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被逼入絕境的頭曼單于

第734章 被逼入絕境的頭曼單于

寒風拂過,篝火飄舞。

在姑衍山的頂峰處,一名名手持長戈、秦旗的鐵鷹將士,全都把目光看向祭祀臺上的白衍,在贏闢宣讀秦王嬴政的功績後,在以往匈奴人祭祀的地方,白衍用匈奴人的器具,祭祀中原人的先祖。

從夏商,再到周朝,從春秋到戰國,一代代國君,一代代諸侯王面對匈奴時,所受到的屈辱,在白衍祭酒的這一刻,似乎一切都得到傾瀉。

篝火之下,白衍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數不盡的頭顱放置在走道兩旁。

祭祀封禪過後,白衍便手持佩劍,在衆人的目光中,把東胡王的子嗣斬殺在臺上,伴隨着屍體倒地,鮮血逐漸蔓延。

白衍拿着帶血利劍,直勾勾的看着屍體許久。

“已爲王封禪,將軍何時南下?”

贏闢這時候來到白衍身邊,忍不住開口出聲詢問道,這來也來了,也當着所有將士,當着昔日諸國舊族名士大儒的面,爲秦國祭天,爲嬴政封禪。

做完這一切,白衍終歸可以南下,返回中原了吧!

一旁贏槐眼神灼熱的看向白衍,與當初贏羲看向白衍的眼神,別無二致,這也不能怪贏槐,實在是眼下的場景,太過令人熱血沸騰。

白衍領兵,真的在匈奴人的聖地,狼居胥山,祭祀中原先祖,在姑衍山,爲嬴政封禪。

這等事蹟千百年來獨此一遭,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男兒如此,當真是不枉來這人世間。

“贏老,此乃南下地圖,待匈奴北上,追至此地離開後,贏老便可南下!”

白衍聽到贏闢的話,回過神,對着贏闢說話間,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地圖交給贏闢。

這是白衍一直都準備好的。

眼下贏闢、鞠武、鍾興那些人,白衍讓他們回去,並不害怕他們會隱瞞封禪一事。

他們本就是士族士人,骨子裡便自詡高高在上,與常人不同,而在狼居胥山祭祀封禪,對於他們的名聲而言,也有着莫大的好處,怕這輩子,也僅此一次。

他們不會隱瞞這件事情,甚至還會把這件事情,爲白衍傳播出去。

“武烈君這是何意?”

贏闢老臉驚愕的看向白衍,怎麼聽着白衍的話,似乎不打算南下。

別說贏闢,就是一旁的贏槐,以及祭臺下,鞠武、田燮等人,也紛紛不解的看向白衍,特別是老邁的鞠武,雖然沒有開口,但與田燮對視的目光就能看出,鞠武也不明白,白衍還要意欲何爲!

這屠族也已經屠族,這祭天也已經祭天,封禪也已經封禪,爲何還留在北方?

“匈奴還沒有報乾淨,更何況,東胡的仇還等着白衍去報!此行白衍會把匈奴人引到東胡領地,贏老無需擔憂!”

白衍收起佩劍。

腦海裡浮現一個個場景,婉如那慘死的東胡王之子,經歷過的一幕幕,白衍已經有足夠的把握,把匈奴人引到東胡疆域,利用地勢與匈奴人交戰,除掉剩下的匈奴人。

等除掉匈奴人後,再想辦法把東胡人引到匈奴領地,憑藉對匈奴疆域的瞭解,藉機除掉東胡。

“讓將士們準備衣物,沿途所需的乾糧!”

白衍轉過頭,對着秦綏吩咐道。

“諾!”

秦綏拱手領兵,隨後轉身離開。

贏闢與鞠武、田燮、鍾興等人,早已經驚呆,或者說被白衍的話給震驚到。

白衍不僅僅還要除掉匈奴頭曼單于,甚至連東胡,都要去找其麻煩,與其交戰!!!

這……

這是一箇中原人能說出來的話?

