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身亡

對於於曼婷的話,我沒有說話,只是沉?不語的看向窗外。

於曼婷見我不聽,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當車子停在易晉的住所時,我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沒有一點猶豫,朝着大廳內走去,可是走到客廳時,僕人走了出來,和我說易晉在書房。

正當我要朝樓上走時,於曼婷從後面追了上來,拽住了我,我回頭去看她。

於曼婷說:“您還是小心點。”

她這句話是在給我敲警鐘,也就是說,他們可能已經知道我和江華打了結婚證這件事情,所以於曼婷纔會再三和我這樣強調。

我早就料到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我一點也不恐懼,不害怕,有什麼好害怕的,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他殺了我。

我將於曼婷的手甩開。笑着說:“不用你管,我知道該怎麼做。”

我轉身繼續朝樓上走去,於曼婷沒有跟上來,而是站在樓下看着我上了樓。

等我到達易晉書房後,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便伸出手將門直接給推開了,書房內的燈是關着的。這一次我學聰明瞭,迅速將屋內的燈給打開,可燈光大亮後,房間內卻並沒有易晉的身影,我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

書房只有這麼大,確實沒有,我真覺得一陣奇怪時。

身後突然傳來開門聲。我一回頭易晉便出現在了我身後。

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

易晉臉色如常,看不出什麼異樣,反倒是我下意識倒退了幾步,有點警惕的看向他。

他卻笑着說:“消失了這麼久,知道回來了?”

那語氣就好像我偷跑出去旅遊了幾天一般。

他手上端着一杯香檳,香檳內漂浮着幾塊冰塊。他走了進來,順帶着將門給扣上了。

屋內只開了一盞燈,燈光的顏色是暖?又似暗?,說不出味道,至少不明亮,甚至還隱隱有着壓迫感。

易晉在書桌邊上坐下後,將手上那杯酒放在桌上後,便將工作電腦給打開了,他看向站在那看向他的我說:“坐。”

我笑了出來,堂而皇之的拉開他面前的椅子,然後坐在了他面前。

易晉看了兩眼電腦,重新端起桌上那杯酒喝了兩口問:“這幾天好玩嗎?聽說你去了江助理的老家。”

我說:“挺好玩的。”

我想了想,從口袋內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在了桌上,緩慢推向他,易晉在看到那東西后,眼神並沒有任何波動,只是搖晃着杯內的酒,眼神略肆虐的看向我。

冰塊在透明玻璃杯壁上,撞出細小的響聲。

易晉甚至沒有拿手來接,只是笑出了聲問:“這是什麼東西。”

我滿是挑釁的看向他說:“你自己看就知道。”

易晉嘴角帶着一抹有意思極了的笑,他按照我的話,伸出手將那東西拿到了手上,當他看到紅色本子印着結婚證三個字,眼眸微微一涼,他又伸出手將手上的紅本打開。

裡面是我和江華結婚證照片,兩個人面對着鏡頭,臉上帶着淺淺的笑。

這張照片是經過精修了的,就算當時我們兩個人面部僵硬,可在設計師巧妙的雙手下,我們看向鏡頭的臉還有眼神,是如此的自然,彷彿我們天生就該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上。

易晉定睛在我們的合照中停留了足足三秒,三秒過後,他將結婚證合住。然後看向我說:“這是……”

我說:“我們的結婚,對,我又再一次結婚了。”

這句話裡我着重的加了一個又字,是的,我又再一次脫離了他的掌控結了第二次婚,他一直想掌控我,可他卻始終無法掌控住我的婚姻。

我對他笑得無害怕且天真說:“哥,你應該會祝福我吧?”

易晉換了一個方式靠在了椅子上,他就那樣看向我,眼神沒有冰冷,沒有怒意,很平靜,平靜道好像是一座沒有感情的雕塑,可他嘴角卻又帶了笑,不過那絲笑卻並沒有帶任何感情,彷彿被人親手雕上去的一般,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

狹小的書房內誰都沒有說話,我和易晉靜靜對視着,我等待着他的狂風暴雨。

可是等了很久,安靜的房間傳來他一聲輕笑,他說:“樊樊,這樣的遊戲我們玩一次就夠了,你知道,我並不想再陪你玩第二次。”

他情緒還是把控的很好,可我不差,我笑着說:“我沒有開玩笑,結婚證我們是幾天前打的,我還和江華在他老家辦了婚禮,這次回來我就是來通知你,沒別的什麼意思。”

易晉將手上那杯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後他將手上的空杯子放在了桌上,緊接着,他慢悠悠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通給於曼婷,電話被接聽後。他只是簡短的說了句:“讓江助理來一趟。”

緊接着便把電話掛斷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接下來易晉不再說話,而是起身在酒櫃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他喝了一口後,朝我走了過來,修長的身體半倚靠在桌上,他低眸看向我,忽然伸出手擡起我的臉,打量了我幾眼說:“你是想讓江華成爲第二個趙州嗎?”

他尾音微微高挑,聲音裡帶着一點醉意的誘惑,他又再次問:“嗯?回答我。”

易晉的話裡,是毫不掩飾的遮掩,可走到這個時候我還怕什麼,他以爲我還是當年什麼都不懂的無知小女孩,會因爲他的威脅就害怕的老實乖巧什麼都不敢嗎?

