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能讓伯父快點好起來,段恨煞費了苦心,可最後卻只換回了王雪巖的一句‘想想看。’本來還想一親芳澤,沒想到王雪巖是如此堅持,直接導致段恨心情大跌,連另兩個問題都沒心思想了。王雪巖問他公司怎麼辦,段恨也直接的給出了倆字:關門!
大街上,段恨甩開了步子閒逛着,一句話的功夫把王雪巖甩出了老遠。
王雪巖連忙的跑了上去,封住了段恨的去路,說道:“什麼嘛,怎麼能這樣說呢,我知道你有辦法的,告訴我好不好?”一雙眼睛眨呀眨的,連過路的人都不停的向他們那行注目禮。
段恨根本就不弔別人奇異的目光,說道:“辦法不是都已經說了嗎,咱們倆配合讓你爸快點好,然後不就一切都解決了?可是你又不願意,不就是接個吻嗎,就算是冒牌女朋友,在別人面前演個吻戲也總是再所難免的呀。”
王雪巖根本不知該說什麼好。爸爸都已經病一個月了,可到現在還有一半的身子不好用,醫生說如果另一半身子再沒有知覺的話,那爸爸可能就會終身偏癱了。
“我爸爸是心血攻腦,導致腦血栓還有併發症,到現在都還沒有多少知覺,很可能終身都會躺在病牀上。如果真的能讓爸爸好起來,別說演一場戲就是演十場我都願意。”
王雪巖緩緩的說道,神情說不出的落莫。
段恨也沉默了,他根本沒想到王百萬的病情會這麼嚴重。與此同時他也想到了王雪巖的堅辛。
“不用太傷心,一切都會過去的。今天就別去看望伯父了,你現在就回家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一起想辦法,我也回去好好想想,應該會有辦法的。”
想不到她的黑眼圈竟是爲了觀看父親所致,現在又要爲公司費神,她一個小姑娘心裡的包袱也着實挺重。
這一刻,段恨倒開始有些敬佩起王雪巖了,如果是換作他自己的話,或許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撐下來。
王雪巖昨日雖然沒有到醫院去,但因爲合約也都沒有睡好,聽到段恨如此說一想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就聽話的回去補覺了。
剩下段恨一個人不知道幹什麼好,遂決定趕回S市看看酒店那頭有沒有什麼門路。
段恨他當年的影子還都沒有完全散去,儘管他消失了五年,飛刀門也已經解散了兩三年。可當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依舊是熟悉的裝束,兄弟還依舊是以前的兄弟。
S市裡是沿海城市,七月的海風都是滾熱的,更不用說這高樓環繞內的蒸蘢了。
當段恨走進酒店的時候,出現在眼
前的場景令他驚詫不已!
所有的員工全部都換了工作服裝,每個員工的工作服上都能看到飛刀門的象徵,許是剛纔段恨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就連門口站着的迎賓小姐着裝上都帶有了點霸道氣息。
連禮裙帶的胸口不是放了朵花,而是放了把刀子,着實有夠醒目。
段恨站在門口,久久未能收回目光,直致匆忙的腳步聲才把他從失神中追了回來。
“鏢哥來了怎麼不通知我!”
大堂經理扔給迎賓員一句後便匆匆趕到了段恨的身前,說道:“鏢哥回來了怎麼不先通知我們一下,我們也好去迎接。”
鄭直能座上明珠的大堂經理,底子自是不薄,先前又聽說了鏢哥的傳奇故事,心中敬佩。雖然對上的是一位小他一循的年輕人,但他的言語中還是充滿了尊重。
段恨坦然一笑,道:“哪有那麼多的客氣,我也就是出去散散心,幾年沒回來了這裡的變化還真大,不過這些是……”段恨的眼睛瞟向了那些來回走動的服務員。
“哦,這些都是董事長交待過的,他還說鏢哥重現江湖,飛刀門東山再起。董事長不在的時候,酒店就麻煩鏢哥料理。還有這些服裝今後就將成爲明珠酒店的正式員工服。”經理一一道來,看着段恨的神情變化,心裡也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我靠!太牛X了!有這麼多的人爲我打名,想我鏢哥不再火它一把都對不起黨的栽培呀!