看着白衍,人羣中,最爲激動,難以挪開目光的,便是贏槐,出身贏氏宗親,從小衣食無憂,從未有過什麼個人心思,一直遵照長輩安排的贏槐,此刻看着白衍,胸腔之中,似乎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充斥其中,不斷瀰漫開來,看着白衍,似乎欲言又止,又似乎難以抑制。

………………………………………………

匈奴營地,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越發洪亮。

當匈奴頭曼單于帶着所剩的萬餘匈奴人,由南往北,一路返回到營地之時,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以往自詡草原上的勇士,一個個全都呆滯在當場。

山丘之後,一望無際的草野上,原本生機勃勃,一片綠意斐然的營地,此刻盡是一片褐色,大火過後,那被焚燬的帳篷綿延至天際,而本該有無數匈奴婦孺老友,在驅羊遊牧的場景,此刻也寂靜無比。

所有匈奴人,全都驚呆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營地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呱~!”

隨着一聲叫喊,無數食腐的鳥獸,紛紛從營地內驚飛。

片刻後,回過神的匈奴人,一個個哭着喊着,飛快的騎馬涌向營地,一個個全都去尋找自己的家人。

“誰?”

頭曼單于騎着戰馬,仰望着這一切,那魁梧的臉頰上,盡是失神。

望着被屠戮的部落營地,頭曼單于不敢相信,會發生這一切,更不清楚,會是誰,不僅能尋找到營地,最後更是痛下殺手。

“哈!”

在一旁,身體帶着不少傷,面色慘白的蠱頜,此刻也失去以往的兇狠面容,望着被屠殺的部落,想到自己的未婚妻,蠱頜顧不得頭曼單于,飛快的騎馬朝着營地趕去。

蠱頜如此,穆爾託、塢靨邇等人,也好不到那裡去,面色驚慌失措的騎馬返回營地。

片刻後。

一片狼藉的營地內,在密密麻麻的匈奴屍體之中,泥濘後乾枯的地面上,一個個匈奴人淚流滿面,一邊看着四周屍體,一邊聲嘶力歇的喊着親人的名字。

“阿爸!”

“唉起!!!”

“額吉!!”

一聲聲嚎叫聲響徹平原,那悲痛欲絕的嗓音中,似乎裹含着無盡的悲痛。

若是營地內的屍體,密密麻麻,被焚燒的隨處可見,那麼隨着來到營地東與北邊,映入眼簾的屍體,則是徹底讓所有匈奴人目眥盡裂,發瘋似的在一具具屍體中尋找着自己的親人。

或許千百年來,所有匈奴人,都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景。

忽然就在一個山丘上,兩個身影似乎看到匈奴人回到營地,一個人影朝東邊走去,另一個人影連忙從山丘上跑了下來。

無數匈奴男子,見到人影,當看到是倖存的族羣婦人時,面帶淚涕的上前,發瘋似的圍住那婦人,詢問着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是秦人!是秦人殺的!先讓我去見單于!”

匈奴婦人被一隻又一隻手抓住,傳來的痛楚讓婦人連忙大吼,然而在無數匈奴人的喊聲中,匈奴婦人面色盡是絕望,任何話都被淹沒在其中,一個又一個發瘋似的詢問,一張又一張猙獰的面孔讓婦人慌了神,四處瞭望。

幸好後面匈奴人中,被十餘名匈奴人推開一條道路,匈奴單于在一衆親信的護衛中,快步上前,來到婦人面前。

“到底發生什麼事?這裡的事情都是誰幹的?”

頭曼單于一臉陰沉,目光滿是憤怒的詢問道。

看過營地內的慘景後,頭曼單于心中的怒火,幾乎讓其失去理智。

全都死了,在這裡營地的族人,不管婦孺老弱,全都被屠殺乾淨,很多甚至都被砍下頭顱。

到底是誰敢這對匈奴做出這樣的事情?

“單于,是秦人,都是秦人乾的!”

隨着頭曼單于的到來,四周所有匈奴人,抑制着怒火,逐漸安靜下來,這時候匈奴婦人方纔找到機會,把昔日發生的事情,告訴頭曼單于。

當得知是秦人來到這裡,當得知統領秦國鐵騎的人,是秦將白衍時,頭曼單于瞳孔睜大,眼睛逐漸浮現血絲。

“白衍!”

