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來這麼幾刀子誰受得了,霎時間大廳裡就亂成了一團,而這時候聞到信的孫媚也跟着的看起了熱門。
眼看氣氛有點控制不住,保安人員馬上出來壓制:“大家都靜一靜,只是小問題,大家都不要慌。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這兩句話也的確是挺管作用,再者說夢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般人還真不會傻到來這裡撒野,沒過一會場面真的靜下來了,而且還是出奇的靜,彷彿這些人都好熱鬧在等着官家出來給個說法呢。
可惜,管事的人沒有出來,倒響起了一個沉靜的動靜:“的確是沒什麼大事,我只是有點小問題而已。”
不用猜,出這個動靜的也只有段恨一人了,連一邊的王雪巖都略帶驚詫的看着他,這麼多人砸人場子,這事可是會鬧大發的。
“兄弟你不會是鬧着玩的吧,在這可是會玩出火來的。”一位貌似成功人士的好心提醒他。
段恨站了起來,單手託着下巴一邊摸着鬍子茬一邊思索着說道:“沒辦法,犯事的都是叫人給逼出來的呀。”頓了頓又接着道:“其實我也沒有太大的事,只是想在這裡小小的幹上一票!”
他這一連串的話加動作差點沒把坐在旁邊的王雪巖給逗樂了,無外乎段恨他還真不是一般的有搞笑天份。王雪巖斜着身子看向段恨,沒想到從這個角度正好的看到他額頭上的那道傷疤,再加上他此時的那副表情,王雪巖的心咯嗝一下,她猛然的收回了頭。再去看時,段恨換了姿勢,那道疤也隨即被掩藏起來了。
平常正視它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沒想到這樣看如此的不順眼,看了看段恨,王雪巖的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兩個人拿着把破刀子就想在這裡面幹上一票!他的話非但沒有起到什麼震懾效果,倒是把在場的人逗的夠戧。
“那你打算要多少錢呀,不會是所有的金銀手飾什麼的都得掏出來吧。”一個花俏青年跟着起鬨道。
段恨飄了他一眼,幽幽的道:“那倒不用,我做人不絕,只要每個人掏出一千塊就行,也就是這裡高級MM的出場價。”
“卟”聽了他的話,剛纔那位喝進去的啤酒差點沒有倒出來:“兄弟太不懂行情了吧,一千塊錢,這裡的高級貨誰跟你出去呀?難道你說的是你旁邊的……”
他的話戛然而止,放在他面前的啤酒瓶應聲而碎。這小子好像被嚇得夠戧,一個單詞都整不出來了。
這時候段恨又說道:“這是我老婆,誰敢動她,下場就只有一個。”
聽到這話,看着他的何秀偉不禁而笑:“鏢哥還是當年的那個鏢哥,連討女孩子歡心的套路都沒有變呀!”
“切!”舒家姐妹不約而同的向他投去了鄙視的目光:“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何秀偉無語,這的確是個不爭的事實。
“呵呵”這時一位俏妹妹忍不住的發話了:“大哥,不會是你們缺錢缺瘋了吧,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到這裡來做票還不如領着嫂子到警察局去申請個小套房呢!”
“說的很有道理,不過警察局有你嫂子的熟人,她嫌丟
面子。行了,一句話每個人只要一千塊,交了見喜,沒有見紅!”
他的這句話說的還是很夠狠的,再加上他剛纔露的那兩下子,的確有了點震人效果。有的人面露動容,有的人卻是面露驚色,當然也有的人臉上露出的是玩味似的笑容。
場下人的表情王雪巖也都盡收了眼裡,她心裡也有了些畏懼,這可是當衆勒索可不是鬧着玩的,弄不好可真是會弄出事來的。王雪巖拉了拉段恨的衣角,說道:“老公依我看就別要那麼多了,這裡的成功人士不會在乎咱們的那個千八百的,可還有學生什麼的呢,他們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我看就降到二百好了。”
“嗯?”段恨看向了王雪巖,看明白了她的意思,段恨說道:“那好吧,徵求我老婆的意見,二十歲以下的學生就二百,以上的成功人士就五千,少一分,車仰馬翻!”
