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領悟了最後一招神咒雷神咒,甭提多高興了,阿奴此刻笑語嫣然,只聽她說道:“我總算習得了一招神術,太棒啦!”
凌婉鑰瞧着她那精靈般的喜笑模樣兒,也甚爲高興,這時凌婉鑰注意到了旁側還有一座碑文,便說道:“你們瞧,那兒還有一塊石碑,上邊不知記載了些什麼?”
司徒明空等人走了過去,見得其上有着古樸蒼勁的大字,只不過這石碑顯然是擱置了許久時間,所以其上是蛛網遮蓋,生生瞧不的字。林月如走近之後,隨手發出一道“風靈催機”,便見有微弱的風息傳來,而後一齊吹散那蛛網。衆人這時才瞧到其上之字,卻見寫的正是:
“天地玄黃,大道迷茫,餘一生歷練於江湖,然空有不才之武藝,得神兵利器,悟道家玄功。終不得半片於九泉,生來不易,死亦不易,相去幾何哉?吾今只留得人世一殘魂,只爲報姝也。吾貼身之兵器——洞陽神劍,於古散之於江湖。吾之邪術,於此地此時廢之,想餘武藝超羣,然清明可稱者,唯——‘靜靈術’是也。現以劍之真鋒刻於下,供身善者習,供性惡之滌。吾雖身死而神不滅,欲訪正道,訪心境而去也!——滌靈道人”
司徒明空說道:“從這段話中可以得出此人在往昔乃惡人,不過在此時此地心已向善,而且從這‘只爲報姝’四字看來,他的魂靈應無散去,應該要給他所愛之人一個回報,”司徒明空一笑,“不過也僅爲猜測而已,畢竟他並無續寫。”
林月如此刻也驚道:“這個人武功甚爲高強,恐怕已近神人,你瞧他所刻在這碑石上的字,應是用劍刻得,若想做得如此,使劍者內功得着實深厚無比,而且尤精劍法一道。”
阿奴卻不曾在這司徒明空和林月如二人所想的問題上費腦子,只見她正在目不轉睛看着下方用繁體小篆刻成的一段文字。阿奴邊看邊念道:
“靜心一道,輔以法,輔以術,此‘靜心術’,集天下大成,前可集靈,後可驅毒盈神。”
凌婉鑰道:“阿奴,你在看什麼呢?”
阿奴驚喜一笑:“嘻,這下邊兒還有個法術呢,我瞧瞧能不能領悟到它!”
阿奴念着那法術的口訣,隨後漸漸只覺得心神被一團光圈包圍在一起,光圈之內是水光粼粼,靈氣盎然,阿奴此刻好似沐浴在清風甘露之中,身心俱被一股澄澈的水體所洗滌。阿奴此刻,少有的安靜,神態渺渺幽靜,宛似脫塵之仙女。
司徒明空和林月如及凌婉鑰三人也試着領悟着這法術,但是雖然體內也感覺到了有水靈之力鼓動,但是往往如雪落池塘、風划水面,平靜而安穩,至多留下那麼幾滴晶瑩水珠,隨後便不再閃現。司徒明空三人相比阿奴體內那如水泡般層出不窮的水力相比,就好似一是磅礴濤濤的大海,另一是溪水潺潺的溪澗。
司徒明空三人見領悟不了,便也不再勉強。這時阿奴已然領悟到了這套法術的真諦,它從本源說來,其實是靜心之術,平息心中之怒火,臨敵之時能安然而對。不過由於創作此術之人靈力超羣且可舉一反三,便漸漸有了很多新技能的合成,所以這套法術便城瞭如今這樣的空明而有巨大的作用的靈力,如今它的用途是何?以下幾字便可道出:
靜心除晦,盈靈裕血,避毒驅邪,仙靈之步伐雲,身形之風雨速。
雖然說這作用也不過單單這麼二十餘字,但是若想付諸於實踐,那便如登天一般困難。像司徒明空,一人能擁有靜心之術,身形迅捷之速已是不易,那避毒驅邪之術卻仍是不得要領。而這阿奴如今領悟了靜心術,便是相當於在這一招之內能發出這戰鬥取勝的重要幾大要素。如此一來,在戰鬥未開之前,便已經讓阿奴佔了上風。
暫時不言其他,如此神妙法技被這女娃兒習得,她雖然是儘量平復着心中的喜慶之氣息,但是卻還是難掩那欣喜心情,只聽阿奴如喜鵲般叫道:“呀,太好啦,我又學會了一套仙術呢!”
司徒明空這時也笑了笑,說道:“好了,這段文字之中記載了一些事情,或許對我們有些幫助,至於其中的‘洞陽神劍’,看名字應該是一把不錯的寶劍,我們可以尋求其,便於我們斬妖除魔,再一個便是尋找一下這‘滌靈道人’,若是他魂靈不散,倒是能幫我們很多事兒!”
司徒明空用鄭重的語氣說出了這一段相當於大海撈針、癡人說夢的打算,頓時讓衆人無語。過了會兒,林月如說道:“好了,我們既然來到了太古女媧遺蹟,又學到了如此高明的神術,也該回去了。”
司徒明空說道:“嗯,走吧!”司徒明空說完之後,便又道,“那邊兒有個甬道,看看能不能從那邊過去。”
幾人看了看司徒明空所指方向,便點了點頭,一齊走了過去。
衆人來到這甬道之上,便發覺四周陰暗無比,雖然那甬道之外仍是金銀鋪砌成的道路,十分的富麗堂皇,但是這甬道之內卻是沙石鋪砌而成的小道。走在其上便覺得要塌掉似的,不光如此,越往下走便感覺到四周是黑暗無比,而且漸漸氧氣也極爲稀少。
衆人走着走着便覺出不對,林月如說道:“不對,這怎麼越走越呼吸苦難,感覺離人間福地更遠了。”司徒明空和其餘幾人也察覺出,但是俱不應聲,就這樣,幾人接着往下行走······
衆人漸漸便有些呼吸困難,也幸虧衆人此刻習得了高深的法術,在呼吸苦難之時能以靈力爲源。走了很久,四周甬道漸漸開闊了起來,但是四周更加陰暗了,伸手不見五指,而且此刻不時有蝙蝠從一旁飛過,着實讓林月如、阿奴和凌婉鑰膽戰心驚一番。
司徒明空心道:“可惡,這太黑了,而且道路這麼寬闊,很容易失散呀!”
司徒明空說道:“你們都還有火摺子麼?”
這時卻聽到凌婉鑰回道:“沒有。”
司徒明空見她沒有,便又說道,“月如阿奴,你們有麼?”
司徒明空等待了一會兒,卻無半點聲音。司徒明空有些奇怪,又喚道:“月如?阿奴?”
仍是寂寞無聲,這時凌婉鑰說道:“李大哥,月如和阿奴都不見了。”
司徒明空霎時便驚住,趕忙催動劍光,只見這甬道之內霎時一片亮堂,劍光瀰漫之間,司徒明空見得原本還是四人的隊伍已轉瞬沒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