低沉的嘶吼聲下,是頭曼單于滔天的憤恨。

新仇舊恨,昔日的恥辱,如今的屠族,讓頭曼單于滿腔怒火無處宣泄,隨着仰天嘶吼,用盡全力的吼聲之中,似乎頭曼單于已經在心中決定,此生無論如何,都要與秦將白衍不死不休,與秦人不死不休。

比起頭曼單于,四周其他匈奴人,也好不到那裡去,所有人猙獰而又安靜的面容上,眼神中露出的目光,盡是憎恨,與深入骨髓的殺意。

然而正當匈奴營地內,所有匈奴人都沉浸在無盡悲痛、血海深仇之時,遠處山丘上,在一個又一個匈奴人的注視中,一小羣人影,飛快的從山丘上走下來。

“阿蠻!”

怔怔望着的匈奴人中,穆爾託、塢靨邇等人看到自己的妻兒老幼,全都安然無恙,瞬間從人羣中走出來,連忙跑到妻兒面前。

本就已經絕望,不曾想絕處逢生,看到妻兒的穆爾託、塢靨邇等人,心中盡是慶幸,唯有失去,方纔懂得珍惜,以至於此刻穆爾託等人,面容盡是喜極而泣。

“閼氏!”

在匈奴,單于的妻子,皆稱爲閼氏,而看到頭曼單于的妻兒也安然無恙,穆爾託等人紛紛鬆口氣。

頭曼單于這時候也看到自己的妻子閻氏,在親衛的護佑下,很快便來到妻子面前。

看着完好無損的妻子,從婦人那裡瞭解情況後的頭曼單于,安心之餘,也不由得彷徨起來。

此刻,在這酷熱之下,看着眼前的一個個親人,內心本該興高采烈的頭曼單于,背後卻感覺到背脊發涼。

白衍已經屠殺匈奴一族,爲何不殺自己的至親之人?

聽着身後方纔嘈雜嘶吼的營地,逐漸安靜下來,最終沒有動靜,察覺到白衍意圖的頭曼單于,幾息前還有着無盡恨意的臉孔,漸漸的被一絲絲駭然取代,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亂,浮現在心頭之間。

怎麼辦?

這一刻,連頭曼單于都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帶着眼前這些家眷北上,追殺往北的白衍,這根本不可能,不說這些家眷會拖累所有人的速度,就是那些老弱幼兒,在戰場上,都會被秦人利用。

不,不能帶着。

可若是不帶着,又要如何安頓?月氏在身後,隨時都有可能沿途追殺過來,留下這些家眷,無異於送死。

除非留下來,先行帶着這些家眷遷徙,安置好家眷後,再去追殺秦人,可這樣……

身後那些失去至親的匈奴勇士,可會答應?

縱使有穆爾託等人在,但頭曼單于能想象到,所有匈奴人都不會再願意跟着他們,也不會再承認他是單于,這也意味着,放棄頭曼單于的身份!

迷茫間,頭曼單于便聽到一旁傳來一聲聲嘶力歇的嘶吼,轉頭望去,就見到蠱頜紅着眼,流淚的跪在地上。

而在蠱頜身旁,穆爾託的妻子,似乎方纔與蠱頜說完什麼,看到蠱頜的模樣,有些擔心的退回到穆爾託的身邊。

“單于,蠱頜的家人都被殺光了,所有兒女都被砍下頭顱,未婚妻也被擄去!”

穆爾託安頓好妻子後,便來到頭曼單于身邊。

在匈奴,父亡子繼,當初蠱頜的父親桑吉阿死後,母親與桑吉阿的妾室,都被蠱頜繼承,這也是桑吉阿爲何有未婚妻,卻還有子女的原因。

此刻,桑吉阿的一切,都已經失去,親人,子女,就連未婚妻都被秦人奪走,這在草原,不僅僅有殺親的血海深仇,還是對於一個勇士最大的侮辱。

“單于,當初我們,或許不該去招惹那秦將白衍!”