“車仰馬翻?”這叫什麼詞呀,聞聽的孫媚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隨即她的視線又被人給擋住了。
“老哥,我有錢,我出兩萬行不行!”一位戴着眼鏡的青年手舉着兩捆子鈔票喊道。
‘哎呀,今天的這筆買賣怎麼還整出高潮了呢!’循着動靜段恨擡眼望去,‘我靠!原來是遇到同路人了,我是用死招哄老婆開心,你卻是甩大票爲吊馬子呀!’段恨表示很讚賞的向他點了點頭,笑道:“這位兄弟有眼力呀,錢花在我身上不白瞎。不過我很好奇,世界上像你這樣的人基本上已經快絕種了吧。”
他說這話是爲了給對方表現的機會,可沒想到對方卻說道:“本就已經絕種了,可是有人在六年前又爲它種下了種子。”
“怎麼個精神?”段恨疑惑的問道。
“六年前,在小靜的生日晚會上。”說着這位老兄一手仍舉着錢,另一手卻把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拉了起來,說道:“我一直都在暗暗的喜歡着她,可惜當時我還沒有什麼作爲所以一直沒有信心,直到那一天晚上,我們也同樣的遇到了兩個人,也是和這同樣的出場方式,一樣是每個人的一千塊錢。不過由於當時是晚上,很多人都喝了酒,最終場面變得有些無法控制,依舊是一手飛刀壓制住了衆人。”
“我靠!你講點重點行不行,我們急着用錢,誰有功夫聽你訴說你那該在牀上表的真情呀!”段恨忍不住的打斷他,不過他的的腰間也同時的受到了一雙小手的撫摸。
那青年沒有理他,繼續說道:“後來我們這裡有人喝醉酒就向人衝了過去,而我害怕會傷到小靜便把我的所以錢都扔給了他並求他無淪怎麼樣只要別傷害小靜就行。”
“後來那個男人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搓和了我們,其實我也一直都在等着他的坦白。”似乎也看出了自己的男友的確不怎麼善長表達,旁邊的女人接着說道:“他很開心,似乎得到這個結果比得到那些錢更高興,儘管他當時所指的全部不足二百塊。”
“而他卻把這些錢認作兩萬塊,而且以四折的貴賓卡贈給予我們。記得在那一次所有交了一千塊的人都得到了一張面值一千元的夢菲酒吧四折貴賓卡。並許諾以後每年的這一天還會
再遇。我們一直在等,已經過了五年,直到今天。”
“沒錯,那個人就是你。那一天你還借那個機會爲你心愛的女人戴上了戒指。”
一段故事終於在這對情人東拼西湊下講完了,這時候不但衆人張大了嘴、舌頭直往外掉,就連王雪巖、孫媚、舒家姐妹甚至連段恨的眼睛也都有點直,要說明白事的也就只剩下何秀偉了,他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鏢哥愛出風頭,愛擺架子,不過那次卻是規模最大,氣勢最宏偉,客串人員涉及最多,以及耗資最大的一場吊馬戲。當然最重要的,它也是鏢哥臨走前的最近一場戲。
段恨真的會忘了那一幕嗎?那一幕的女主角可是他深深愛着的雅雅。
段恨當然不會忘,他只是不知道此時該怎樣去表達那種心情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他不想勾起那些痛苦的回憶。雅雅,只存在於他的心裡。
衆人都回過了神,想起了段恨他還有那麼一場聲勢浩大的求愛演出,王雪巖雙眼滿有含義的斜看向了他。
“不會吧,真的會有那麼巧的事嗎?”迎着王雪巖饒有興致的目光,段恨裝瘋賣傻道,心裡卻在暗罵:真是兩個不開竅的傢伙,沒看到今天旁邊的坐着的人不一樣了嗎還什麼都往外叨叨!
王雪巖拍了拍他的臉,笑意盈盈的說道:“還真不是一般的巧合呢,人家在這等了你五年呀,而你又偏偏的選在今天跟我玩這套,段恨,不會你是在故意的記念着什麼吧。”
就聽這甩的詞也猜的出王雪巖的笑音裡暗藏着刀子。這時候老婆要掉鏈子,那還了得!段恨立馬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的第一個女人是在這裡開始的,現在換成你,我也想給你一個同樣的回憶。只是巧合中的巧合,這一下被宣判成盜版了。”
“你說的是那個雅雅?”王雪巖的語調下降了幾分。
段恨輕輕的點了點頭。
孫媚的眼睛在他們之間轉了兩圈,隨即露出了輕笑。
“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好像……”
“行了,咱們趕緊去收場吧,要不損失會更大的。”何秀偉打斷了舒晶的話,隨着步入了場中,笑道:“哎,各位,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纔是我們夢菲老總爲了討大嫂歡心,驚着大家了不好意思,這樣每人一千塊立即換回一張四折千元貴賓券,對不住了各位。”
一看到何秀偉段恨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緊跟着喊道:“經理,過來過來,你是怎麼搞的,人家都等了五年怎麼不給人家安排呢?”
“呵呵”何秀偉陪着笑的回道:“這個可能是因爲他每次來只是在等你並沒有向我們反應,所以纔會這樣的。董事長請跟我上樓去吧。”
“那好吧,一會趕緊把答應人家的事給辦了,嗯,給辦張永久貴賓卡。這位老兄,我們先走了啊,祝你和嫂子在這玩的開心呀!經理前頭帶路吧。”
“經理?”王雪巖疑惑的盯着段恨看:“你什麼時候成了這裡的董事長了?”
段恨向她眨了眨眼睛,說道:“爲了你我都把它化成支票送給了東方鶴了,你說是什麼時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