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空嘆了句“天無絕人之路”後,便拉着永川香織,走到那船老闆面前,說道:“船老闆,我們二人也要去江陰呢,能容下我們嗎?”
那船老闆答應了聲:“當然能啦,只要有白花花的銀子,我這船豪奢無比,就算十兩銀子一行吧!”
“這麼貴!”
“這是坑人吶!”
船周遭不時有些百姓開始抱怨起來,而那原本擁擠的人羣,也漸漸散去。司徒明空心想:“雖然貴,但是這船不錯,也就這樣了吧!”說着,司徒明空便遞上了十兩銀子。司徒明空說道:“我們二人,總共十兩,你若要一人十兩,我們可沒有!”
“嘿,看在你們識貨的面子上,就給你們便宜點兒吧!”
那船老闆收了錢,大聲喊道:“船啓程啦!”
那套在岸邊大樹上的繮繩脫落下來。隨後,這艘巨大的船艇在浩渺清冷的湖波上劃下一道無眠無休的印痕,緩緩駛向那江陰方向。
月夜安寧,一路無話。
船上的所有商客旅人都沉浸在美夢之中,司徒明空和永川香織二人也不例外。此時此刻,在這湖波之上,只聽得波濤滾滾,宛如暴雨來臨。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天上原本明晃晃的圓月,照得大江之上一片通明。然而在這一剎那,卻忽然被陰雲遮住了身形,煙籠霧埋,四周更爲寂靜。
司徒明空此時不知爲何,突然睜開了雙眼,而這時,這艘巨大的輪船,卻一反往常地左搖右擺,在這江面之上,好似將要側翻一般。隨着這搖擺的坡度越來越大,這客船上的行人也漸漸甦醒過來,發覺此點,不禁俱都是駭然驚恐。
司徒明空來到船的甲板之上,聽得一位水手說道:“你怎麼出來啦,趕快進去,這船不知怎的,好是危險,站在外頭,小心跌下水!”
司徒明空不管他所說,仍是往那船頭走去,眼見就要墜落那江水之中了。那水手仍在催促司徒明空離去,但司徒明空竟是跳入了海中。而那永川香織,見得司徒明空竟朝那江海之中跳落,竟也不顧其他,奮身跳了下去。
司徒明空遠遠只看到一張倩影向江海之中飄去,司徒明空頓時訝然,以法力驅着那盤龍寶劍,將那墜海女子託了上來。而自己,也是駕馭着七星寶劍,緊貼着海面馳行。
司徒明空來到永川香織身旁,說道:“你在做什麼啊,你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呀!”
“你、你怎麼會這種法術呢?”永川香織驚訝得嘴中可以吞下一顆雞蛋,“你太厲害啦······”
司徒明空說道:“好啦,你先上船,你不懂武功,我還要照顧你,反倒危險!”
司徒明空不管那永川香織如何反抗不願意,還是驅動着那盤龍劍,讓那寶劍載着永川香織上得船上甲板。旋即又將那盤龍寶劍驅回自己身旁,將之入鞘。而此刻,司徒明空便專注於這海面之上的一切不同尋常的情境。
司徒明空俯瞰江海湖泊,發現這海中竟有成批的魚羣驚恐地左右遊動,顯得異常驚慌。司徒明空往那密密麻麻的魚羣之後御劍而去,不多時,只見得一龐然大物漸漸浮現在眼前。眼前此物,頗爲奇詭,對它的描述,古語中雲:“陵魚人面,手足,魚身,在海中!”如今瞧得眼前之物,正是與那先秦古典名著所描繪的一模一樣兒,司徒明空當即訝然:
“我去,這大河大海之中,怎麼什麼怪物都有呢!”
司徒明空說着,便繼續凝神觀測,見得此物並非一個,乃是成批結隊地出現。司徒明空不再多想,趕忙施出萬劍訣,隨後只見得劍光摧殘,猶如鷹隼一般劃過海面,將那海面之上的妖孽給洗劫一遍,同時,也傷及了不少無辜魚類。
司徒明空嘆道:“可惡的妖魔,正在睡覺卻擾我仙夢,今日讓你們嚐嚐我的劍神!”
說罷,司徒明空便施出劍技之中的絕技劍神。此招一出,這暗黑的江面之上頓時一片白晝,宛如正午之時。白色光芒之中,一道道無有實質的劍光瀰漫了半片天空。司徒明空手作旋轉狀,那白色劍光便隨着司徒明空的手勢偏轉,隨後那白色劍光隨着司徒明空手勢突然扎進水中,只見得那原本聲勢浩蕩的成批妖軍,已如煙塵一般消散無蹤。
這江面之上,那些初時的屍首也成煙塵,飄向雲空。這江湖海面之上,又如往常一般,那水光湖色,在劍光的映照下,顯得頗爲迷離、澄澈、空靈。
司徒明空驅劍重新回到那大船之上,這時那船老闆見得司徒明空御劍回船,抱着雙拳,恭敬道:“哈,原來是一代大俠呀,真是仙人,好厲害的飛空仙術,大仙今日可除妖救了我們船上所有的人呢。老夫我心意已決,將二位免費送至江陰,而且一路之上好吃好喝的,我都免費供應!”
那船老闆將那十兩白銀送回司徒明空手中,隨後向那旁邊的一些船客說道:“好了,衆位也都散去吧,早些休息!”說罷,那船老闆給司徒明空打了聲招呼,也便進入艙中。司徒明空見衆人都已離去,也緊隨着那船老闆的腳步,進入艙中。這原本人羣擁擠的甲板之上,又只剩了那划船的幾位水手,顯得分外冷清。
司徒明空進入艙中,其他船客也都驚訝一場後紛紛睡去,司徒明空也本想好好睡一覺,好緩解一下那疲勞的心神,但是卻被那永川香織拉着問東問西,一定要問出那御劍而飛的玄機。司徒明空被她問的頭都大了,那睡意霎時全無,說道:
“這御劍術乃是我中原門派蜀山仙劍派的絕技,能瞬息千萬裡!”
永川香織問道:“那你爲何這一路之上都不曾使用?”
“我又不知那江陰方向,亂飛耗法且無實際效果,還不如乖乖坐船,也好讓你在這江湖之中嘗些歷練!”司徒明空繼續說道,“你既然對這法術如此好奇,那我就收你爲徒吧,雖然蜀山仙劍派有規定不得私自傳授他人法術,但是我瞧你心地善良,對仙術武藝又是天生的嚮往,那我便教授與你吧!”
永川香織回道:“真的麼,你這麼好心?”
“那當然了,不過你得叫我師父!”
“這······”原本無所顧忌的永川香織此時卻舌頭打結了,“······”
“算了,逗你玩兒的!”
“好好,師父就師父,只要你保護我並且教我法術,我就拜你作師父!”
司徒明空喜道:“此話當真?”永川香織點了點頭。隨後又聽到那司徒明空帶着一絲笑意說道:“可愛的徒弟,哈哈,爲師這就收你爲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