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着,那個花花公子也會動情,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笑出了聲,心中也越來越懷念起曾經那些美好的時光來。
大炮還問了我進來的狀況,我本來想回答,但話組織到一半卻又沒了勇氣,打出的字也在經過思考後又選擇了刪除。
反反覆覆的在對話框裡輸出又刪除,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進行了好幾次,但最後我一條信息都沒發出去。
又猶豫了許久,最後我竟然有些詞窮了起來,並且腦子裡也空空如也,一句話也組織不出來。
是啊,有些事在走出來之後其實已經沒那麼困難了,我竟然選擇了要一直往前,那又何必再在乎這一路的磕磕絆絆。
前進的那條路,艱辛是必然的,如果沒有坎坷,我又何以成功?
一時間,我更加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後來,我乾脆叉掉了和大炮的對話,看凱凱給我發的信息。
凱凱告訴我,他和楊丹過得很好,現在他們兩個在自主創業,如果創業失敗的話,他們就會去廣州經營家族生意。
凱凱的消息比起大炮來明顯少了許多,有時候十天半個月才發上一條,有時候發得多了卻又不完整,零零碎碎的。
我想,他應該挺忙的,不然也不會如此,不過好在我們也認識好幾年了,所以也能看懂他要表達的意思。
最後,遲疑了片刻,我分別給他們三人回了一條我很好,當然凱凱和楊丹那也免不了祝福之類的話。
正當我打完字的時候,就有消息顯示有人要加我爲好友,我愣了一下,心想着應該是譚月穎就同意了。
還沒等我去找剛剛加我的那個QQ號,那個QQ就發來了一條信息:沒想到你真的在線啊,我本來還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呢。
這人說話的口吻有些調皮,話的末端還附上了一個表情符號。
從這口吻的態度中我也充分認定了這個QQ號就是譚月穎,忍不住輕笑了一下,我就回了一條:小爺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加我呢。
話一發過去那邊就立即回了一句受寵若驚外加一個白眼的表情符號,我想譚月穎估計以爲我在逗她吧。
事實上,我也沒說謊,如果譚月穎不問我要QQ號的話,或許我還記不起大炮有給過我QQ號。
正當我猶豫着自己該回什麼時,譚月穎又發來一條信息:嘖嘖,有錢人啊,還有閒錢開年SVIP。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年SVIP代表的是什麼含義。
出乎本能,我立馬就點開了自己的頭像,然後我看就見我的QQ等級處顯示着我已經開通超級會員六個月了,並且等級是兩個太陽加三個月亮和一顆星星。
我這是第一次玩QQ,所以不懂這代表着什麼意思,不過點開譚月穎的頭像時,我就看見她比我少了一個太陽和三個月亮一個星星。
遲疑了一下,我給譚月穎回了一句:這是我朋友幫我弄的,我這還是第一次上QQ。
譚月穎回話的速度很快,幾秒後就給我發了一條:好羨慕啊,你朋友跟你關係一定很鐵吧,這麼捨得爲你花錢。
我回了個白眼,並糾正譚月穎的用詞不恰當。
譚月穎發來一個偷笑的表情,還說她說的是實話。
於是乎,話題從這裡開始就進入了一發不可收拾的階段,我和譚月穎像兩個久違的朋友,胡天海地,天南地北的聊着。
譚月穎也會給我抱怨學習上的壓力,我笑着沒做聲,果斷轉移了話題。
我們一直聊到晚上九點四十,正當我興致勃勃的時候,譚月穎就說她要睡了,因爲明天還要上課呢。
我雖有些失望,但還是識趣的和她說了拜拜,很快,譚月穎就下了線。
譚月穎下線後我一下子就無聊了起來,點開大炮的頭像,發現他還是忙碌狀態。
莫名的,我對着他的頭像發呆了好一會兒,才興致闌珊的下了線。
回到住處後,我躺在牀上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日子從這以後又開始平淡起來,太陽東昇西落,卻不見日月星辰,有時這樣的季節也會刮點風下點雨,但也只有爲數不多的幾日。
我也會常常跑業務,坐在公交車上我也偶爾會經過上次遇見譚月穎的地方,可是自從我們之間最初的相遇之後我就沒再看見過她。
我也並不是希望我們能在下一個轉角就這麼自然相遇,但是沒有看見她我還是會有一些的失望。
