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你和樂隊來說有些不是時候。”晨將手枕到了腦後享受着音樂,不緊不慢地說,“不過,如果我這次回來是想把漸帶走的話,你不會怪我吧?”
泠的目光注視着前方許久沒有作答,音樂聲繼續迴響着,悠揚中帶點哀愁,是薩克斯的聲音。
“拉夫曼嗎?”不必多作解釋,泠顯然已經明白了晨話中的含義。
“恩。”晨點了點頭。
望着窗外急速後退的風景,晨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我七歲時漸才三歲,那時我很討厭每天從學校回家後還要練琴,對鋼琴也開始感到了厭倦。有一天我回家後賭氣不願練琴,漸不知怎麼地就爬到琴凳上,他把我之前每天都彈的那段曲子很熟練地彈了出來,在那之前他根本連鋼琴都沒有碰過。從小到大我拼命的練琴其實也是因爲害怕做哥哥的有一天會被弟弟追上,雖然是這樣,但其實我很清楚漸比我有才華,他就像是爲鋼琴而生的。”
薩克斯的樂聲繼續流轉着,像一縷飄散不開的煙,蘊繞在夜色中。
泠沒有說話,晨也只是顧自述說着:“雖然現在漸可以將樂隊和鋼琴兩方面兼顧,可這裡畢竟不是能讓他隨意施展才華的地方,一直以來他也沒有遇到能讓他想發揮自身才能的那個人,不過我相信拉夫曼應該就是那個人沒錯。”
說話間車已經開進了羅蘭大酒店的停車場。
“到了。”泠說。
雖然已經把自己內心的想法都坦誠地講了出來,但似乎還是得不到泠的諒解,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晨微微嘆了一口氣準備下車。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着的泠開口了:“你剛纔說的我都明白,如果是漸自己的選擇,我和樂隊都不會怪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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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聽了他的話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謝謝!”晨高興得摟住了泠的脖子久久不願鬆開。
“行了,放開我!你想摟到什麼時候啊?!”安靜的停車場上空迴響起了泠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