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陽見我這麼問,臉上當即就閃過了詫異,不過很快這樣的情緒就變成了瞭然,“他啊,怎麼說呢,感覺還行吧,只是城府有些深,至於其他的都還好,是個合格的領導。”
得到了這個回答,我瞬間就明白了於陽可能沒懂我的意思,不過也是,他並不清楚我和杜含的事情,所以這麼回答也實屬正常。
我輕哦了一聲,故作出平淡無奇的樣子,於陽有些困惑了,他學着我的樣子也靠在圍欄上,並側頭問我,“老三,你怎麼會想到問這個問題?”
我笑了笑,“沒事。”
也不知道於陽是不是看出了端倪,這次的他比以往都要認真,只見於陽沒有向以前一樣哦一聲表示沒放在心上,而是追問着我,“是不是公司遇到了什麼問題?”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要是還說沒事的話估計是瞞不過於陽了,所以我還是避重就輕的說道:“都是些小事,能解決。”
說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隨即我立馬轉移了話題,“噯,陽子,我似乎從來沒問過你是因爲什麼離開這家公司的吧?”
這話一出,我看見於陽的臉上閃過一絲愣然,不過很快這種微妙的情緒就稍縱即逝,轉眼之間就看不見蹤影,任我再怎麼仔細觀察也都沒從於陽的神色上看出那絲情緒出現過的痕跡。
我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正巧在這時,於陽就移開了視線看向了夜空,“這個有什麼好問的,還不就是工作不合適,所以纔想着想換個工作來鍛鍊鍛鍊自己。”
其實,於陽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我便越發覺得這其中肯定存在着什麼貓膩,並且從於陽的表情來看那模樣八成像極了是心虛時的後遺症。
當然了,除去這些觀察到的東西,我還清楚於陽的爲人,於陽一向是看準了路就一條道走到黑的那種,即便在這之後可能會撞破南牆,但他依舊也會硬着頭皮走下去。
說白了,於陽就是一根筋的人。
想到這裡,我愈發的懷疑起於陽話裡的可信程度了,頓了頓,我故作出嚴肅來,
“陽子,你確定你有說實話嗎?”
估計是我嚴肅的樣子很少見,所以於陽在看見後臉上有些微的失神,但只一秒於陽就恢復瞭如常,他無奈的看着我,眼神裡有一種我看不太懂的情緒在打轉。
“好吧,其實我離開這家公司也是因爲自己的一時大意而造成了公司的損失,你知道我的,我是一個努力追求完美的人,所以不允許自己在工作上有任何的失誤,唉,這處女座還真是有這個致命的缺點啊。”
“不過話說回來了,你這傢伙怎麼這麼的不留情面,我不就是想在你面前掙點臉面,沒想到你還真揭人家的短。”
說完,於陽嗔怪了一聲,看我的眼裡有哀怨和鄙夷,我笑了笑,沒接下這個話題。
於陽見我沒答話,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露出一副“孩子
大了,他管不着了”的臉孔。
我又好氣又好笑,微微斂下眉眼,我故作出不經意的樣子試探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你們處女座這個毛病還真是讓人無法適應,不過我聽別人說杜輝的副總位置原來不是他的,貌似是背地裡搞了手段纔拿到手。”
話說到這裡,我還不忘笑出了聲,然後藉着餘光偷偷打量於陽。
我看見於陽在聽見這話時臉色明顯一僵,不過他當即就將這異樣的一幕遮蓋了過去,隨後於陽對我翻了個白眼,“沒想到你也信這個。”
我愣了愣,立即質疑出聲,“也?陽子,該不會和杜輝競爭副總位置的是你吧。”
這句話我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的,其實,即便於陽否認我也有幾分把握確定了,至於那剩下的幾分則是驚訝,驚訝於陽元老隱藏得這麼深。
以前我一直覺得王毅超打聽來的八卦差不多是撲風捉影,暗自猜疑得來的,可是現在我卻明白了或許王毅超有時候得來的消息並不全是空穴來風。
出乎預料的是,對於我這個玩笑,於陽爽快的承認了下來,在我的注視中,於陽便露出一副詫異的模樣來,“這個你也知道,嘖嘖,消息可真夠靈通的。”
說着,於陽便衝我豎起了大拇指,在我還沒來得及翻白眼時,於陽又立刻話鋒一轉繼續說着,“其實吧,杜輝這個人,怎麼說呢,心機總是有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年輕就能堪當重任,不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們現在最主要的目標是看眼前的問題。”
