嗎?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你根本就沒給我機會去弄清楚我喜不喜歡,我甚至都分不清楚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什麼樣的纔是喜歡?”

我不知道自是哪一句話讓他開心了,他低聲笑了出來,我捶着他胸口說:“你還笑,都怪你才把我弄成這樣,我都沒和別人談過戀愛,我都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易晉的手在我光着的後背,來回撫摸着,他說:“我們這樣就是在談戀愛。”

我從他懷裡鑽了出來,我說:“那爲什麼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易晉笑着問:“你要什麼感覺?”

我說:“小說裡面說,驚心動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天天想待在一起,心跳加速,這纔是談戀愛的感覺吧。”

易晉被我的形容詞逗笑了,他手從我背脊落到了我後頸說:“難道你沒有嗎?”

我說:“我沒有,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我們之間我沒有驚心動魄,更加沒有心跳加速——”

我這句話剛落音,易晉便攝住了我的脣,朝我深深的吻了上來,我被他吻得連呼吸都喘不上了,當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我在他懷裡狠命的掙扎着,捶着他胸口讓他放開我。

易晉過了好久,當我整個差點在他懷裡快要暈厥了過去,他才放開,我躺在那裡拼命的喘着氣。

易晉把我手放在我的胸口。他問:“感覺到了嗎?”

我的心臟確實在此時蹦蹦跳,彷彿要從胸口破土而出了一般,我說:“這是缺氧所致。”

易晉說:“不是。”

他又壓在了我身上,他扣住我的手,帶着來到我自己的心口,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心口上的皮膚上,易晉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他說:“跳了。”

我清晰的感覺到本來已經逐漸平穩的心跳聲,又再次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我說:“這就是嗎?”

他笑而不語,我說:“這是人的本能啊。”

易晉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我感覺他的笑意味十足,我再次強調說:“是真的,你要離開我,我就不會了。”

易晉笑着說:“你和趙州有這種感覺嗎?”

我以爲他指的是我們之間有這種事情存在,我當即以爲他是在侮辱我,我說:“我們沒有這種事情。”

我推開他就翻身背對着他,易晉再次抱了上來。他說:“我知道,我是問心跳。”

我說:“我又不喜歡他,我爲什麼要有心跳。”

我覺得不對,我又補了一句:“我也不喜歡你。”

易晉抱着我,在我身後把完着我髮絲說:“戀愛之中的人,並非全天的心跳加速,如果全天都是,那人一定會因爲心跳加速而死亡,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心跳加速只會在特地的某個時刻或者親吻的時候纔會出現,而且喜歡一個人是做任何事都不會排斥對方的。”

我說:“我當然不會排斥你,討厭你,因爲我們是親人啊。”

我還是沒從我們之間的關係中反應過來,我反而想起了一個問題,易晉懂得戀愛的感覺,那他是不是和別人談過戀愛。

想到這裡,我又轉身過來。看向他說:“你是不是和別人交往過?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女朋友。”

我也咄咄逼人的逼問他,易晉聽到我這些話,笑了,他鬆開了我,翻了個身躺在那裡。

我纏了過去,壓在他身上死盯着他臉說:“你說啊。”

易晉悠閒的躺在那裡,問:“你讓我說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也和別的女生交往過?”

他說:“高中時期的算嗎?”

我說:“你真的有!”

易晉被我這幅模樣,逗得越發想想笑了,他說:“那時候頂多算是牽牽手,這也算嗎?”

我說:“那後來呢?”

易晉說:“有人不喜歡,也就分手了。”

他指的是我不喜歡,可是我不記得我有見過他的初戀,我完全不記得了,那時候我才六歲,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纏着他,對他身邊的女人完全沒有印象。

我說:“你高中時候就早戀,真成熟。”

我從他身旁爬了下來,再次背對着他,易晉側躺在我身邊,他手落在我手臂上,他大拇指在我光滑的皮膚上打着旋兒,他說:“這你都要生氣?”

我說:“我只知道,我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你還談了一次,不對,你都談了好幾次了。”

他說:“所以呢?”

聽到他這句話,我翻過身來看向他,笑着說:“要不,你讓我去試試?我就試一下什麼感覺,等知道了那個感覺,我就回來。”

易晉聽到我這句話,他臉上的笑雖然沒有收,不過語氣卻帶了兩絲冷意,他冷笑了兩聲說:“你試試。”

下一秒他壓了上來。摁住我雙手說:“小兔崽子,原來你還存着這樣的想法呢,嗯?這是想幹什麼?紅杏出牆?還是讓你出去戀愛一會兒,再把你收回來?這樣的想法你哪裡來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沒想但自己一句話不對,就將易晉給惹怒了,我掙扎着說:“憑什麼你能我就不能了,難道我是你妹妹,我就該受你管了嗎?”

易晉說:“高中這種事情你也要拿出來說,你不是欠收拾還是怎樣?我能一樣嗎?我不哪裡都是你嗎?你少在這裡給我鑽。”

他又來,我推搡着他,殊死抵抗說:“那你大學呢!”

易晉鉗住我的手說:“我大學都被你這小東西給佔滿了,不是一直都在和你談嗎?被你鬧的哪裡還有時間去管別人?”