不對,他們隨隨便便的就把酒店交給我,這明顯的就是在顯我不行嗎?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同情我?哼!裝什麼裝,我牛X的時候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都牛成什麼樣了。
唉,認了吧,你們是站在了時代的浪尖上,想不向前都不行,這一局我算退出,咱們下一局再來比過。
不過,這可是這麼大酒店的老總啊,幹什麼事得對得起這個身份呀!
段恨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終定在了正常的粉紅膚色。直看的鄭直都是暗自佩服:老大就是老大,連臉部表情都能體現出一種老謀深算的架勢。
段恨看着來往的服務生,說道:“飛龍他們不在,酒店我可以幫忙照看下,可是工作服就不用這個了,身爲酒店如此高雅的地方都穿這種衣服,怎麼看怎麼彆扭。還有大熱天的他們卻裹成那樣,難道不熱嗎?”
“當然會熱。”鄭直很坦誠的回道:“不過也就一兩天,這是我們爲向社會宣佈飛刀門又重生了而想出的辦法。過兩天就都會換成夏裝而胸前的字樣也會變淡,嗯,就像我現在穿的這套,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牛X!有這麼多的誘惑美眉爲你做免費宣傳,丫的,想收手都費勁了!
“那飛龍不是要花很多錢了?”段恨挑眉笑道:“不過,這個創意我喜歡。嗯,不能花酒店的錢,就讓飛龍自己出好了。”段恨不愧爲詭子王,既賣了人情又把自己的關係撇清。
“大哥!”
一個激動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接着從樓上飛奔下來了一個人影。
段恨隨聲望去,一個二十一二的小夥,全身一套新的飛刀服,顯得格外精神。看他那激動的樣子似乎早與段恨相識。
漸漸地與一個人形相重合……
“大毛!”
段恨脫口而出,沒錯,這個人就是從十三歲就開始和段恨混的李阿毛。
“呵呵,老大我可想死你了!”李阿毛激動的向段恨跑了過去,本想給他一個擁抱的,但一近身的時候雙手又艾艾的收了回來:“鏢哥,這幾年過的還好吧。”
對於李阿毛的反應,段恨微微一愣,接着笑道:“怎麼了,幾年不見變成大男人了?當年的粘乎勁呢?”隨即上前摟上了他:“毛哥,老大我可想死你了!”
李阿毛家境貧寒,父母又都不是什麼文化人,導致了他十三歲便戳學誤入此道。當時的他視鏢哥爲偶象,決心要追隨左右,段恨本不想害了他,但也實在是熬不過他那無休止的粘乎,最終無奈之下才把他留在了身邊,一晃就是三年,直到段恨‘入獄’還都留給了他一筆錢。
看見老大的舉動,李阿毛明白鏢哥還是當年會寵着他的那個鏢哥。
李阿毛的心也開了,衝着段恨驕傲的道:“看到了鏢哥,我這一身可是當年我珍藏的新版,今天第一次開光,我可以榮幸的說這一套是至今飛刀門保存最完整的一件,很有意義的哦?”兩隻眼睛憧憬的望着段恨,彷彿還有當年的童真。
段恨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只要李阿毛一缺錢的時候,他都會用這種語氣加上這種目光。
“嗯,是很有特殊意義,多少錢?我收藏了。”段恨笑着說道。隨即還像當年一樣把手伸進了兜裡,只可惜現在他的兜比他的臉還要乾淨。
“怎麼這麼容易的就相信了呢,好東西總是要在對比中才會張顯出他的價值的。走吧鏢哥,我會讓你知道它不僅僅只有收藏價值的。”
“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想說它比我想的還要值錢嗎?”
“走吧,一會你就會知道我這點價值根本就不算什麼的。”
……
走進四樓宴會大廳的一瞬間,段恨呆立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