穆爾託說完,一臉頹廢,目光茫然的看向頭曼單于,言語中,已經充斥着悔恨。

冷靜過後,穆爾託也已經清楚的意識到,眼下的這一切,不僅僅是那秦將白衍的報復,更是那秦將白衍,故意設下的局。

看着蠱頜,穆爾託一想到那秦將白衍故意放過所有匈奴首領的家眷,卻唯獨蠱頜除外,便忍不住發自內心的冒出森森寒涼之意。

白衍目的,是想要讓那些失去親人的匈奴人,擁有一個新的首領,一個與他們一樣,帶着血海深仇的領頭人,所以,白衍纔會選擇蠱頜。

當所有匈奴勇士,看到一邊是家眷安然無恙的頭曼單于,一邊是與他們一樣,都失去妻兒至親的蠱頜。

所有勇士會傾向於哪一邊?

此刻就算頭曼單于用以往的威壓,下令要所有人,先不去追秦人,已經被血海深仇充斥內心,被那份羞辱弄得失去理智的蠱頜,會同意嗎?

而若是蠱頜一開口,其餘匈奴勇士,恐怕都會毫不猶豫的追隨蠱頜。

這也意味着,頭曼單于的地位,已經動搖。

穆爾託不知道當初他們匈奴人,到底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此時映入眼簾的場景,已經讓穆爾託在內心深處,充斥着後悔,以及一絲絲害怕。

若是可以,穆爾託不想再去招惹那個中原人,那個中原將軍,帶着妻兒,平平安安的放牧遊獵。

“單于!”

穆爾託目光看向頭曼單于一眼,眼神沒有往日的神采,見到頭曼單于望向自己。

穆爾託看向四周,望着一個個匈奴勇士,隨後又看了一眼蠱頜,最後纔對頭曼單于說。

“單于,私下裡,與蠱頜聊一聊吧!”

穆爾託沒有多言,一如既往的對頭曼單于行禮,隨後方纔轉身。

這個舉動,是在向頭曼單于表達,自己一如既往忠心。

眼下,不管是親手除掉麾下最強的勇士蠱頜,還是親手殺死自己的家眷,亦或者,是放棄單于之位,頭曼單于不管哪一種選擇,穆爾託都會效忠單于。

數日後。

月氏、匈奴邊境之地,央金正在統領月氏部落之人,在邊境駐紮,隨時準備進入匈奴領地。

一個人的到來,讓央金十分意外。

“你說頭曼單于願意臣服月氏?”

央金看着帳篷內,跪在地上的穆爾託,美眸盡是意外。

“是的!這是之前與月氏王有深仇雪恨的蠱頜,單于願意獻上蠱頜的頭顱,以及閼氏,還有我們部落的家眷!日後我們匈奴,願意成爲月氏的附屬部族!”

穆爾託跪在地上,向央金行禮,表示臣服,隨後從一個布袋內,取出蠱頜的頭顱。

蠱頜生前憎恨月氏人,所以月氏人落在蠱頜手上,都會被折磨至死,慘不忍睹,月氏人也知道這點,所以一直恨不得把蠱頜殺死泄憤。

當初央金逃亡之時,也是這蠱頜不依不饒,最終那些效忠央金的人,一個個慘死在蠱頜刀下,有的死前極其痛苦,所以央金當上月氏王,這蠱頜,自然就在央金必殺的名單之中。

“真是蠱頜!”

“是蠱頜的人頭!!!”

同樣在王帳內的月氏其他部落首領,此刻看着穆爾託的模樣,當見到蠱頜的首級,全都一臉意外的看向彼此,滿是驚奇。

匈奴與月氏,乃是世仇!

如今匈奴卻甘願臣服月氏,這連他們月氏人都不敢相信,真會有這一天。

更重要的是,頭曼單于甚至都願意把蠱頜的頭顱送過來!

“你們匈奴單于,已經北上,去追殺秦人?”

央金俏眉微皺,同樣詫異於匈奴的舉動,不過此刻央金內心,也不由得感嘆,那白衍,當真是把匈奴人逼到絕路。

昔日其實連央金都不敢保證,那白衍當真能找到匈奴部落,屠殺匈奴部族。

當初答應白衍之餘,不得已的情況下,央金內心何嘗沒有做過最壞的打算,那便是匈奴部落未被白衍找到,而月氏在除掉羌族遊騎後,一邊要面對羌族,一邊要與雲中、代地的秦人,想辦法對付匈奴。

不過唯一能讓央金安下心的便是,這最差的結果,都是匈奴人先會與白衍交手。

眼下。

看着匈奴人被逼得沒有活路,只能歸附月氏,這倒是讓央金沒有想到。

看着蠱頜的首級,再看着穆爾託,央金隱約有預感,在蠱頜死的背後,事情或許並沒有那般簡單。

“是!秦人屠殺我匈奴一族,我們匈奴人與秦人,不死不休!日後我們匈奴人,便世世代代,朝貢月氏,爲月氏俯首稱臣!”

