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此時的周子賀一副黯然銷魂的樣子,有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怎麼就這麼寸呢?袁老師唯獨選中他跟宋笑笑坐同桌,袁老師對他真是厚愛有加啊!
沈青正興致勃勃地跟林小草交談着,突然聽見“哎呦”一聲尖叫,連忙轉頭看去,只見周子賀咧歪着嘴,佝僂着腰,一臉痛苦。
“周子賀,你怎麼了?”沈青急切地問。
“是他自找的。”周子賀還沒來及說話,宋笑笑就頗不以爲然地說,高傲地昂着修長的脖子,瞥了周子賀一眼,又冷哼一聲,“哼,這還是輕的!”
周子賀忍了又忍,額頭冒冷汗,差一點哭出來:“不就是碰了一下你的胳膊嘛,你怎麼掐我的大……大腿呀?!”
“你是故意的,你沒安好心。”宋笑笑斜着眼,瞪着他,得理不饒人。
“啊!天地良心呀,我是不小心。”周子賀急得滿臉通紅,極力辯駁,這個帽子扣的有點大。
“就你那小心眼,你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我還掐……”宋笑笑伸手又要來掐。
周子賀嚇得像兔子一樣蹦跳出老遠,驚慌地看着宋笑笑,唯恐再被她掐到。
沈青一看“小母老虎”又開始發威了,眼見周子賀明顯不是對手,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將周子賀護在身後,冷聲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好男不跟女鬥。周子賀,別跟婦人一般見識,咱們到廁所撒尿去,祛祛晦氣。”
沈青拉着周子賀就往外跑,離“小母老虎”遠點才安全,大腿肉很脆弱的,真被掐到大腿肉,那可是鑽心的疼啊。
宋笑笑沒掐到周子賀,卻被沈青擋住了,還被刺了一句,頓時憋紅了臉蛋,眼見沈青和周子賀跑出教室,憤恨地大聲喊:“沈青,你纔是婦人!你,你,你粗俗……”
宋笑笑氣得暴跳如雷,猛地一下把課本摔在桌面上,“啪”的一聲震天響,頓時整個教室鴉片無聲。
沈青和周子賀馬不停蹄,直接跑進男廁所,身後緊跟着邱國政和周子潤。四個人感情鐵好,拉屎撒尿都要一起上廁所。當然,面對宋笑笑的蠻橫無理,邱國政和周子潤沒敢插言,他們可不敢招惹她,惹上就是無盡的麻煩。
“哈哈,沈青,我真是服了你,說的太好了,婦人就是婦人,氣死她。”邱國政一臉幸災樂禍。
“嗯,也就沈青敢摸小母老虎的屁股。”周子潤點點頭,非常贊同,由衷敬佩。
沈青搖搖頭,淡然地說:“非也,非也,我對她只有敬而遠之,誰敢去摸她的屁股呀。”
周子賀則是一副苦逼無奈的樣子,悶聲說:“你們是舒坦,可我要受罪了,跟她坐同桌,這才第一節課,她就開始掐我的大腿,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你別叫苦了,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摸你的大腿,你有多幸福呀。”邱國政仰頭大笑。
“是啊,你跟她坐的那麼緊密,最方便摸小母老虎的屁股了。”周子潤在一旁添油加醋。
周子賀被他們一陣戲謔,無言以對,一臉無奈,更加抑鬱,站了半天也沒尿出一滴水來,心裡有苦泄不出啊。他又憋了一會兒,這才淅淅瀝瀝地放出了水,無精打采,哀嘆一聲:“哎!你們都不理解我。”
沈青拍拍周子賀的肩膀,安慰道:“我們理解你的,有我們作堅強後盾,你就大膽地摸小母老虎的屁股吧。”
教室裡,林小草坐在座位上,整理着自己的新課本,她是第一天來到這個班,跟同學們都不熟悉,安安靜靜地一個人待着。
“林小草。”
林小草聽見有人喊,驀然擡起頭來,看到一個女同學正站在面前,甜甜地微笑着,白淨的瓜子臉,彎彎的眉毛下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我叫張露露,我們做好朋友吧。”女同學朗聲說道,朝林小草伸出了小手,一副精靈可愛的樣子。
“好呀,我們做好朋友。”林小草握住張露露的小手,臉上的花兒盛開了。
“你是咱們班最漂亮的女同學。”張露露坐在沈青的座位上,看着林小草,真誠地說。
“哦!不……不是的,你……你才漂亮呢,謝謝你。”林小草連忙搖頭,有些口吃,臉蛋通紅,這個“最漂亮”,她可不敢當。但是,看到張露露快言快語、活潑開朗、聰明伶俐,林小草感受到了她的友善和熱情,便將第一個跟自己說話的女同學牢牢地記在了心裡,把她當作了自己的好朋友。
“長的漂亮能當飯吃呀!”一個女聲不合時宜地突兀響起。
林小草和張露露正高興着,驚訝地轉頭看去,說話的人正是宋笑笑。宋笑笑本來被沈青氣得肚子疼,聽見張露露誇林小草長得漂亮,兩個人互相吹捧,她哪受得了,忍不住揶揄一句。況且,林小草和沈青成了同桌,她生沈青的氣,連帶着對林小草也有氣了。
林小草見張露露想要怒聲駁斥,連忙拽住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發怒。林小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卻不想跟宋笑笑一般見識,自己是新來的,不想招惹是非,大家都是同班同學,即使做不成好朋友,也沒必要當作敵人似的。
張露露看了看林小草,知道她想息事寧人,自己也不想跟宋笑笑鬧僵,便不再理會宋笑笑,權當是烏鴉叫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