我說:“我不信,你每次都是這樣說!”

我想要鑽進被子躲避他,可誰知道還是被他一把給拽了出來,他再次吻了上來。

我嗚嗚大叫着想說話,他哪裡還給我機會。

第二天早上我從臥室內下來後,易晉還沒有走,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爲了昨天的事情而生氣。

我到達餐桌邊後,阿姨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小心翼翼的喊了句:“易晉?”

他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我過了一會兒,想了想,又喚了一句:“哥?”

僕人正好端了一盅湯在我面前,我喝了一口後,覺得味道很鮮美,爲了緩和氣氛,我對一旁的阿姨笑着說:“阿姨,你今天燉的湯真不錯。”

阿姨聽後,很是配合的笑着問:“是嗎?我也覺得不錯,您不是說要學着做給易先生吃嗎?”

我說:“對啊,我正有這個意思。”

易晉早就看透了我和阿姨之間的小心思,他擡手扣了扣餐桌桌面說:“好了,食不言寢不語,昨天不是還嚷着說要去面試嗎?”

聽他這樣說,我就知道他不生氣了。我笑容滿臉說:“對,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從餐桌邊站了起來,在他面前旋轉了一圈,問:“好不好看?我新選的工作裝。”

易晉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打量了我幾眼說:“你是過去應聘當老闆,還是當員工。”

我理所當然的回了一句:“當然是員工啊,怎麼可能是老闆。”

易晉笑眯眯說:“你身上這件工作裝確實不錯,只不過,按照你應聘的職位工資來算,應該要一年才能賺到你這身衣服的錢,你確定穿這身衣服過去,會有老闆要你嗎?”

我反應過來,我看了一眼時間,當即便問:“你怎麼不早說啊。”

我又立馬轉過身往樓上跑了去,立馬從櫃子內翻找着衣服,最後好不容易在裡面找了一件普普通通,看不出什麼牌子的衣服。

我下去後。坐在易晉面前問:“這樣可以了吧?”

易晉笑着打量了我幾眼說:“這件不錯。”

我說:“顏色有點老舊。”

他像是沒有聽到也這句話一般,替我塗了幾塊麪包放在碟子內說:“快吃吧,吃完我送你過去。”

我說:“同想自己去。”

易晉知道我在怕什麼,他說:“我送你到公司門口,不會干擾你面試。”

我這才說:“好吧。”

畢竟除了妥協,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用完早餐後,易晉把我送到公司門口,確實很小,而且小的可憐,還是剛起步,易晉坐在車上翻了翻這家公司得資料,便問:“你確定是這家?”

我說:“我確定,不好嗎?”

易晉笑着說:“你喜歡就好。”

我看了一眼時間,還差五六分鐘就是面試時間了,我對易晉說:“那我走了?”

易晉嗯了一聲,我剛想下車的時候,我想了想。又回身在易晉的側臉上吻了兩下。

他見窩今天這麼主動,捂着我腦袋笑着說:“機靈鬼。”

我拽着他領帶說:“那我真的走了。”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說:“去吧。”

我又吻了吻他的下巴,這才從車上走了下來。

易晉的車在那裡停了一會兒,便從我面前開離了,等他徹底消失在馬路上的紅綠燈拐彎處後,我也才轉身繼續朝着公司的方向走去。

等我進去後,裡面確實是小公司,新開張的,連員工都只有那麼兩三個,狹小的地方堆滿了各種雜物。

我問老闆在哪裡的時候,有人給我指了指方向,我這才走了過去

老闆是和四十五六的中年男人,他問了我一些問題,對今後理想工資是多少。

其實我對這些真的無所謂,出來工作只不過是爲了打發時間,所以我隨便和那老闆談了談。

那老闆大約對我沒什麼太大的要求,只要我會製作表格和文檔。會玩電腦會打字就行。

我沒想到我第一份工作就會如此順利,於是面試通過後,便在當天就開始工作,易晉似乎把我面試的時間掐的的很準確,我剛從老闆辦公室出來,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我怎麼樣。

因爲是第一天上班,我沒敢接得太明目張膽,當即便縮着身體在格子間小聲對易晉說:“通過了,但是工資特別低。”

易晉似乎早就料到他,他笑着說:“不累就好。”他想了想說:“晚上我來接你下班。”

我說:“好。”正好老闆從後面走了出來,我壓低聲音說:“那我掛了。”

和易晉掛斷電話後,老闆便從我身後經過,他出去後沒多久,我想到了小奇的事情,現在還沒有等到於曼婷的回電,小奇那邊也只能暫時放在醫院。到時候再和易晉聊聊孩子的問題。

我想了想,便放下了手機投入了工作,這份工作確實比想象中輕鬆很多,兩三個員工和我基本上都同齡,都是大學剛畢業的畢業生。

她們一天坐在那裡就是聊各種明星和護膚品,我因爲剛去和他們並沒有太熟悉,所以有些聊不上來,便只是在一旁看着。

上了一天班後,唯一做了的一件事情,就是打了一下表格,基本上就是在發呆。

臨近下班的時候,公司內似乎有個同事生日請全公司的人吃飯,有人問我去不去。

我第一次來這上班,如果別人都邀請我了,不去會不會不太好。

我只能打了一個電話給易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