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哭了,孃親是害怕了。”鶴卿枝將貝兒抱在懷裡,心疼地哄着,還不忘叮囑道,“以後再有不認識的人隨便抱你,你就張口咬他,知不知道?”
貝兒一邊抹着眼淚一邊點頭,仍是十分傷心。
鶴卿枝和蕭君祈輪流抱着她足足哄了半個時辰,貝兒這小哭包才勉強給了點面子關上了閥門。
把卷卷和剛哄好的貝兒交給如夢如柳去哄着玩了,大白頭上的傷也讓紫菀給上了藥包紮好了。
一番折騰下來,天色也暗下來了。
鶴卿枝只覺得這一個下午過得十分漫長,累得她身心俱疲,泡了個澡就癱軟在牀上,連晚膳都起不來吃了。
“阿祈,皇宮守衛何時如此鬆懈了,沒想到烈風嘯能這麼輕易地就潛進來。”
“我已經加強了宮中守衛,還有卷卷身邊的暗衛,只可惜,防不住他。就像如果此刻是在圖蘭,他也攔不住我一樣。”
武功到了他們這種境界,要躲過皇宮守衛實在容易。
只要實現準備做得充分,避開暗衛也不是件太難的事。
蕭君祈知道她沒用晚膳,便從桌上端了幾樣小菜到牀邊,一點一點喂到鶴卿枝的嘴裡。
飯送到嘴邊鶴卿枝便張嘴,然後機械版地咀嚼着,絲毫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對。
一邊吃她還一邊嘆氣道:“難道他一天不走,卷卷和貝兒就一天要活在他的威脅之下麼?”
塞了一口蕨菜給她,蕭君祈才說道:“不用,卷卷和貝兒身邊的暗衛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而烈風嘯這種人,也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再做同樣的事。”
“來塊肉,我又不是兔子。”連吃了幾口菜,鶴卿枝嫌棄起來。
蕭君祈挑挑眉,夾了一顆肉丸子塞到了她嘴裡。
自己親自動手喂她,她還挑剔起來了,看樣子是被他被慣壞了。
鶴卿枝滿足地眯了眯眼,這才說道:“今天他提到了我身邊的人,還有我的鋪子,我培養的人,想必他是知道了什麼,明天我必須親自去一趟一寸金。”
就這麼一邊說着話一邊被餵飯的情況下,一小碗米飯瞬間見了底,只餘了一些小菜。
見她胃口還不錯,蕭君祈滿意地夾起一塊紅燒肉準備餵給她作爲獎勵。
“這難保不會是他的圈套,誘你出宮。”
“可是不是我都得去,我不能看着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一寸金被他毀掉。何況他說過不會傷害我,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不過我暫且相信他。”
蕭君祈手上頓了頓,將筷子上夾的紅燒肉放了回去,轉而夾起了另一樣東西塞進鶴卿枝嘴裡。
鶴卿枝還在思考要怎麼才能保住一寸金,嘴裡還嚼得津津有味。
“再來一塊。”
蕭君祈夾了一塊與方纔同樣的東西,她看也不看,張嘴吃掉。
“我去,胡蘿蔔,蕭君祈!”
鶴卿枝跳了起來,光着腳就衝到了字紙簍旁邊,將嘴裡的胡蘿蔔全都吐了出去。
蕭君祈施施然將碗筷放下,轉頭叫如夢進來收了。
暫且相信烈風嘯?
看樣子他是時候重振一波夫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