話落,於陽就嘆了一聲,這聲嘆息和以往的都不同,因爲嘆息裡有的只是看透了一些事後的釋然。
我自然感受到了於陽話裡的不願談及,所以我也沒再追問。
其實,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得多,都說傻人有傻福,這句話也並非沒有一定的道理。
後來於陽又問了我幾句工作上的事,我如實回答的時候自然少不了輕描淡寫,而於陽也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對於我的回答他也沒仔細深究,只是應和了幾句。
這次的談話大概聊了十幾分鍾就散了,後來我便提着行李趕赴了王毅超家。
王毅超這個傢伙有着大多數男人都擁有的通病,那就是家裡亂得如同狗窩一樣,我一進門就沒有落腳的地方,對於此,王毅超就給我了一個眼神,大意要表達的是要我將就點住吧。
我一陣氣急,連連問了他好幾次他家這麼亂,他又是怎麼有女朋友的,對於我的質疑,王毅超毫不要臉的說他這是靠人格魅力獲得的。
我鬱悶到翻了好一陣的白眼,王毅超這傢伙不怕死,又言語激了我幾句,我激動到差點沒到拿着掃把就上去揍他。
王毅超自然看出來了我的心裡想法,他躲得遠遠的調侃着我,說我是不是對他抱有什麼別緻的念頭,不然怎麼打了這麼多年的單身漢。
我無語極了,也懶得同他在這種毫
無意義的玩笑上有過多的爭執,所以對於我的迴應,很多人都猜到了,那就是不予理會。
後來,在我的脅迫和威逼之下,王毅超不得不拿起掃帚和我一起打掃衛生。
自然了,抱着私心,廚房和廁所那一塊,我很豪爽的騰出來給王毅超打掃,這以至於我在搞完客廳後,王毅超還在捏着鼻子搗騰廁所。
第二天我和王毅超是一起去公司的,去公司的路上,王毅超有問過我和杜含的情況,我沒答話,只是微微搖了搖頭預想欲蓋彌彰。
另我比較意外的是,王毅超這傢伙今日出奇的比較安靜,在得到我的不想回答後他竟然沒有過多的追問,不過王毅超不來騷擾我,我也樂的清閒。
我和王毅超到公司時,正巧和杜含以及杜輝打了個照面,尷尬是不用說的,不過看見我時,杜含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就加快了步伐走了。
我鬱悶了,這時候我自然不能追上去,必竟杜輝還在這裡,只是由於昨晚和於陽的對話,我不禁多看了杜輝幾眼。
感受到我的注視後,杜輝給我丟下了一個別具深意的眼神後就走了,背影筆直堅挺,這讓我看了好一陣深思。
當然了,這一幕自然被王毅超看在眼裡,等我回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王毅超抱着不懷好意的笑在打量我。
沒來由的,我心裡一陣煩躁,於是乎,我也學着杜含的樣子,冷漠的瞥了一眼王毅超便給他留下了一個自認爲帥氣的背影,一如杜輝那樣。
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杜含不在,後來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則就不知道了。
臨近中午,我正和杜含商談着一份文件,聊到一半時,前臺打來電話說外面有人找我。
我有些疑惑,可是當前忙着處理文件一時間也脫不開身,更何況私心作祟也不想錯過和杜含這難得的獨處時間,所以我就讓前臺小姐帶他過來。
然而在接下來看到來人後,別提我有多後悔了。
很快,辦公室的門就敲響了,我頭也不擡的說一聲進來。
話落,門就開了,這門一開,我和杜含幾乎是同時就看了過去,在看到來人後,我當場就愣住了。
別問我爲什麼這麼驚訝,因爲我自始自終都沒想到來人就是餘謙。
餘謙穿了一條淺黃色的長裙,長髮半扎着,給人的感覺就是調皮中又不失陽光。
估計也是因爲這個,辦公室的外面還有好幾個男同事在打量着餘謙,並且在關注的時候還和身邊的其他男人側頭交談着什麼,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可是用男性思維也能猜到。
頓了頓,我微微收斂了心中的驚訝,然後並將手裡的文件放到了桌上,朝餘謙走了過去,“小謙,你,你怎麼來了?”
此時此刻的我,是有一些緊張的,必竟我和餘謙之間還有一點曖昧不明的關係,所以我不例外的在當着杜含的面時有那麼一丁點心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