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這裡人手不夠,錢寶來的人是不會聽他們的命令的,所以蕭君祈特意召集了永州和定州的軍隊。
他沒有兵權不能調兵,所以他稱作“借用”,今晚士兵就會到達,他還要前去領兵。
如夢擦乾了眼淚,咧開嘴來,又罵道:“方纔錢寶來和鮑縣令也來了,結果一聽說王妃病了,立刻都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們只是來試探我的,誰不愛惜自己的命,我理解,但不饒恕。”
那邊錢寶來和鮑縣令聽說鶴卿枝病了,蕭君祈也被水沖走,八成是回不來了,立刻就跑到了福滿莊,將事情告訴了吳奇。
吳奇表示現在正是個適合動手的好機會,錢寶來便適時給他提出了一個辦法,是他之前做了鋪墊可還未實施的,當即就得到了吳奇的贊同。
爲了不引起恐慌,鶴卿枝沒有對外聲張自己生病的事情,所以大家都認爲她只是在忙於處理水患,幾天沒有露面。
結果這天一早,一行人就從城門口涌了進來,直奔鶴卿枝所在的驛館,嚷嚷着蕭君祈喝鶴卿枝欺騙了他們,要她給個說法。
鶴卿枝這兩天病情加重,晚上更是咳到睡不着覺,這會兒剛閉上眼就被他們吵了起來。
“王妃,不好了,有人來鬧事了。”
如夢從底下匆匆跑上來,把事情跟她說了。
“咳咳……扶我起來,我下去看看。”
“可是王妃你的身體……”如夢一扶她,手上卻摸到鶴卿枝纖細的胳膊,頓時心疼不已。
“無妨,他們是來找我,我不下去他們如何能善罷甘休。”
如夢只能扶着鶴卿枝下了樓,不明真相的羣衆一見她的模樣,紛紛都議論起來,這才知道她是病了。
原本還在叫囂着鶴卿枝不露面是怕被傳染的鬧事者立刻就沒了言語,有幾個被煽動了的災民跟在後面,此刻也被家裡的人給生拉硬扯了出來。
鶴卿枝打量着他們,他們打着災民的旗號來討說法,爲首的卻是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沒有一點災民的樣子。
旁邊一個這些天天天跟着他們煮粥做飯的一個婦人不怕他們地開口道:“王妃生病了,還是快些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們。我們纔不信他們這些胡言亂語的,我們信王爺和王妃。”
鶴卿枝衝她微微一笑道:“沒關係的徐大姐,有些事情不說清楚我也憋得慌。幾位,不知從何而來?”
“我們是從隔壁渭城和渲城而來。你們來了這麼多天,堤壩沒建成反而鬧了水災,這種時候王爺不見了蹤影,你也躲着不見,讓我們老百姓在前面送死,你們夫妻安的什麼心?我們來討個說法!”
鶴卿枝勾了勾脣角道:“你不必在這裡說些煽動民心的話,從我和王爺到漓城半個月,王爺天天都在堤壩邊,與普通百姓幹着一樣的事情。”
“我雖爲女子,一樣帶着大家謀生,就連這幾日大家吃的米都是我鋪子裡的私糧,我不要一分錢,何來你說的那些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