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的事兒……我來想辦法,吉寨約你今晚到莫奧河谷,你們第一次幽會的地方見面。”錢思涵說完這句,便聽見門外再度傳來了腳步聲,她避嫌的稍稍離木籠的距離遠了點兒。
進屋的人正是蘇里和馬吉亞的母親,馬吉亞的母親手裡端着豐盛可口的飯菜,只見她走到籠邊,嫺熟的束腰裡掏出一枚鑰匙,接着便打開了木籠的門,親自走進去將豐盛可口的飯菜擺放到女兒身邊,無比疼惜的從馬吉亞手裡接過嗷嗷待哺的嬰兒,孩子這會兒已經吃飽了,便輪到該讓他的母親吃飯的時間。
錢思涵的眼睛一直盯着馬吉亞母親的束腰,希望能夠找機會從她那裡偷過鑰匙。
“馬吉亞,慢慢享用你的美食,我們先把孩子抱走。”馬吉亞的母親笑着出聲,走出木籠隨即鎖上了門,當她再將鑰匙插回到束腰間的時候,鑰匙的一角還露在外面。
錢思涵眸光流轉,或許這就是上天給她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藉口上前看孩子,口裡一面誇着孩子好可愛,指尖卻是靈活輕巧的從馬吉亞母親的束腰間取走了鑰匙,大概是向來就不是很細膩敏銳,婦人竟絲毫未曾察覺。
也就在馬吉亞的母親和蘇里轉身的那一瞬,錢思涵迅速的將鑰匙從木縫裡塞進去,精準無誤的落入馬吉亞的手中,兩個年青的女孩對視一眼,眼底同時漾起一道欣喜的笑容。
朱鶴軒注意到,錢思涵從馬吉亞家回來的時候,情緒似乎突然間好轉。
“嗨!有什麼事情值得開心嗎?”男人上前,看似漫不經心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錢思涵衝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卻是頑劣的賣了個關子,故意道:“就……不告訴你!”
見她轉身扭頭就走,朱鶴軒卻是生氣不起來,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女人似乎生來就有這樣的魔力,讓他沒有辦法對她生氣,有的只剩包容。
……
半夜,錢思涵聽見外面傳來響亮的聲音,是有人在喊蘇里,向來睡眠淺的她一下子就被吵醒了,便再也睡不着。
腦海裡不禁想到馬吉亞和吉寨的事兒,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錢思涵聽見蘇里匆促的步伐踩踏在木板上,漸行漸遠,她好像出了門。
沒一會兒,朱鶴軒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思涵,思涵——”
錢思涵披上外套給他開了門:“鶴軒?你怎麼也醒了?也是剛剛被他們叫蘇里的聲音吵醒的嗎?”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有些不安,感覺好像有事情要發生。”朱鶴軒皺了皺眉頭,從白天到現在,有些疑點一直在他心頭,隱約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錢思涵的眸光向外瞥去,一道黑影閃過來,嚇得她尖叫出聲:“啊!”
朱鶴軒條件反射的將她一把摟入懷中,二人再一細看,那道黑影竟然是一隻狒狒,而狒狒的主人,那個錢
思涵曾經給過他巧克力的小男孩削瘦單薄的身影也出現在他們眼前。
“是你?”錢思涵重重地鬆了口氣,不過暗夜裡這樣詭異的氣氛還是令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壓抑。
“有人說……是你暗地裡幫且馬吉亞和吉寨幽會,他們要懲罰你!”男孩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幾乎要讓人在這暗夜裡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可是他說出的話卻是讓錢思涵和朱鶴軒瞬間僵滯。
朱鶴軒這一秒瞬間明白了錢思涵白天的情緒反差爲什麼會那麼大,就算沒有女人親口吐出的答案,他也敢肯定這件事情就是她乾的。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朱鶴軒沒有半秒的猶豫,迅速回屋帶上簡單的行李,一把拽過錢思涵的手,拉着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錢思涵從他臉上的表情,也能看出事情的嚴重性,吱吱唔唔的道:“他……他們會怎麼懲罰我?”
“你別忘了這裡是原始部落,他們會……殺了你!”朱鶴軒一臉正色的深凝她一眼,這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他早就警告過她,身處在別人的地盤,就必須尊重別人的風俗,像她這般感情用事,遲早會出大事。
錢思涵整個人完全傻了,這樣嚴重的後果確實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她只是用自己的邏輯去判斷別人的生活,難道她真的錯了嗎?
