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奇怪的是,過去一個月了,林一粵居然沒有一點消息,是知道我林家的威力了,怕了?
林府家丁們左等右等不見林一粵,也都泄了氣,不像前些日子一般用心。
更何況年緒鄂注意力也不在這,她現在正在爲如何堵住京都商界的悠悠衆口而煩惱。
京城如今傳聞,林一粵是林老爺的私生子,林老爺生前留下遺囑叫林一粵回府繼承家產,卻被年緒鄂這個惡毒姐姐送進官府,受盡折磨,含恨卒於獄中。
而且傳的有模有樣的,知情人士除了林府和前來鬧事的一干人等就沒有了。而張老爺巴不得林府早日垮臺,自己好接管林府產業。
如果不想辦法澄清事實,那麼年緒鄂作爲林府當家就站不住腳跟。真是煩惱。
這日夜裡,年緒鄂正在書房研究近幾年林家的賬本和盈利的產業,房門嘎吱一聲開了,這深更半夜的能來年緒鄂房裡的除了昭卓伽還能是誰。
“表妹,給我倒杯水。”年緒鄂盯着賬本,並未擡頭。
倒水聲。。
年緒鄂接過水杯,卻發現是林一粵,正想喊人,一個杯子塞住了蠢蠢欲動的的嘴,林一粵翻身越過書桌,反手勒住了年緒鄂的脖子,一襲黑衣,眉眼依舊妖孽。
“鄂兒,一月不見,看到我竟然如此激動嗎?”林一粵取下年緒鄂手中的杯子,從腰間掏出一把鑲鑽的小刀,摁在了年緒鄂的脖子上,只要年緒鄂稍稍一動便能割出血來。
鄂兒?你也配叫我鄂兒?年緒鄂心裡罵罵咧咧。可是誰也不敢拿自己姓名開玩笑啊。
“土匪大哥,你把刀放下,好好說話。”年緒鄂陪笑道。
“你設計了我,還指望我和你好好說話?”林一粵話音冷冷的,臉上卻透露出玩味之意。
“土匪大哥,咱在山洞裡不就說好了嗎?我治好你,你放我走。就算你們山寨經費緊缺,也不該冒充我的未婚夫,特別是在我爹下葬之日。”說道林爹,年緒鄂眼眶又紅了。
林一粵看着年緒鄂這般梨花帶雨模樣,語氣控制不住的緩和了:“我真的是你未婚夫?定親信物你也是看過的,我也的確是林奕桓之子。鄂兒,你要相信我。”
年緒鄂仍是難以置信,以他對林爹瞭解,結親一事絕不會如此草率。
不過她倒是回憶起數月之前,林爹躺在牀上的那番話,莫不是林家真的遇到了大難,林爹的病逝沒有表面上的簡單?
年緒鄂心口隱隱作痛,她有些崩潰:“林一粵,我給你安排一間客房,你現在林府住下,我。。我現在很亂,我還不能接受你。”
說着推開了林一粵握着刀的手,竟然只是假把式。渾身顫抖着走了出去。
林一粵發了楞,我是不是對那丫頭太兇了,畢竟林老頭纔剛死,對她打擊挺大的。可是不管怎麼樣,我計劃第一步----住進林家也算完成了,下面就是要獲取年緒鄂的信任了。
年緒鄂回了房間,蜷縮在牀上,她現在很凌亂,對於一個不久之前還天真爛漫卻在一夕之間失去了唯一依靠的女子,陰謀,復仇接二連三的打擊着她。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夜再這麼懦弱下去,等到明天天一亮,她將成爲另一個自己,一個扛起林府未來的當家人。
另一頭坐在書房裡的林一粵正在想着自己的奪取兵器庫大計。 шшш Tтka n c o
這天的夜好漫長,好像經過了幾個世紀,兩個各懷心思的人在今晚被林家緊緊地圈在了一起。
次日,年緒鄂梳洗完成,出了房門便看見一具人體躺在門口,嚇了個半死,這不是林一粵嗎?我昨天難道沒有給他安排房間嗎?正是罪過。
住在隔壁的表妹也出了房門,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表姐,您早嘞。”到京城不過月餘,昭卓伽的京城話倒是學了不少,
再定睛一瞧,怎麼表姐門口躺了個人,這不是。。那個騙子!
“來人啊!快來人!”昭卓伽驚的像個鴨子,嘎嘎嘎亂竄。
年緒鄂示意:“表妹,他今後就住在咱們林府了,這件事我過會再告訴你。”
林一粵自然也睡不着了,自從認識了年緒鄂,他堂堂雍王爺甭管蹲大牢還是睡過道都是頭一次!
拍拍身上的塵土,林一粵站起身:“ 見過表妹。”
年緒鄂怒了:“誰讓你叫她表妹的。”
“昨晚您不是。。”林一粵故意戛然而止,留給昭卓伽無限的想象空間,吃了把狗糧。
莫不是,嘿嘿嘿,昭卓伽圓場道:“表姐夫好!”
一旁的年緒鄂倒成了個陌生人似的。