可能是,譚月穎是我在這個城市裡找到唯一一個和王娜有些想象的人吧,看不到她,我心也不會安。
我時而也會不定時的去網吧上QQ,但譚月穎的頭像大多數都是灰暗的,我不確定她那邊是不是有在隱身,但我從沒沒主動去找過她。
或許,我怕自己的行爲成爲別人的困擾,怕自己成爲別人眼裡是不值一提的網友,我也不想一廂情願,認爲我和譚月穎有過一次暢快的聊天后就把自己當成可以她必須理會的人。
所以,因爲衆多衆多的原因,我和譚月穎的聊天次數依舊保持着最先的那樣。
有可能,在譚月穎眼裡我就是一個她看不慣就出手幫助過的人,沒什麼特別的,也沒什麼好掛記在心上的,所以她纔會這麼久以來就將我忘記在了腦後。
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有可能會隨着這樣的狀態漸漸淡出彼此的世界吧。
我每天依舊很忙很累,搬運的工作很不輕鬆,我磨出的繭子破了又好,好了又長,反反覆覆,一如我不平靜的心情。
十二月份的時候,我在QQ上收到了一條未讀信息,是譚月穎發來的,她問我在不在。
我回了一句在,但那邊遲遲沒有迴應我。
於是乎,我們兩個總是在不同時段裡發出信息來,每次的信息都是接着上次,而這次的卻又等着下次來回。
好不容易湊齊了同時在線,但譚月穎卻說她上線的時間不長,她還說她最近一直在忙着考試,都沒什麼時間上QQ。
譚月穎沒有騙我,她從這次過後,上線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
我們兩個像兩條平行線般各自忙着各自那個世界裡的事,她爲自己的考試做着準備,而我整日在搬運的工作裡累死累活。
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繫就是靠着這條網絡爲紐帶吧。
冬至過後,深圳這個地方也越來越冷了,有時候又是暴雨又是颱風的,出個門簡直就是遭罪。
風大的時候,根本出不了門,像我這種在體積方面勝不過風力的,出門都能被吹着走。
風小的時候,寒風呼嘯的,刮在臉上也很疼,也因此我除了工作時間,大多數能待在住處就儘量不會出去,所以我和譚月穎的聯繫也越來越少。
在見到譚月穎時,恰逢冬日裡出了一抹暖陽,陽光很溫暖,我站在太陽低下都捨不得走。
那日,我正好跑完業務,疲倦的坐在公交車上我享受着這難得的休息時間。
我上車沒過一會兒,公交車上的人就多了,我的位置也讓給了一個懷孕的女人。
還有兩站下車的時候,譚月穎就從人羣裡擠進了我的視線裡,我倆都在第一時間愣了一下,似乎雙方都沒想到我們的再次相遇還會是在公交車上。
譚月穎的變化不大,就是衣服穿得多了一點,笨笨拙拙的,有些莫名的可愛。
我自然的和她打招呼,譚月穎也微笑的迴應着我,掛在嘴邊的那抹笑舊很甜。
她站在我身邊伸手攀着上面的扶手傻愣愣的和我說好巧啊,我應聲說是啊。
譚月穎立即就笑了,笑得莫名其妙,又很奇怪,我自然沒有問出類似於你在笑什麼的傻瓜問題。
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可能是因爲太久沒聊,所以關係生疏了吧,亦或者我們都沒太把對方擋在心上。
公交車過了一站的時候,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直將身子貼在譚月穎的背後。
我注意到這一現象時,是譚月穎紅着臉背過身怒瞪着那青年。
我側過身偷偷打量了一下,就見那青年將手放在自己的腰側,動作看起來有些奇怪,這讓我看了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猥瑣。
想了想,我就意識到了什麼,正當這時,青年恬不知恥的伸出了手朝譚月穎的胸口抓去,譚月穎立即做出躲的姿勢來,但車廂裡的人太多,她根本沒避開多遠。
我見了連忙將譚月穎拉到自己身前,身子微側就攔住了那青年伸過來的手,因爲背對着那青年,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此刻的模樣,但我心想應該也不太好吧。
以這種姿勢站了幾分鐘,公交車就停了,然後下車的人少,上車的人又多了。
我將身子挺得筆直,將車廂裡所有的擁擠都攔在了身後,努力嘿譚月穎擠出一絲絲可以活動的空間來。
譚月穎愣愣的看着我,過了好一會兒才感激的遞給了我一個眼神。
我側彎了彎脣瓣以示迴應,然後就用雙手撐着兩邊的座椅將譚月穎護在中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