穆爾託看向央金,隨後低頭回答道。

此刻穆爾託心中也十分緊張,擔心月氏還有顧慮。

眼下匈奴是徹底沒有退路,此前爲了安撫部落的勇士,頭曼單于藉口要與月氏談判,請求月氏封住北邊秦人的逃生之路,爲此不惜用殘存的家眷抵押在月氏爲人質,這才穩住部落族人。

在雁門之時,月氏與秦人一同包圍匈奴,這也是所有匈奴人親眼所見,故而在頭曼單于的言明下,所有部落勇士也都擔心秦人真會北上,再繞道月氏,逃回秦國,他們匈奴人無法報仇。

所以聽到頭曼單于把家眷送到月氏爲‘人質’,不僅僅沒有反對,反而還讓已經躁動的人心,逐漸安定下來。

至於爲何是月氏,而非東胡,其緣由便是眼下最有可能入侵匈奴的,並非是方纔與秦人交戰的東胡,而是一直觀望,最後與秦人合盟的月氏。

“還請月氏王,接受我們匈奴的臣服!”

穆爾託許久沒有得到央金的回覆,只能再次卑微的懇求道。

穆爾託清楚,若是月氏不願意匈奴歸附,那不僅僅穆爾託性命危矣,就是匈奴領地,恐怕也要面臨危險。

“王!我贊同接受匈奴的歸降!”

“王!我也贊同,我們月氏當務之急,是除掉西邊的羌族!”

王帳內,其他月氏部落首領,這時候也一個個的站出來,對着央金行月氏禮。

此前在與羌族遊騎一同圍殺匈奴後,匈奴北逃,月氏之所以沒有立即追上,便是因爲還要除掉羌族遊騎,如今羌族遊騎已經被月氏盡數屠殺,那麼已經與羌族結仇的情況下,比起慘遭屠族,肩負血海深仇,誓要追殺秦人的匈奴人,對月氏而言,更重要的是趁機除掉西邊羌族,那纔是耽誤之急。

匈奴被屠族,願意歸降月氏,待月氏再除掉羌族,便徹底成爲草原霸主,就是東邊的東胡,也可找機會攻打過去。

一聲聲請求響起,在諸多月氏部落族長的注視下。

“告訴頭曼單于,我月氏,願意接受匈奴歸降!”

央金雙眸看向地上蠱頜的那顆頭顱,隨後望向穆爾託,開口說道。

“多謝王!”

穆爾託聽到央金的話,整個人都鬆口氣,跪地感恩後,方纔小心翼翼的起身退後,轉身離開。

央金看着穆爾託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浮現昔日白衍的身影。

想到頭曼單于已經領兵北上,去追殺白衍,央金也只能祈禱白衍自求多福,畢竟北邊是匈奴人的領地,就是月氏在哪裡與匈奴交手,都難以逃到好處,而白衍一箇中原人,要面對人數衆多,全都帶着深仇大恨的匈奴人,恐怕也落不着好。

“此前圍剿匈奴一事,我月氏已經出力,是你秦軍出現狀況,方纔讓匈奴萬餘騎北逃,這怪不得我央金!若是不敵匈奴,倒是期待你,從我月氏南下!”

央金在心中說道,隨即美眸重,露出一個繞有深意,又似期待的眼神。

“兩日後,去羌族!”

央金回過神,目光看着王帳內一衆部落族長,用不容置疑的語氣下令道。

剎那間,一個個部落族長聽到央金的話,紛紛行禮接令。

央金坐在王座上,看着蠱頜的頭顱,似乎在回憶,似乎在想着什麼,幾息後,方纔命侍女把蠱頜的拿去外面掛起來,隨後派人去北邊,隨時觀察北邊可有秦軍的蹤影,一但發現秦軍動向,立即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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