我說:“好啊,那你就連同一起把我也弄死啊。”

他朝我笑了笑,手從我下巴收了出來,他說:“你是我妹妹,我確實拿你沒辦法。”

他從桌上起身,回身坐回了椅子上說:“可是別人——”

易晉說到這裡,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只是笑。

沒多久,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於曼婷的聲音在書房門傳了過來,她說:“易總,江助理到了。”

易晉說了兩個字:“進來。”

緊接着門便開了,江華跟在了於曼婷身後。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他,他也看了我一眼,給我安撫性一笑,便很淡定從容的朝着易晉走了過來喚了一句:“易總。”

易晉打量着江華,並沒有給他迴應,而是隔了一會兒,他拿起桌上那一個紅色東西問江助理:“這是什麼。”

江華早就有了準備,他態度不卑不亢,語氣帶着歉意說:“您是小樊的哥哥,又是她唯一的家人,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太欠缺考慮,我今天來,是來和您道歉我的失禮的,在沒有經過您的同意下,就和小樊辦理了結婚手續,但是也請您能夠成全我和小樊,我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才會想要結爲連理。”

真心相愛才會想要結爲連理。

這句話,易晉下意識重複了一句,似乎是覺得這句話耐人尋味。

當房間內的氣氛陷入一片僵硬的時候,易晉笑着說:“我們先坐下來談。”

沒多久僕人便端着茶水走了進來,易晉親自給江華倒了一杯茶。他問:“江助理跟在老爺子身邊有多少了?”

江華說:“也有七年了。”

易晉笑着說:“七年時間確實不短,你應該是很瞭解我們易家的情況。”

江華也同樣笑得客氣說:“當然,這也一直都是我職責。”

易晉點了點頭,放下手上的茶壺,重新看向江華說:“你應該也瞭解我妹妹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從小就任性,衝動。做事不顧後果,全憑自己的一時高興,江助理比她年紀大,在處理事情上也比她成熟知分寸,所以這次這件事情,我們都當是陪她胡鬧一場,我們易家自然也不會當真。你覺得如何。”

江華不會聽不出易晉的話內是什麼意思,他說:“抱歉,易總,這件事情,並不是小樊一個人胡鬧,而是我們雙方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易晉在聽到江華這句話,嘴角的笑隱了隱。江華這是很不識相的拒絕了,書房內的氣氛如箭在弦上,氣氛彷彿一觸即發。

江華沒有管易晉的表情變化,他說:“小樊今年也有二十五了,再過幾個月也就是二十六了,雖然這個年紀的人可能纔剛大學畢業一兩年,初入社會,可我想他們全都已經具備了成年人的思想,關於婚姻這件事情,也不會如您所說的那樣如兒戲,我們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是在彼此最爲清醒的時候,希望您能夠同意。”

易晉靠在椅子上,目光略冷的看向江華說:“也就是江助理執意要把這件事情當真了。”

江華強調說:“不是當真。是本來就是真的。”

易晉嘴角勾着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他說:“這件事情是不是真,還得由家人說了算,這件事情我自然會有個處理的辦法,事情弄清楚了,江助理就先回去吧。”

易晉對於曼婷說了一句:“送客。”

江助理在於曼婷朝他走過來前,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我說:“小樊,我過幾天來接你。”

我也站了起來說:“我送你出門。”

我說完,也不看易晉直接跟着江華離開了書房,於曼婷看了易晉一眼,這才??地跟在了我後面,同我一起送着江華離開。

一直到樓下,江華的車離開好遠後。於曼婷一把拽住了我,她說:“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倒是我第一次見於曼婷多管我的閒事,我有點無法理解的問:“這又關你什麼事?”

於曼婷說:“你這樣是栽玩火自焚。”

我將她手甩開說:“自焚是我的事情,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轉身就走,於曼婷跟在我身後說:“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我只是提醒您,這件事情趁沒有鬧大之前。適可而止,我知道我和您沒有任何關係,我說任何話您都不會信,可這是我的忠告。”

我聽到於曼婷這句話,緩緩轉過了身看向她說:“奇怪了,你只不過是易晉的秘書,爲什麼如此關心我?”

於曼婷不說話。表情有點白。

我扔下一句:“我最討厭多管閒事的人。”便轉身朝着樓上走了去。

到達樓上後,易晉正好從樓上下來,他換了衣服似乎是要出門,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於曼婷說:“看住她,我出門一趟。”

說完,沒有給我留一句話。便朝着門外離開了。

我望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在心裡想,發生什麼事情了,竟然讓他連我和江華打了結婚證這件事情都顧不上。

等他離開沒多久,我便上樓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離開這裡,這裡雖然也並沒有我什麼東西,我只是簡單的拿上了自己的和包。轉身就想走。

於曼婷一把攔住了我,她說:“您還是等易總回來再走吧。”

我冷眼瞧了於曼婷一眼說:“他來了,我還走得了嗎?而且於曼婷你別忘記,我是易氏的董事長,你是就職於易氏,而不是易晉個人,我現在有權利吩咐你,給我起開。”

於曼婷說:“抱歉,易小姐,我不會讓您走。”

她擋在我面前紋絲不動,很快樓下的管家便帶着兩個保鏢走了上來,立馬攔在了我面前。

我看了他們良久,只能放棄了,現在想走顯然是不可能。

第二天我才知道,易晉昨天那麼匆忙離開,竟然是因爲吳霓居然在丹?身亡!

對!是身亡!

當我知道這個消息時,是在新聞頻道內得知的消息,易晉在當天晚上就趕去了丹?,第二天早上國內媒體在得知,吳氏集團千金死亡這個消息時,立馬也趕去了丹?。

許多記者全部圍在吳霓所居住的一座古堡裡,而她的屍體被擡出來後,而易晉就跟在一旁。

許多記者相沖過去採訪,被警方和保鏢團團給圍住,沒有一個人進的去,吳霓屍體被擡出來的過程不足一分鐘,很快便消失在鏡頭中,而易晉連一個正臉都未曾露出來,只有一個閃過的側影。

現場全都是人密密??聚集在那裡。

我在看到這個消息時,滿臉的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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