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紈絝就敢拿自己的命去拼,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這纔是能橫行霸道的精髓。
“抱歉。”蕭君祈立刻鬆了手臂的力道,卻仍是抱着她不鬆手,“這樣可好些了?”
“恩。”鶴卿枝笑笑,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着,低喃道,“我好想你啊,阿祈。”
“我也想你。”
“我知道。”鶴卿枝甜甜地笑起來,可心裡又有些微酸。
“你知道?”
鶴卿枝撫着他的側臉道:“其實我被困在了她的身體裡,有意識卻不能支配身體,外面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可是沒法阻止,也沒法讓你們知道我還在。”
所以蕭君祈的痛苦她都知道,如夢幾人的擔心和委屈,如黛的傷,兩個小傢伙的哭,她都看在眼裡,可又無能爲力。
這種絕望簡直要將她逼瘋。
蕭君祈又心疼起來,不能想象她這兩天經歷了什麼。
“那你現在爲何能在這裡?”
鶴卿枝輕嘆一聲:“不知怎麼,今天她似乎情緒有所波動,大約是因爲見到了烈風嘯。她昏過去以後我就莫名地出來了。只是時間不長,等她一醒我肯定還是要回去的。”
蕭君祈一聽,立刻又抱緊了她。
“我已經派人去請了東方墨軒,他一定有辦法解除催眠。”
鶴卿枝笑起來,輕聲道:“你竟連他都請來了。那我就儘量拖延時間,減少她出現的次數吧。”
蕭君祈這時纔想起之前暗衛傳回的消息,馬上派人去取了過來讓鶴卿枝看了。
鶴卿枝粗略地掃了一遍:“沒想到他們這麼早便認識了,這也就不奇怪烈風嘯爲什麼會知道我已不是從前的鶴卿枝從而對我進行催眠了。她真是心甘情願能爲烈風嘯去死的,可惜了,烈風嘯只是把她當做棋子。”
“這麼想想,她也挺可憐的。從出生被圖蘭當做棋子,到了雲岐又被鶴家和皇后當做棋子,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結果還是利用她。”
“說到底,還是我佔了她的身體。”
蕭君祈聽她說這話,手臂收緊,沉聲道:“是我殺了她,跟你沒關係。”
“放心吧,她已經死了,魂魄不全,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回來的,但我知道,如果沒有我的靈魂支撐,她也無法活下去。爲了你,爲了貝兒和卷卷,我不會放棄。”
“大約是催眠術喚回了她的殘魂而已,圖蘭總有些古怪的術法。只不過如黛也對此一竅不通,不知是什麼原因誘發了你的昏迷。”
鶴卿枝揉了揉已經開始尖銳疼痛的額角,說道:“等東方墨軒的答案吧。”
“你……”
鶴卿枝悽然一笑,伸出兩隻手道:“把我綁起來吧,那位要回來了。”
“卿卿。”蕭君祈不捨得吻上她的額頭。
“放心,我會爭取時間的。”鶴卿枝仰頭,深深在他脣上吻了一下,又說道,“叫冷眉來吧,我怕你狠不下心。”
那位能鬧騰的程度她已經見識過了,蕭君祈捨不得傷她,定然不會綁得太緊,到時候被那位掙脫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