朱鶴軒利用關係動用了直升飛機,直接將他們從剛果這片原始森林送到納米比亞,正好能夠趕上納米比亞這一季最大的珠寶礦牀發行拍賣會。
錢思涵一路來都沒有說話,她知道這一次給朱鶴軒添麻煩,她更不敢想像,如果這次真的是她獨自一人會遇到什麼樣的結果。
……
納米比亞,高檔的發行拍賣會場安保森嚴,而且要求必須着正裝禮服方可入內。
錢思涵原本是不想來的,可是朱鶴軒說他陪着她在原始森林裡過了好幾天的苦日子,她必須補償他才行,而補償的方式就是做他的女伴,今天陪他一起到珠寶礦牀的發佈拍賣現場。
南非礦業是主辦方,今晚的會場可以說不用多餘的裝飾也奢華無比,到處都擺放着各式名貴的的礦牀,各色寶石就能晃花人的眼睛。
像這樣的場面,錢思涵還真是頭一次見,月色朦朧,寶石熠熠,爲整個豪華會場蒙上相互輝映的柔美,一條香檳色的華美禮裙,將錢思涵玲瓏有致的完美身材包裹的恰到好處,剛進會場朱鶴軒便遇見了熟人,不擅長應酬的她默默地獨自一人走到角落的落地窗前,額頭輕抵在玻璃上,望着遠處被黑夜吞噬的大海。
“不知道馬吉亞和吉寨現在怎麼樣?”錢思涵望着暗夜喃喃自問,雖然人已經到了納米比亞,可是她的心卻依然留在了那片原始部落,只擔心因爲她的唐突,會給馬吉亞和吉寨帶去更多的麻煩和痛苦。
夜間的輕風,不着痕跡地吹去了她細細的低語,一道高大欣長的
身影不知何時在她身後停了下來。
“一聲不吭就跑到非洲來了?看來你是真的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熟悉的低沉嗓音驚得錢思涵猛地回頭望去,當看見身着剪裁合體的意大利西裝的男人時,她的眼睛不禁瞪得更大了,卓烈炎?她不是做夢嗎?
那男人正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合身的西裝恰到好處地凸顯出他健碩的體格及其修長的雙腿,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這抹清淡身影,他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正一步一步逼近她,高大頎長的身軀穩重的站到了落地窗前,直讓她感受到整個呼吸裡都充斥滿了屬於他的冷硬氣息。
“你……怎麼會在這裡?”錢思涵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此刻不是應該在雲南嗎?
“那……你希望我在哪兒?”男人面無表情,丟給她一句淡漠反問,銳利的眼神卻是能夠讓人窒息。
“我……我以爲你應該在雲南。”錢思涵清了清嗓子,調整呼吸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卓烈炎斜睨了一眼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她今天穿的這條禮裙……很適合她,香檳色的簡約禮裙,V字鑲嵌純鑽花瓣肩繩,輕紗曼舞間貌似月光女神裙般液體流動的長裙,隨風舞動的飄逸裙襬,散發出令人敬畏的高貴與大氣,衣料看起來柔滑的就像女人的肌膚一般,閃閃發光,她今天還穿了一雙與禮裙同色的半高跟鞋,站在窗邊當夜風吹起她長長的裙襬,那姿態猶豫月光仙子一般迷人。
“跟我來!”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深邃的鷹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臉,腳下的步伐卻是已經開始移動。
“去哪兒?”錢思涵從男人的眼裡,似乎看見了暗涌的情潮,臉頰微微發熱,鼓起勇氣反問道。
“我想看你脫掉它的樣子……”男人磁性醇厚的嗓音幽幽道,一句簡單的回答,卻是讓錢思涵有種渾身血液逆流的感覺,這男人是瘋了嗎?這裡可是珠寶發佈會場,他想幹什麼?
“這裡……恐怕不太方便……”錢思涵抿了抿脣,腳下就像生了根似的,未動分毫。
“我有說要在這裡嗎?如果你喜歡刺激,我倒也不介意……”卓烈炎突然上前,一把拽住錢思涵的手臂,如墨的黑眸緊緊的鎖定她的雙眸。
錢思涵的臉唰的就紅了,她顯得有些尷尬的道:“可是……卓先生……今晚我是鶴軒的女伴!”
“女伴?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女人……”卓烈炎犀利的目光中有着一抹柔和,但言語中的冷淡卻一絲也不見減少。
錢思涵拿開覆在自己手臂上的熾熱大手,略顯慌亂的提了一把裙襬,壓低嗓音道:“你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唯恐會被其他人看見他們之間的拉扯,錢思涵逃也似的進了拐角,隨後便被緊隨而至的有力大手一把環入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